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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能等着圈禁的圣旨下来,在王府中待到死。
与其做坐以待毙,云丞淮当然要再努力一把。
沈流年怔了怔,似没想到云丞淮会这么质问她,可她又凭什么跟云狗解释,“是又如何。”
“你不能走。”云丞淮是真的急了。
她本就蹲在沈流年的腿边,于是直接抱住了对方的大腿,“我我不允许。”
沈流年的离开不仅是她悲惨圈禁的原因,还是沈流年自己不幸的开始。
或许不幸早就开始了,在嫁到楚湘王府开始。
沈流年抬脚把她踢开,见她吃痛皱眉,然后嗤笑一声,“你不允许?你凭什么不允许?”
沈流年很好奇,云丞淮为什么笃定她要与隐龙卫合作,还以为她要离开南秦。
她确实有要离开南秦的念头,随着云狗的变本加厉,她甚至想过马上离开,但在云狗改变后,她自然不会那么着急。
不够成熟的计划是要死人的,但对方刚刚的问题,明显是知道她要离开。
这人是因为知道她想离开南秦,所以才改变的吗?意图通过改变留下她?
这样的理由,她觉得有哪里不对,有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毕竟她是南秦费心娶过来的,万一离开,云狗一定会受到惩罚。
如果这就是云丞淮改变的原因,不得不说,这几年的吃亏,让她多少有点儿长进。
沈流年蹙起眉头,却不在意云丞淮是否知道,知道又能如何。
这人莽撞的闯进来,以两人的距离,她完全可以动手杀了云狗,再加上对方在禁足中,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发现王府发生了大事。
就是外面的安远跟小北麻烦了些,两人要是打起来,外面的人必定会进来,到时免不了一场恶战。
何况,她本就不打算现在离开,要是这人实在是发疯,总有办法把人控制住的。
云丞淮可不知道,短短的时间里面,沈流年已经把她的心思猜到了个七七八八。
她听到沈流年这样说,可能是因为身上摔痛了,也可能是因为委屈,她的眼框一下子红了,她能凭什么,她就是不想死。
“沈流年,你能不走吗?”她忽然想到了当初父母火化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喊着不让父母走的。
因为她知道,一旦火化,她见到的就只有骨灰了。
这一次不一样,要是沈流年走了,她可能就要看到自己的骨灰了。
而且她能意识到,自己对沈流年有一种依赖。
毕竟她看完了沈流年的一生,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对方是她最熟悉的人。
沈流年的性情,与其骨子里面的善良,她是了解的,所以她会下意识的信任对方。
在她的心里,没有人比沈流年更值得信任了。
她对沈流年本就有着深厚的滤镜,对方算是她安全感的来源,要是对方走了,她真的是孤身一人了。
沈流年的淡然的表情出现了些许的诧异,她想过云丞淮的反应,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会是这个反应。
就跟上午一样,委屈中带点儿幽怨,好像她做了什么负心薄幸的事情。
她不由得蹙起眉头,云丞淮疯了?
不,不对,她一定是忽略了什么细节,抓住了这个细节,她一定能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云丞淮见沈流年不说话,心中更委屈了,她上辈子父母去世后,姑姑成了她的监护人,尽管经历了自尊心的折磨,但生活还算顺遂。
考上了自己喜欢的大学,各方面还算优秀,又继承了一大笔遗产,日后成为律师,本该平凡又刺激的过完这一生,没想到一朝穿越,变的身不由己。
“沈流年,我不想与你分开,更不想与你为敌。”
云丞淮在这一刻再也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穿越过来,云丞淮自认为,以她的身份想要强留沈流年,未必没有办法。
只是那时恐怕要两败俱伤,沈流年是女主,哪怕这是个完整的世界,那也必然是气运加身的,就算她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也未必能赢,所以她觉得要是自己真的做什么,两人会两败俱伤。
她从未想过与沈流年为敌,也从不想强留沈流年,但这些都是有前提的。
云丞淮红着眼框紧紧的盯住沈流年,她的语气又很平静,满含威胁的一句话,竟没有一点儿威胁感。
沈流年看着她,缓缓坐直了身体,“威胁我?”
云丞淮立刻摇头,“没有。”
“没有?”沈流年冷笑一声,明显不信。
然后她就看到沈流年的手摸向小腿,快速的撩开裙摆拿出了一把匕首。
沈流年起身拔出匕首,锋利的匕首尖指向她的喉咙,“云丞淮,当你算计我的那一刻,你我之间便是不死不休的。”
“原以为可以与你虚与委蛇一段时间,既你主动挑破,那便不用装了。”
沈流年的眸子冷了冷,匕首轻轻划过,云丞淮胸前的碎发掉落。
她被吓了一跳,但也被激起了骨子里的凶性,她往前走了一步,让刀尖正好碰到自己的胸口。
她认真道:“我没有装,我是真的想跟你好好相处的。”
听到沈流年的那句不死不休她就明白,对方对前身恨到了骨子里,不是区区示好,什么合作就能打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