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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给了姑姑一部分,剩下的钱分成各五十万存在了一张卡里,每年的利息足够她读书生活了。
而沈家商队到了上都城,就送了王府几百万的东西,每年沈家商队来来往往多少趟,次次数百万,一年下来数千万的礼。
云丞淮不由得感叹,前身这是娶了个金疙瘩啊,竟不知道珍惜。
沈流年却不这么想,沈家有商队来,她不可能不知,那这个商队来的太蹊跷。
她盯着自己餐盘中的羊肉包子,又看了云丞淮一眼,直接拿起包子掰开,里面掉出一团油纸。
云丞淮:“?”她连忙捂住了嘴巴,一副想吐又吐不出来的表情,谁会想到,包子里面还加了别的料。
南灵捡起桌子上的油纸打开,里面抱着干净的纸,上面写着一行字。
沈流年没有去拿,只是看着上面的字,脸色有些阴沉。
云丞淮好奇的看过去,求知欲很明显。
沈流年既然当着她的面打开了包子,就没有要隐藏的意思,示意南灵把纸条递给她。
云丞淮接过纸条,上面的字让她蹙起了眉头——王妃可忘记了与本殿下的约定?
落款盖着北齐特有的私印,要是让人发现,是会觉得沈流年通敌的。
虽然南秦与北齐的十年合约未到,但不管哪国的国力能完全碾压对国,十年停战和约,不过是一纸空谈。
两国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和谐,有种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
一张纸或许证明不了什么,可人言可畏,肯定免不了一番调查,放在沈流年身上,身为中立的沈家人,则会加倍怀疑。
对方没有想置沈流年于死地,隻想给沈流年找麻烦。
如果云丞淮还是前身,看到这样的纸条,恐怕会马上发作,沈流年包括其身边的人,都免不了一场灾难。
沈流年还好,最多是禁足罚跪,而南灵北竹这些婢女,不死也要脱成皮。
沈家奴婢们,以前身的性格,定是要死上几个才行。
说不定小说中,前身就是看到了类似的东西,对沈流年变本加厉,惹的沈流年不得不跟李昭贤合作。
“夫人,此人意图脏你。”云丞淮认真道。
脏她?尽管云丞淮用词奇奇怪怪,沈流年大概明白这个字的意思。
让她意外的是,云丞淮居然信她。
“你信我?”
云丞淮“嗯”了一声,重重的点头,“自然。”
“此人应该是北齐太女李昭贤吧,早就知道她来上都了,没想到居然这么胆大妄为,胆敢上门挑衅了。”
她轻哼道:“李昭贤该不会以为,我会因此对你心生怀疑吧?”
“不得不说此人心机之深,想要通过我的手逼迫你,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沈流年本就有离开南秦的想法,只不过顾虑太多,没办法说走就走。
小说中对方沈流年下定决心离开的原因,一是因为前身的苛待,二是因为李昭贤的给出的承诺。
双方都在算计沈流年,不断的逼迫她做选择。
没有人比云丞淮更知道前身阴暗的想法了,前身每天想着,用什么方法,可以让沈流年死的悄无声息。
到那时,沈流年的亿万嫁妆,还有王妃之位的空缺,可谓是一举两得。
前身想拿了沈流年的嫁妆,再续娶一个家世好的王妃。
只是她们刚成亲,短时间内出事情,要是查出来什么,那她就完蛋了,所以前身在府中磋磨沈流年,对沈流年身边的人,动则打骂,板子都打了不少。
在上都城,前身是皇女,在南秦拥有顶级的话语权,岂是远道而来的沈流年能阻挡的。
前身为人嚣张跋扈,又欺软怕硬,还足够的歹毒,经常用沈家奴婢的性命威胁沈流年。
李昭贤的挑拨算不上高明,但给前身找一个惩处沈流年的理由足够了。
“她不是让你怀疑我,她是给你一个怪罪我的理由。”沈流年平静的解答云丞淮的问题。
李昭贤的阴谋是摆在明面上的,由头递给你了,单看你自己用不用。
前身肯定是会用的,云丞淮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何况她还要抱沈流年大腿。
她干笑一声,“怎么会,我不是这种人。”
你不是,谁是?
不过沈流年没有打算在这上面过多纠缠,她简单吃了几口粥,随后放下了杓子。
“你好像并不惊讶李昭贤在上都,更不惊讶我与她认识。”
云丞淮还是嫩了点儿,表现的处处是破绽。
有些事情就是说多错多,不说话远比说话好,解释只会越解释越乱。
她难道能告诉沈流年,她看过小说,再来一波剧透吗?
她想了想,老老实实道:“昨晚,我听到你跟北竹说的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并没有因此要找事的意思。
沈流年挑眉,对此没有发表看法,北竹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云丞淮主动解惑,“我刚洗漱完出来,就听到你们在大声密谋。”
她洗漱完回房,一路畅通无阻,刚进门就听到了她们的在说这件事。
沈流年:“”
云丞淮忙摆手,她只是开了个小玩笑,“就是意外听到的,夫人不要多想。”
“意外?”沈流年嗤笑一声,“你不怕我杀人灭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