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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楚无虞还到处宣扬,把弹劾镇国公府的那几个官员都拉了出来,说她们想要效仿镇国公府散尽家财救助百姓,贫困百姓可以进城到她们府上领,并且附上了这几家的资产详情。
按照她们的俸禄,几个人加起来,一辈子都不可能有这些银子,她们的资产曝光后,就有被她们压榨了田地的百姓来上都城告状,在楚无虞的护送下,成功敲响了登闻鼓,由先帝亲自受理。
不查还好,一查这几个人没一个好东西,抄家的抄家,灭族的灭族。
但经过这次事件,楚无虞不再经商,她把铺子卖给了别人,隻留下了原本就该是她嫁妆的铺子,但就算这样,每年的收益也不少。
只是不会动不动上千万两,百万两,而几十万两银子,三品以上的官员谁家都拿的出来,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楚无虞知道,自己本来就在风口浪尖,不管做什么都有人盯着,赚钱肯定赚不成了,只能恢復无聊的日子。
说到这里,云承继停顿了一下,她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热茶,“阿娘跟我讲她做生意那段日子的事情时,表现的很开心,她说,她不是想要银子,就是享受赚钱的快乐,可惜不能给镇国公府招惹是非,只能停止。”
“阿娘还是个经商奇才?”
这个世道的坤泽被约束着,但出来经商的并不算少,很多世家高门,在教导家里坤泽时,会教孩子们怎么管家,管理铺子,这不是什么稀罕事。
但那都是低调进行的,而非阿娘这样,一年盈利上千万两银子,堪比南秦一年税收,自然有人嫉妒,那这笔银子自然有人惦记。
云承继点点头,“是啊,在孤小的时候,她经常说,老娘读了那么久的金融,在一堆金融大鳄手里抢饭吃,到头来毫无用武之地。”
云丞淮的心里一咯噔,阿娘也是穿越到这个世界的?她睁大了眼睛。
“金融?”她不敢相信的确定道。
“嗯。”云承继肯定了她听到的东西,“后来阿娘老老实实的在镇国公府内,参加着一个又一个的筵席,外祖本想给阿娘寻一个普通家庭的干元,至少有镇国公府在,没人敢欺辱,只要阿娘诞下干元,对方连妾室都不能有,可惜”
可惜先帝一句楚无虞是未来的皇后,导致了阿娘的婚事只能在皇女里面选。
可先帝就那么几个皇女,一眼看到了头,矮子里面挑好的,挑到了云永泰。
实在是云永泰这人会装,事事不出头,但只要是先帝给她的差事,总能办的漂漂亮亮的,事后隐身不抢功,相比于其她皇女的浮躁,云永泰确实是更好。
可这样的人,装起来是非常心狠的,只是最后不知为何,跟她一起抢楚无虞的皇女,总是以各种理由落马。
最后先帝找到了老镇国公,两人在御书房里面一整天,最后赐婚圣旨送到了老镇国公府,楚无虞以公主规格楚家。
次年上都城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公主的规格加上镇国公府的那份,楚无虞的嫁妆,从皇宫排到了城门外都不止,何止是十里红妆。
可是从楚无虞回门第二天,再到先帝驾崩,老镇国公都在边境没有回来,一直到楚无虞的封后大典,又待到了云承继的封储君大典,老镇国公才从边境赶回来。
皇帝驾崩,掌兵权者不得擅动,否则以谋反论处,这也是老镇国公没有回上都城的原因之一。
可悲剧就在新帝登基后,选秀纳妃,皇帝的后宫进了不少人,后宫逐渐乌烟瘴气。
云丞淮回忆到这里,忽然笑了笑,“其实阿娘不愿意把后宫的这段经历说过孤听的,她也不在意皇帝是否来有凤宫,可初一十五,逢年过节,皇帝还是会去。”
于是就有了云丞淮,可安国寺的福缘大师说她天生缺少一魂,缺少魂魄的人,生出来会是个傻子。
因此在她还没有出生时,皇帝主张打掉她,可楚无虞偏不让,她相信自己生出来的孩子不是个傻子。
云丞淮降生后,皇帝去有凤宫更少了,但是封亲王,给封地一样都没落下,北齐跟南秦的战事频繁,要不是老镇国公,北齐早打进来了,明着是封赏她,实则是安抚老镇国公。
事实证明,她不傻,只是不爱哭闹,两岁开始认字,不管学什么都很快,对待宫中的奴婢内监从不使小性子,总是宽和待人,被宫婢们说她日后必定是贤王。
云承继提到她小时候,眸中多了些温柔,“你小时候最喜欢找孤玩,可是孤那时大了,不知该如何跟你相处,你却像个小大人一样,缠着孤跟你讲太学里面,或者朝堂上的事情,她们以为你听不懂,只是想跟孤亲近,可你都能听懂,还会提出自己的意见。”
“孤在朝堂上说的许多东西,其实都受到了阿娘跟你的影响。”
云丞淮越听越糊涂,心里原本还是有一条清晰的脉络的,到现在只剩下一团麻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阿娘死。”说起这个事情,云承继的声音变的阴狠冷硬许多,身上散发着阴沉的气息。
“你知道阿娘是怎么死的吗?”云承继自问自答道:“云永泰第一次下手,是意图买通产婆,想要一尸两命,可是产婆都是楚家人,哪有那么好受收买,可最终还是让她钻了空子。”
“云永泰不惜在自己的身上熏香,对干元无用的香,对坤泽却是致命的,一般也不会被发现,就算发现了,也以为是生孩子体虚,用补药补,结果就是,越补越亏,云永泰把每一步都算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