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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楠指着刘婉言的鼻子就骂,“你这个疯婆娘,你简直是疯了!”
不单是劫狱,更是将不知情的自己也给拐了过来,现在是彻底没有了退路,隻能过过街老鼠的日子。
刘婉言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魏亮,前两天吕禄的人就找到了自己,给自己指了这一条明路。就算是劫狱,隻要是能保住亮儿的命就好。关键是这吕禄来找自己的时候,还告诉了一些自己从前被蒙在鼓里面的事情。
魏楠不在意亮儿的原因就是亮儿并不是魏楠唯一的血脉,安井堂里面还养着魏楠的私生子。有了私生子,自然是可以舍得魏亮这个不懂事的儿子了。
魏楠的指责瞬间激怒了刘婉言,刘婉言一下子就暴怒了起来。“我可是亮儿的生身母亲,自然是要将亮儿救出来的。哪里像你这个当爹的,一点都没有一个当爹的样!你满心满眼就是你外头的私生子,压根就没有营救亮儿的打算。”
魏亮一下子就睁大了眼睛,也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到了刘婉言的身后。不知全貌就开始附和了起来,“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爹你一直想要推我出去死。爹你就是想要把那个私生子接回来!”
都到了这个地步,魏楠也不在意私生子的事情被爆出来了,反正刘婉言现在已经无法给自己带来一点利益,甩脱了这个人说不定还能给自己带来一点生路。魏楠一个箭步上前,直接甩了一巴掌在刘婉言的脸上。
“你这个疯婆娘,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六妾,不省心的东西!”
魏亮看见刘婉言被打,也知道凭靠这个一心想要甩脱自己的父亲脱罪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了。握紧了拳头就和魏楠打了起来,完全就没有了父子纲理伦常。刘婉言也迅速缓过了神,不拉开打架的两个人,反而是加入一块打了起来。
一道吱呀呀的异响停止了这打斗声,现在已经是深夜,并不是送饭的时候,但偏偏地窖的盖子被打了开来,又有好几道沉重的脚步声传来。魏家的这三人这才停了手,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下来的并不是魏家的人,也不是廷尉司的将士,是陌生的,穿着黑衣劲装的人,每个人的腰带上面都帮着一根粗的很的麻绳。麻绳表面粗糙,像是用来捆绑猪仔的,但此刻却有种和刀一样的攻击性。
吕禄没有直接露面,但是却派了人来。
魏家人能为了家族的荣耀将魏楠的亲事卖给刘婉言,自然是能为了甩脱现在的大麻烦魏楠,就将魏楠的行迹卖给吕禄的。
“你们是什么人?”刘婉言与魏楠同时发问,三人的眼中都带上了不同程度的恐慌。
为首的人悠哉自得,一边解下腰间的草绳,一边说道:“魏大人应该要好好问问魏夫人,就知道我们是谁了。”
三人的眼中更加恐慌,隻因这几人都将腰上面的草绳解了下来,还用力地弹了一下,这架势就是要杀人灭口。
“你们是吕禄的人!”刘婉言惊呼。
魏楠此刻更加恐慌了,这个婆娘竟然是搭上了吕禄。吕禄可是自己的政敌,竟然是去求自己的政敌!
蠢货!
魏亮已经害怕地开始逃跑了起来,但饶是如此都逃不过死的命运。魏楠甚是绝望,双手不停地抓着面前这个杀自己的凶手,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样的反抗就好像是蝼蚁的反抗,一点用处都没有。刘婉言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命竟然是会交代在这里,明明自己生来就是极为尊贵的人。
三根草绳就轻易结束了三人的性命。
苏朝的话让刘铭受益不少,但一开始的时候思绪还是被局显住了,迟了一天才去魏家祖宅里面找人。
一开始的时候隻当魏楠不会这么傻,不会傻到躲到自己的祖宅里面来,故而刘铭隻是着人去搜查。但若是反覆一想,魏楠不可能这么傻,但刘婉言这个女人却是有可能这么傻的。
偏偏就是这一天之差,等刘铭带着大批的人马找到魏家祖宅的时候,隻看见大门紧闭,连守门的人都没有了。
不止是三条人命,所有姓魏的人竟然都吊死在了魏家大堂里面,唯一一个不姓魏的人就是刘婉言。
刘铭忿忿地捶了一拳在石柱上面。这分明是蔑视天家威严,分明是想要让这件事情被世人详知,是想要逼自己上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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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人出事了。”
甄诺瞳孔放大, 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笔,从位子上面蹭得一下站了起来。
“老师出了什么事情?”
“请室被劫,苏大人得了一个玩忽职守的罪过, 现在被连降两级,罚俸半年。”顾长君一股脑地就将自己得到的消息都告诉了甄诺。
听到这,甄诺脸上的担忧就少了一点, 降官罚俸也就是说事情虽然是大事但比起皮肉之罚总还是好的。
“还有一个被罚的就是齐王刘铭,他跟在苏大人的手下。听说这件事情就是齐王惹出来的。”
“因为太子?”
“是。”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