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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因的锁骨比自己要清晰。
也不知道咬下去是什么感觉。
她可是叫她回家等着的。
番外二
沾着潮湿热气的唇落在锁骨上,神经沿着锁骨释放出电流,直抵顾念因的大脑。
脖颈被人扶着,她隻觉得得自己的后脑一跳一跳,血液被热气烘起,翻搅发麻。
林惜的吻探着牙齿,吻过顾念因的肌肤,也磨着她的骨骼。
细细密密的疼如涟漪一般回荡在顾念因的神经末梢,羸弱的肌肤不堪重负,好像这样被弄下去,真的要被弄下一道去不掉的痕迹似的。
顾念因的呼吸沉沉重重,被拉得很长,却始终没有要逃的意思。
她知道林惜不会真的给自己留下这样一道伤口,齿尖抵在锁骨,发红的肌肤的确有点疼,却又被唇瓣覆着,温软的,湿淋淋的。
被人刻意掌控着的疼叫人腰肢发软。
发坏发了个尽兴,林惜探出舌尖在顾念因的锁骨徘徊。
她动作不紧不慢,像隻餍足了的狐狸,抬起来的眼睛闪亮亮的透着顽劣,吻吻顾念因的唇,问她:“疼吗?”
顾念因昂着头,被撬开的唇微张着。
她整个人有些脱力,俯首靠在林惜肩上,回答道:“有一点。”
林惜有心为难顾念因,单手抬起托住她的脸,笑着反问:“这么不确定?”
“嗯。”顾念因懒懒的,她偏过头去,唇瓣正好贴在林惜的掌心。
那微凉的唇瓣沾着刚刚林惜噙给她的潮湿热意,慢慢温吞,好像在回吻。
垂下的发丝汇成一缕,挡住了顾念因的侧脸,将她清冷的干净分割成细碎的散乱。
林惜低头看着,心也好似被这人的长发略过,痒痒的,忍耐不住。
于是,那贴着顾念因唇的手顺着她的脸抚上了脖颈。
她刚刚吻着的掌心变成了林惜的唇,吻着倒退向后,直到靠在放置绘本画册的书柜上。
今天天气实在好,飞机也因此提前到了二十分钟。
林惜的画室有两扇大窗户,午间的阳光撒落进来,悉数晒在顾念因的脸上。
热意更浓,唇齿间的摩挲被烘托得发烫,沿着顾念因的舌尖,一路烧到她的四肢百骸,叫她抵在书柜前的腿快要靠不住。
“……”
忽的,一阵无声的风顺着裙摆灌进。
那布料太轻,垂下挑起都叫人没有感觉。
只有风是清晰的。
还有顺着风吹进来的指温。
顾念因身形猛地一滞,看着面前人:“阿惜……”
“嗯?”林惜明知故问,吻着顾念因的唇从喉咙中哼出一个音节儿。
“画室……”顾念因忌惮这里是林惜的画室,垂手就去扣林惜的手,“不,行。”
“有吗?”林惜不以为然,手指关节轻轻一动。
像是被打翻了涮笔的水桶。
水声中还有顾念因的惊呼:“啊,,惜!”
好像要遂了顾念因的愿,林惜抬起她被顾念因扣着的手。
日光里水光潋滟,她声音贴在顾念因耳边:“这么多,不正好作画?”
简直要命!
顾念因眼睛晃得一下,心臟跳快要突破桎梏。
她那迫切想要拿起林惜手腕的手又扣了过去,压着她,要她不要这样直白。
林惜从没见过顾念因这样一面,蓦地就笑了。
她根本忍不住,倾过身去又接着去吻她,吻着她的唇角,吻着她的脸颊,最后徘徊在她的耳廓,掐在顾念因腰上的手用力了几分:“你知不知道,这是最好的画布。”
“我唔!”
分不清顾念因是要说什么,还是只是一声呜咽,但接着这声音就统统都被林惜重新落下的吻推了回去。
被迫昂起的喉咙反覆吞咽着,顾念因被林惜吻的迷迷糊糊。
她嗅到周围都是林惜的味道,日光将房间里的颜料晒开扩散,也落在她的鼻尖。
可这味道归根起来,应该也属于林惜。
一念沉沦中,顾念因下意识的抬起自己的脚勾过林惜的腿。
像是被烧着了的木炭,被林惜的火拨弄包围着。
由外而内。
从京都搬回南城有一段时间了,林惜还没好好逛过这座城市。
她还记得之前跟顾念因约好逛博物馆的事情,一大清早就拉着顾念因去了开发新区的博物馆。
她们去博物馆是有目的的,草草看了圈入门正馆的展览品,两人就到了蝴蝶馆。
整个场馆从进去大厅就布满了蝴蝶的身影,一隻隻鳞翅目昆虫于安静中展开翅膀,毫不吝啬的展示着它们美丽的身体。
林惜并不是第一次知道蝴蝶有这样多的门类,这十年里她曾经偷偷地留意过很多次。
那些曾被她看过无数遍的名称对应着蝴蝶在她面前展开翅膀,她依旧为此惊艳不已。
就好像走进了顾念因的世界。
绕进燕蛾科馆,林惜一眼就认出了中间墙上靠左的那隻蝴蝶:“太阳蛾!”
这人的声音跳跃着,带着些骄傲与得意。
顾念因看着跟太阳蛾站在一起的林惜,对她笑着点点头:“没错。”
“我不用看就知道。”林惜从身后背过手去,她看的最多的就是太阳蛾,连带着跟她一科的其他燕蛾科昆虫,都比其他种类要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