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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寻笙深思熟虑，认认真真看向枕边人：“像你这样的，我可以揍十个，其实我很不好欺负的。”
贺求漪：“？”
最后，孟寻笙无缘床铺，被踢出房间，灰溜溜在楼下沙发上将就了一晚。
孟寻笙孤单可怜弱小缩在可容纳两人共枕的沙发床上，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谈个恋爱，实话也不能说了吗？
一整个暑假，孟寻笙都在打两份工。
白天尽职尽责做好助理的工作，晚上无缝衔接履行女朋友的义务。
贺求漪不是个能委屈自己的人，因为不可言说的恶劣因子，凡事都要麻烦孟寻笙去办，偶尔还会小小刁难一把。
“小孟，帮我拿件睡裙。”贺求漪推开一点卫生间的门，懒洋洋说完又退回去。
孟寻笙收起手机，鲤鱼打挺般起身，去衣柜里翻找。
贺求漪的衣服多到数不过来，睡裙也是各式各样，应有尽有。
她们现在算是同居，贺求漪不满她住在客卧的行为，很早就将东西都丢进了主卧。
孟寻笙受宠若惊，当晚失眠。
不过，住了一阵子，倒是习惯了起来。
她熟练翻出一条粉色荷花裙，给对方递过去。
按照规律，贺求漪一周的穿搭都会提前摆好挂在衣柜里，并且每天颜色都不一样。
今天对方的衣服唯独缺少粉，肯定要在睡裙上补回来。
孟寻笙胸有成竹，甚至有点洋洋得意。
不料，贺求漪把睡裙抛出来，罩住她的脸：“不要这个。”
孟寻笙满头问号，搞不懂她突然的挑剔，灰溜溜回衣柜前。
她绞尽脑汁，想了想对方今天穿搭的配色，迟疑着拿出一条深灰色睡裙。
刚拿出来，她就发现这条睡裙很不正经。
薄薄的布料，剪裁成极为艺术的鱼鳞片，主体部分是一条条黑色细绳，风一吹，估计格外凉爽。
与其说是睡裙，不如说是情趣用品。
孟寻笙想不起来这条奇怪睡裙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衣柜里的，正好贺求漪等得不耐烦，开始喊她的名字。
没时间继续揣摩，她放弃挣扎，攥着单薄的布料递过去。
贺求漪低头看了眼，热气腾腾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手背，意味不明呵了声。
好歹没再为难，孟寻笙松了口气，重新坐回床边。
她点开手机，把输入了一半的消息继续细化润色，力求完美。
正努力着，馨香忽然靠近。
贺求漪走路没动静，不声不响走到了她面前。
美人出浴，脸庞透粉，赤足踩在深色地毯上，衬得皮肤愈发白皙细腻。
那条不正经的裙子严丝合缝贴在身体上，随着贺求漪微微俯身的动作，鱼鳞轻微飘动。
霎那间，雪肤若隐若现，好似海浪滚过，馨香四溢。
孟寻笙怔了怔，有些回不过神来，指尖无意识点了下屏幕，将还没写完的内容发布出去，没一会儿就引来了贴吧里其他粉丝的问号大军。
不过，本人已经无暇顾及这些。
贺求漪手指还有些湿润，捏住孟寻笙下巴时，气势很是轻佻。
“喜欢吗？”她在孟寻笙耳边轻轻吹气，“原来女朋友喜欢这样的。”
孟寻笙回神：“……”
她都知道这玩意儿什么时候存在的。
以往的惨痛经历告诉她，这时候该闭嘴。
孟寻笙老老实实没吭声，只是在贺求漪坐在她腿上时，下意识扶了扶对方的腰，免得掉下去。
也是因此，她忽然发现，贺求漪里面是真空的。
孟寻笙：“……”
草，这是她能知道的吗？
贺求漪的腿侧靠近她的腰，轻轻圈住，像是在划地盘，将所有物圈进自己的领地。
她慢悠悠的，又捏了捏孟寻笙的耳垂。
孟寻笙问：“要接吻吗？”
这种时候，孟寻笙的反应还是很敏锐的。
贺求漪没有停下，也没有说话，那双媚眼如丝的眼睛淡淡睨着她，仿佛居高临下的女王，在审视她唯一的臣子。
孟寻笙便主动凑过去，轻轻啄了啄她的唇。
贺求漪没有拒绝。
她们恋爱这段时间，贺求漪的工作没有停，总是很疲惫，因此亲密很少，最多也就是亲吻和拥抱。
今天贺求漪实在受不了，主动摆烂罢工，芳姐才批了两天假。
在家躺了一天，贺求漪看起来很精神。
孟寻笙同样很精神。
两个很精神的人，在这个夜晚，很精神地探索了一些之前没来得及尝试的新东西。
贺求漪的眉心微微蹙起，不知是愉悦还是疼痛。
她掐住孟寻笙的肩，留下红印，像开在雪地上的红梅。
孟寻笙很羞涩，也不是埋头苦干的类型，努力一会儿就要停下，确保贺求漪没问题再继续。
有那么一两次，贺求漪兴致正浓，孟寻笙突然停下，问她还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