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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类竟然救了自己?为什么?她在人族妖族交汇之地生存数年,没少见人类与妖族彼此厮杀的场面,她又为何要放了自己?
想不明白所幸就不再想了,白钰秀连日的奔波,总算回到了魔兽山脉,长时间绷着的意识终于可以稍稍缓解一点,白钰秀从怀里掏出那一块紫玉,开始认真查看里面物品,之前只是取了自己要用的伪装斗笠,其余的依旧堆积在那里未曾查看。查看其中存放的物品。并不多,大多是一个个玉瓶,她一一打开闻了闻,确认好不同的丹药不同作用,分辨不出来的先放置一旁。随后是一些灵晶,对于她来说用处不大,一些兵器也是人族擅长用的,妖族更擅长用自己的爪牙。
清理完毕后,她少有的发了会儿呆,看着自己指尖尚未清理,已然干涸的血迹,又想起了那个穿着月白衣衫的美丽女子,她身上好闻的气味和那个温暖的怀抱。
仔细回想了一下她和那个男子的对话,她似乎是叫,南璃月……是吧?
想到那个男子说的话,她把脸上一点点笑容尽数敛去,冷笑一声,弱肉强食,要她认命吗?
那么,就让她告诉他们,究竟谁才是弱肉吧!那些人的脸她记得清晰,在她上门復仇之前,可千万别死了啊!
就在白钰秀的意识要退出这片空间的时候,突然一股被人窥视的感觉涌上心头,顿时清喝一声:“谁?!”
白钰秀立刻从地上起身,利爪弹出,充满警惕的感知周遭一切。然后皱眉盯着眼前一片凭空出现的紫烟,缓缓凝成一个典雅少妇,身穿绣着四大圣兽,日月星辰,山川江海的华贵紫色衣袍。白钰秀感受着从她身上染发出的强烈威压,眯了眯眼,听到她清笑道:“这么多年了,总算让孤等到身怀妖帝血脉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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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遥远的幻方大陆,由四大家族中明家掌管的地区。在其中心的神谕城里,深深埋在地下的地宫中,一位发须皆白的老者,看着面前卦阵中出现的文字默然不语,闭眼微叹了一口气。
在老人面前,闪烁着金光的文字缓缓消散,已看不太清模样,只能微微能辨认出的几个字“……千年……妖帝再临……无法……人间大祸……秦时明月……月祭降临……”
白钰秀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女人,皱眉道:“你是谁?妖帝血脉又是什么?”
女人轻轻一笑,一股上位者的威压油然而生,让人忍不住对其心生顶礼膜拜之感。
“小家伙你好,初次见面,孤名为魑禹,乃妖族的最后一任妖帝。”
白钰秀微眯眼眸道:“最后一任妖帝狐族魑禹,应该在三千年前的大战之中就已经逝世了吧?你又怎么会出现在一个人族的玉佩之中?”
魑禹耸耸肩道:“孤当年的确是死了,但灵魂并未消亡,这块玉佩乃是孤灵魂的寄宿之处,在这数千年的光阴流转间落去人族手中罢了。孤的灵魂一直沉睡,你乃孤的后裔,拥有者九尾狐的血脉,所以能够唤醒孤。”
“那你突然出来是所谓何事?”
“自然是帮你。”魑禹轻笑一声道:“你现在还太弱小了,不论是復仇还是报恩,都远远没有实力的支撑,但是有孤帮你,你未来的道路会好走很多。”
“那你的条件呢?”白钰秀问道。她可不相信这人会无缘无故的帮她。
“好吧,虽说你是孤的后辈,孤培养你乃理所当然,但有一件事的确需要你的帮忙。”魑禹手指轻轻扣了扣下巴道:“不过现在告诉你也无用,等以后你强大起来再说吧。”
白钰秀皱了皱眉,倒是未说什么,她理解此刻自己的弱小。
收起玉佩,白钰秀不禁又想起了南璃月。放掉自己,也不知是答应了什么条件,又该承担怎样的后果。不过既然那个男人是其哥哥,又被称呼为月族大公子,那南璃月就应该是月族大小姐。应该不会承担太大的惩罚吧?
不知怎的,白钰秀心中总有一丝不安。
而与此同时,被抓伤的南璃月终于幽幽转醒,南月冥――月族的族长、她的父亲,此刻正立在她的面前,冰冷的面庞上没有一丝和蔼的意味,看着刚刚醒来的女儿也没有任何慰问之言,开口第一句话便是:“无月说,是你将那狐女私放了出去?”
南璃月恭敬低头道:“是的,父亲。”
“啪!”一声脆响,南璃月感受着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痛楚,没说话,将被打偏的脑袋转了回来,仍旧恭敬的低着头。
“因为你,月族亏损了三十七万灵晶,现在长老们说要让我自行补上。”南月冥收回了手,看着南璃月淡淡道:“罚你蹲半个月的水牢,不过分吧?”
南璃月低头恭敬道:“父亲宽容,是女儿自己行错了事,自然该罚。”
“三十七万灵晶会从你的月奉里慢慢扣,至于水牢,明日便去吧。”南月冥留下这一句话后便离开了。
南璃月轻轻触了触红肿的脸,一阵刺痛传来,这一掌没有丝毫留手。
她的侍女只有一人,名为朔离,此时却正好不在族内,南璃月一切只能自行解决。
忍着身体上还未散去的痛楚,她取了些水和食物,坐在床前慢慢吃了下去。
月族的水牢与平常水牢不同,这水牢中的并非平常之水,乃是融了各种符箓毒虫,专门用来处罚重罪而炼製的特殊药剂,浸泡在里面不但使不了任何法术,还时时有着刀割斧劈的剧烈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