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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尧心一横,一下子就跪在了苏佩的面前,“苏小姐,我父亲是错判,是错判,我不应该是奴籍的。”
苏佩也没有料想到于尧竟然是会直接跪下来,一边托着于尧的手臂,一边急声道:“于尧,于尧你先起来。”
于尧的眼眶中一下子就溢出了泪水,双膝就好像是固定在了地上一样。于尧反握住苏佩的手臂,急声道:“于尧没有胡说,我父亲是有冤情的,我有证据,我希望甄大人能为我父亲伸冤。”
翁媳
瀚钧棋座, 常山,考试
甄诺目光下垂,在思考, 思考为什么会出现瀚钧棋座这种地方。关键是在京都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听过瀚钧祺座这种地方,况且于尧与李泉昇也不是一个地方的人。如果真的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棋座,那么为什么连续有两个人对自己说了这样的词。考试, 这个考试又是什么考试,能在棋座里面进行的考试?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于尧已经被打发了下去,这段时间就是于尧最煎熬的时间了,若是甄诺不想查, 自己八成就要一直留在这里了
“阿诺打算查吗?”苏佩问。
若是可以的话, 苏佩还是想要将于尧带出去,毕竟是有恩于自己的,又是一个可怜的女子, 就算是有长君照拂着,也总会有顾不到的地方的。
想查是想查, 但这些东西没头没尾的,怎么查?
甄诺深吸了一口气,挥斥了心头上面对这件事情的疑惑,嘴角也挂上了淡笑,将苏佩拉了过来,“阿乖是不是想要将于尧带走?”
“她救过我。”苏佩道。
甄诺抿了抿唇,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眉头, 爽朗地说道:“行。”
苏佩微微睁大了眼睛, 带上了惊喜, “真的?”
“阿乖若是想要将于尧带走的话,和长君说一声, 你还怕长君不给你办吗?”甄诺顿了顿,旋即说道,“阿乖是担心这事不符合我做事板正的风格吧”
苏佩点了点头,毕竟律法摆在那里,不能叫阿诺去做这种违背律法的事情。
“我去和长君说吧。”甄诺悠悠地说道,这件事情隻能让顾长君去干,那家伙,办起事情来还是很干净利落的。“于尧若是真的有冤的话,我带走她去查便不算是违背律法了。”
抬手,食指轻轻地刮了一下苏佩的鼻子,甄诺笑了笑,“最重要的是于尧是我家阿乖的救命恩人,你承下的情自当由我来还”
苏佩也抬手刮了一下甄诺的鼻子,直接将这件事情给忽略了过去,“都怪你,你都要把我鼻子弄塌了。”
苏佩不会直白地对自己说谢谢,往往就是引到其他无关的事情上,这样不见外的性子,叫甄诺更加喜欢。甄诺噙笑,也刮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这样子我们两个人的鼻子就一样的高度了。”
“嗯”
朱友屿自从知晓了顾平山中毒的这件事情,每次见着顾长君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越看越不顺眼。
顾长君对此也很是疑惑,丝毫都想不出来自己究竟是哪件事情招惹了朱友屿。趁着中午将士都去吃饭的空檔,顾长君将朱友屿留在了比武场上,嬉皮笑脸地问道。“朱校尉,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惹了您了?”
“哼。”朱友屿又嘁了一声,将自己的双手交叉环抱在胸,这架势分明就是懒得和顾长君说话。
“朱校尉?”顾长君还是一副笑模样。
朱友屿还是不回话,脚尖已经转向了出口的发现,这架势分明是要走。
顾长君这才收敛了自己嘴角的笑容,一把将朱友屿拉住,强製性地将朱友屿留下,“朱校尉,我的职级高于你,我现在命令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对我不管不顾的。”
还敢摆官腔。要不是朱友屿是胡渣脸,没有蓄胡子,顾长君怕就能看见朱友屿吹胡子瞪眼的样子了。
“你要是对顾帅比对我的态度好就不惹着我了。”
朱友屿一把将顾长君的手甩开,撂下一句话就走。
又是顾平山,站在原地的顾长君嗤笑了一声,烦躁地朝上吹了一口气,又臭屁地撩了一下已经不存在了刘海。
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阿榕和自己提这件事情,现在朱友屿又和自己提这件事情。
宋榕将自己埋首在药房之中,也无暇去顾及其他人了,满脑子都是百消散,除百消散之外的就是时间,一天比一天减少的时间。
孟娃子刚刚磨完药就想到了刚刚鲁校尉的亲信来找自己说的话,拿着笸箩一边进去一边说道:“宋军医,鲁正志鲁校尉让您给他去看看上回的箭伤。”
宋榕头也没抬。孟娃子也不知道宋榕究竟是在忙什么,隻当是不太重要的事情,自然是没有可能比去给鲁校尉看箭伤重要的。孟娃子又重复了一遍,但这一回的宋榕没有惯着,直接冷冷地喝了一声,叫孟娃子去找其他的军医。
孟娃子一怔,这完全不符合宋军医惯常的性子啊,这究竟是在忙什么紧急的事情啊
也不敢再多话了,孟娃子隻得去找了别人。
“宋军医,顾帅遣我来找你过去。”
来人是周权,正是顾帅让自己来找宋榕。顾长君一开始行事的时候就没有隐瞒周权,周权算是最早知道宋榕身份的人,对宋榕有一种本能的防备,也不知道顾帅找是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