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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有保镖在周围拦着,还是有数不清的手朝她们伸过来,主要目标是贺求漪,走在对方身前的孟寻笙也被牵连,胳膊都被拧了好几下。
一阵兵荒马乱,孟寻笙险些被挤成肉夹馍,甚至还被迫闻了不知是谁的汗臭味,这才突出重围,一头钻进保姆车。
她努力平复着紊乱的气息。
低头一看,手背上赫然是一道深红色的长痕,不知是谁用什么东西刮的,几乎要破皮。
贺求漪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她沉了脸色,摘下口罩和渔夫帽,抓过孟寻笙的手臂,想要看看手背上的红痕。
不知道抓到哪里,孟寻笙忍不住嘶了一声。
贺求漪动作一顿,紧接着把女孩单薄的长袖往上卷,很快看到伤痕累累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很是狰狞可怕。
或许是被当成了挡道的,又或者是保镖,总之没什么好情绪,全都发泄到无辜的胳膊上了。
贺求漪脸色有些不好看,几乎能滴墨。
见状,孟寻笙很是开朗地往下扒拉袖子,一脸无所谓地说:“哎呀,其实不疼的,隻是看着有点吓人而已。”
贺求漪看着她,没说话,隻是重重捏了一把她的胳膊。
孟寻笙顿时变了脸色,五官都要皱在一起。
怕对方一不高兴又捏胳膊,她没再逞强,皱眉哼哼着靠在贺求漪身边,下巴搁置在肩头,轻声说疼。
贺求漪冷笑:“哎呀,其实不疼的,隻是看着有点吓人而已。”
孟寻笙:“……”
这就是演员的良好修养吗,一字不差全背下来了。
回旋镖扎得太精准,孟寻笙有些讪讪摸了摸鼻尖。
幸好贺求漪不是真的要让她疼着,半路让保镖下车去买了药膏,然后坐在后座上低头帮孟寻笙涂药。
冰冰凉凉的膏体,滚烫红肿的皮肤,毫无任何预兆接触在一起,孟寻笙呲牙咧嘴。
倒不是难受,就是有点痒,还有些刺痛。
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低头隔着衣物轻轻咬了下贺求漪的肩。
贺求漪不高兴地嘶了声,抬起眼皮看她:“属狗的吗,居然咬人,我是不是该去打狂犬疫苗?”
孟寻笙登时老实了,拍了拍刚才咬的地方,还吹了吹气,念叨着痛痛飞飞。
贺求漪冷漠评价:“幼稚,拿我当小孩子哄吗。”
话是这么说,却没再发作,继续低头帮她涂药。
等处理好这些,贺求漪闻了闻手上的药膏味,一脸嫌弃拍在孟寻笙鼻子上。
孟寻笙猝不及防闻了满满当当的中草药味,险些呼吸不畅。
见她出糗,贺求漪心情好了点,收回手去,故意问:“好闻吗?”
算不上难闻,但跟大众意义上的好闻也不沾边。
孟寻笙摸不准什么是正确答案,想了想,不答反问:“你喜欢吗?”
贺求漪哼了声,有点嫌弃:“我才不会用这种东西。”
保姆车很大,前后排隔得很远,中间还有挡板。
孟寻笙迟疑几秒,灵光一闪:“真的吗?”
不等贺求漪回答,她猛地拽了一下贺求漪的手,将人往这边侧身,然后唇覆上去,轻轻吻了一下对方的唇。
刚才贺求漪手心的药膏沾了一点在她的鼻尖,接吻的时候,她故意蹭过去,让这个吻散发着药膏味。
等结束之后,贺求漪气到脸都红了。
剩下的路程,孟寻笙成功被打入冷宫,怎么主动讨好都石沉大海。
直到回了小别墅,保镖将所有行李箱都搬去二楼,潮水一般离去,偌大的家里就隻剩下她们两个人。
孟寻笙磨磨蹭蹭走过去,蹲在沙发前,仰头看着贺求漪:“姐姐,我错了。”
熟练到倒背如流。
贺求漪睨她:“错哪了?”
孟寻笙:“不应该亲你,因为亲亲之前要先打报告,同意之后才可以。”
避重就轻,全然忽视药膏的事。
贺求漪的气来得快消得也快,更别提孟寻笙受伤还是因为保护她,于是那点不高兴也就更不值一提。
看着眼巴巴望她的女孩,贺求漪嘁了声:“亲的时候没见你这么愧疚。”
孟寻笙挠了挠头,琢磨着女朋友的心思,犹豫该怎么回答。
“好了好了,别在这里偷懒,快去整理好那些行李,我快要饿死了。”贺求漪打断她的思绪,急声催促说。
孟寻笙侥幸脱险,也就没再继续找虐,开开心心去楼上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