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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手,折叶重新将发簪插回了自己的发间。
苏词确实是被关了起来,缘由自然是前天向爹娘提起的进画院一事。苏朝有自己的考量,苏词也有自己的执念,两个人都不愿意让步, 最后的结果就只能是苏词被关起来, 防着苏词真的会去参见画院考核。
折叶飞速地找着了正在临窗作画的苏词, 直接将带过来的蜜饯果子一下子放在了苏词的桌子上面,压住了苏词最上面的画纸。“公子。”
苏词瞪大了眼睛, 十分震惊。
“前头的人撤去了吗?”
“你是怎么进来的?”
说罢苏词还往紧闭的院门口看了看,和之前一模一样。
“公子怎么被关起来了?”折叶不答反问。
这怎么反问起来了
苏词还是正儿八经地将前因后果给折叶说了一遍。
“那公子还要去参加画院试吗?”折叶问。
“”苏词心里面自然是想要去的。
爹爹娘亲都不允准,便是去参加考试了,自己也进不去,爹爹的决定总是能置喙最后的结果的。
折叶没有什么心思,隻觉得看公子的样子是想要去参加,便爽朗地说道:“若是公子想去的话就去试试呗。”
“试试又不要钱。”
苏词笑了笑,这和钱有什么关系,况且哪有这么容易。苏词摇了摇脑袋,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画笔,表情有些委屈。
“甄小姐做事的时候大人也会反对,但甄小姐还是做了,公子为什么不能做?”折叶又追问起来。
苏词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将蜜饯果子从画纸上面拿开,又将镇纸拿开,将自己刚刚画好的水墨丹青收了起来。甄姐姐文采斐然,自己是不及十分之一的,爹爹一向是偏爱甄姐姐的。自己到底是不一样的。
“爹爹说的话也不错。”
折叶直接将苏词手里面拿着的水墨丹青抢了过来,当着苏词的面打了开来。虽然说折叶并不懂什么画画的技巧,但以一个欣赏的视角来看,苏词画得极好。
“公子的画就好像是见到了实景一样,比我在摊子上面看见的那些好多了,难道是怕过不了考试被我笑?”
苏词倒吸了一口气,看向折叶的表情有些无奈,自己又岂是被激上一激就会去的。
“公子就这么怕大人?”折叶又激。
苏词抿了抿唇。自己虽然是爹爹唯一的儿子,但毕竟珠玉在前,自己努力一辈子都及不上,能做的就只能是做到自己能力范围里面最好的。若是进了画院,升迁的机会比起做文官更小,怕是不能叫爹爹娘亲满意。
“公子?”
“”苏词不回答,固执地从折叶的手中拿回了自己的画,折迭了两下就直接将画扔在了自己脚下的纸篓里面。
爹爹说得没错,走仕途才是正道。
折叶跺了跺脚,冷冷地哼了一声,一把将纸篓里面的画拿了起来,像是一个宝贝一样抱在了自己的怀里面。
“公子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画作,认为自己的画作是可以弃之如敝履的。大人便没有说错,公子根本就不应该去考试,因为公子早就在一开始的时候就不可能通过。”
苏词无言,只能看着折叶的背影离去。
顾长君现在已经带兵出去,正当徐逸明认为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之时,没有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是又出了纰漏,还是可以死人的大纰漏。
“甄诺呢!”徐逸明不是问句,是厉声的质问,质问苏佩。
瞒了整整三日,终究还是叫徐逸明察觉到了错处。
徐逸明脸色板得铁青,甄诺跑了出去,令自己一下子就想到了吃空饷的勾当,这可是会诛九族的罪。徐逸明心里面已经慌了起来,慌张夹杂着愤怒,徐逸明只能衝着苏佩,直接给甄诺扣上了一顶大帽子,“私出军营,可是大罪!”
苏佩紧紧抿着唇,生死自己都见过,自然是不可能被徐逸明一吓就吓到口不择言。苏佩神色镇定,坦然地表示道:“我并不知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者无罪,徐逸明不用妄想能从自己的口中挖出什么话来,尤其是阿诺的事情。
什么都不知道
全是胡话。
“来人,将苏佩收押。”徐逸明冷冷地发号施令。
苏佩冷哼了一声,恰在此刻,于尧抱着锦盒就衝了进来,里面装着的就是丹书铁券。苏佩理直气壮,不卑不亢地说道:“且不说我不算是军营里面的人,我还有丹书铁券,徐帅如何能将我收押?”
“莫不是徐帅觉得先帝的丹书铁券也是废铁一张?”
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已经被绑了起来,徐逸明如何还能顾这丹书铁券。怒火都已经满溢了出来,对着身边的兵士命令道:“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将苏佩收押!”
还没有碰到苏佩的衣角,一道沉稳的声音就从帐外响起。
“住手。”
顾平山虽然不问军中事,但这军,到底是顾家军。顾平山此刻重披铠甲,身后跟着的是安碌全与周权,后面还跟着两队的人马。鹰利的双目紧紧地盯着徐逸明,气势已经压过了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