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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鲁国公府不是好惹的,案卷上的这些成绩,加上背景,姚厘高升只是早晚的事。
只是下一任的卫城太守可就惨了,卫城的案卷典籍都是假的,她日后要做不到这样的成绩,那就是她的罪过,十年内想再进一步就别想了。
云丞淮回到上都城,必定会把卫城表面的那些东西捅破,新任卫城太守不得感激死。
卫城的真实情况呈到御前,卫城新任太守稍微做出些成绩,那就离升官不远了。
“姚厘在卫城垄断了百姓的衣食住行,其中指定的盐商就是严家。”
严家跟姚厘合作,从中获取了不菲的利益,可南秦没有垄断法,她们的这个行为,卑鄙合法且无耻。
但云丞淮顺藤摸瓜还查出了别的,她们手里的人命,还有姚厘贪墨,严家贿赂官员,这些都会成为她们的催命符。
带姚厘回上都城的时候,她已经派人去抓严家的人了,证据确凿,不需要带到上都城,先关起来审问,等死就好了。
沈流年笑了笑,“那小北岂不是很高兴?”
“自然,我已经快马加鞭,让人回去给她报信了。”
按照严家的罪名,满门抄斩是逃不了的了,小北应该会开心,仇人们伏法。
沈流年把案卷卷起,轻轻敲了敲她的头,“你倒是细心。”
她确实很细心,沈流年是深有感受的。
云丞淮笑眯眯的把隔在两人中间的桌案搬走,让两人靠的更近了些,“细心的我注意到了夫人的肩颈不舒服,我帮夫人按按吧?”
“好啊。”
慢慢的,沈流年就不再抗拒她的接触,反倒是习惯了,有那么一点点的享受。
云丞淮笑着捏住了沈流年的肩,大拇指在她的肩颈上滑动,从后脑杓的下面到双边肩膀,微微的用力,这让她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时间说快不快, 说慢也不慢,尽管赶路期间有些难熬,但随着快到目的地,赶路这么久的人期盼着马上就回到上都城, 队伍的气氛终于不是那么死气沉沉的了。
队伍距离上都城不远了, 差不多需要五六个时辰就能到, 但是天黑了, 她们需要休整一下, 明天一早再出发。
众人赶了一天的路,都面带疲色,想要赶夜路, 一鼓作气回到上都城是不可能的了。
但上都城周围的县,里面的县令都不知道是谁的人, 所以队伍没有前往那些县内。
越是接近上都城, 云丞淮的警惕心就越高。
一路上,那些人都没有对姚厘下手, 她觉得对方不是不想下手,是没有机会下手。
随着距离上都城越来越近, 对方应该不会再忍,何况这么多天过去了, 也该想到办法了吧。
云丞淮眼睛上的乌青消失, 偶尔会自己骑马, 没一会儿就冷的要回马车。
二月中旬的天气, 过几日才春分,其实不到三月, 温度还是凉。隻比深冬好那么一点点,棉服还是不能脱。
按照她的体感温度, 还有她往年的经验,二月的天气不会超过十度,南秦位居偏南,冷飕飕的风往骨头缝里面钻,她再一次感叹,还好自己生在皇家,要是普通农家,她可能连这个冬天都过不下来。
云丞淮刚回到马车,沈流年顺手就把汤婆子地方了她,她把汤婆子抱在怀里,暖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多谢夫人。”
沈流年是总是能及时的知道,她想要什么。
她正要往沈流年旁边坐,外面车赤的声音响起,“殿下,姚厘要见你。”
“见我?”
这些日子她一次都没去看姚厘,看来对方是着急了。
马上就要到上都城,姚厘现在接触不到别人,想要活命只能依靠她。
云丞淮跟沈流年对视了一眼,“夫人觉得她为什么要见我?”
沈流年笑了笑:“她会跟你说,只要能保她不死,她就把什么都告诉你?”
“时限呢?”保一辈子,还是保一时,或者隻保证到上都城前不死?
她觉得,姚厘那种人,手里肯定有不少棋子可以动用,不然鲁国公府不会着急想杀她,可惜的是,那些棋子如今都变成了死棋,只有通过她把僵局打破,才能把死棋盘活。
沈流年想了一会儿道:“她不会太贪心,可本身她不想死,就是在贪心。”
“她想让你保她见到皇帝前不死。”
这还真是一个未知时间,谁知道皇帝什么时候召见姚厘,或者是根本不见了呢?
云丞淮忽地凑近了道:“夫人,我们打个赌吧?”
沈流年提起了些许的兴趣,“赌什么?”
“要是真的是你说的那样,你亲我,如果不是,我亲你。”
多公平多完美的赌注,她真是一个公平公正的人。
沈流年:“滚。”
“好凶啊。”她委屈的撇撇嘴,“亲一下怎么了嘛,你看我的脸多水嫩。”
她特意朝沈流年按了按自己柔嫩的皮肤,像是在问对方好不好吃。
沈流年抬手就捏住了她的脸,“还不快去。”
“好嘛好嘛。”云丞淮哼哼着走下马车。
要是以前,她在沈流年说滚的时候,她就赶紧跑了,现在她还能墨迹一会儿,完全不带惧的。
她的心情愉悦,走路脸上还带着笑意,一直到了关押姚厘的马车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