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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本王把姚厘带走,车上的财物都给你们如何?”
为首的人眼睛里面看起来要喷火,“阁下什么意思?我等是山贼,只求财,不杀人。”
“要是你们找到了姚厘,还会这么说吗?”
她们要是真的带人走留下财务,过程中就会暴露姚厘的位置,她们只要击中攻击一处就好了。
云丞淮冷漠道:“你们一来就攻击王驾跟囚车,找不到人了说自己是山贼,只求财,你当本王好骗?”
“还有,你难道听不懂本王的自称?还是看不到那是王驾?区区山贼敢拦王驾,你们不想活了吗?”
漏洞百出的理由,还想欺骗她。
队伍中都有人蠢蠢欲动了,听了她的话又冷静下来。
她说这么多,不是为了安抚人心,而是为了拖延时间。
赈灾队伍中的兵将死伤不少,她们坚持不了多久了。
能拖多久是多久吧,万一真的有救援呢?
为首之人沉默了一下道:“我等只是落草为寇的穷苦人,不识字,也不懂什么是王驾,我等隻想取钱财活命。”
话说的好听,这不过是找不到姚厘的权宜之计罢了。
云丞淮垂眸,眸子中多了些寒意,然后抬眸道:“那你们现在知道是王驾了,还不退去?”
只听那人思索了片刻,高声道:“姐妹们,我们已经杀了这么多人,她们必定不会放过我们,现在给我杀,抢了钱财立马逃跑,天高皇帝远,王上又能奈何我们?”
冠冕堂皇,想要杀姚厘,又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鲁国公肯定是不愿意暴露自己的,哪怕众人心里都知道是她做的,表面上只要抓不住证据就好了。
趁着敌人还没有衝杀过来,云丞淮继续拖延道:“姚厘早就被本王暗中送到了上都城,王驾中没有,囚车中没有,本王的马车中也没有。”
“你们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会来?姚厘已经到上都城了,你们来晚了。”
姚厘当然在队伍中,她只是胡说八道而已。
她不是没有想过偷偷运送,只是她担心姚厘路上作妖,或者是暴毙,还是跟在她身边比较好。
不可控的意外太多,她可不放心姚厘脱离她的视线。
为首之人一愣,还是道:“给我杀。”
无论如何,都要亲自确定才行,否则就这样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她们是死士,为主上战死是她们的使命。
拚杀又要开始,以她们现在剩下的人数,坚持不了一刻钟的时间。
这时,地面开始剧烈震动,远远的一队铁骑飞驰而来,为首的是东宫将领。
云丞淮借着蒙蒙亮的天空,还有没有退下的月光,看清楚了来人。
救援到来,战局已定,鲁国公白白损失了这么多私兵,不知道会不会气死。
她转身回到马车,衝着沈流年笑道:“夫人,我们赢了。”
沈流年垂眸轻笑,优雅的倒了一杯茶水,抬手递给她,一副早知道会如此的模样。
东宫只要得到消息,就会立马出动,那位太女殿下,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妹妹出事的。
二月七号, 经历过一场浴血奋战的赈灾队伍,在铁骑的护送下回到了上都城。
一个多月的时间,又经历了生死,看到这座熟悉的城, 不少人眼中泛起泪水。
云丞淮坐回了王驾, 沈流年跟随沈家商队离开, 再偷偷回到王府, 装作自己从未出王府的模样。
她也知道了, 为何铁骑来的会这么慢。
东宫太女是昨日下午收到的传信,就立马调动骑兵,可是却被人阻拦了。
来人正是承恩侯还有兵部尚书, 动用兵将嘛,兵部是有权过问的, 可承恩侯为何在, 就不好说了。
她们阻拦骑兵,骑兵又无法衝过她们的身体, 于是只能派人前往东宫。
可太女突然犯病,等了许久都没有清醒。
直到子时, 太女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得到骑兵被阻拦的消息, 下令骑兵从她们的身上踏过去, 谁挡就撞谁, 她们才敢行动。
铁骑快马加鞭了三个时辰才赶到, 东宫将领看到云丞淮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要是楚湘王殿下出事,今日前往的铁骑都难逃一死。
听到太女姐姐昏迷, 云丞淮感觉到心焦,恨不得马上出现在东宫。
太女姐姐都这样了,还在为她着想,她必然要给鲁国公府一个教训。
回到上都城的第一件事,她没有去东宫,而是押送着姚厘直接到皇宫去。
路上大摇大摆的,有铁骑护送,她还给姚厘套上了盔甲跟头盔,浑身裹的严严实实的,她就不信这样还有人能用箭把姚厘给杀死。
她能想象到,鲁国公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云丞淮带着姚厘到了皇宫,来迎接她的内侍看了姚厘一眼,故作为难道:“殿下,此人是谁?未经过召唤,皇宫大内不得进入。”
果然,她就知道带姚厘见皇帝的路上不会太顺利。
内侍用皇宫的规矩说话,她不好说什么,只能道:“一切后果由本王承担,你隻管告诉陛下,本王带姚厘到了。”
要是皇帝不肯见姚厘,看来是想护着鲁国公了。
她站在原地等着内侍进去汇报,没一会儿内侍出来道:“殿下,陛下让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