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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节

 

谢映之摇首。

他受了伤,被趁虚而入下了灵珀子,这本是一味稀罕的炼气补元的猛药,修行之人若急于求成,想要短时间提升修为一日千里,便会不惜代价地去寻灵珀子。但风险也很大,若没有深厚的修为作为根基,恐怕会适得其反引火烧身。

灵珀子还有一种用途,却鲜少为人知晓。

那就是此物若和疗伤、益血、止痛的几味药材,按照一定的配比,同时服下后,药性叠加会成为一种秘药、毒药,叫做惜眉妩,又叫美人误。

灵珀子本来就是增补之药,所以成为惜眉妩、美人误后,无药可解,药性既劲烈又绵密,哪怕是最清心寡欲之人也无法抗拒,纵然是坚冰铁石,也会融为一汪春水,意乱神迷间任人予求。唯独谢映之修为精深,还能勉力保持神台的清明。

他命人点了三炷奇南香,这香的气息悠远高旷,燃烧地极慢。他只要耐过三炷香的时间。

此刻,他鬓角沁出了细汗,乌发如堆云泼墨,山雨欲来,微微散开的衣领被薄汗沾湿,隐隐透出清修的锁骨。

奇南香寂寂燃烧,夜还很长,谢映之的心力也随着燃去的香灰,一点一滴地耗尽……

谢映之推测,下毒之人很可能是玄门内的人,因为外人根本没机会得手。至于目的,很可能就是想折损他的修为。

萧暥气得剑柄都要掰断了,但长剑再利,可横扫千军、斩尽敌首,让虎狼色变,却无法除尽宵小,对藏在阴暗中的蛇鼠更是无计可施。

到底是谁行此下作的暗算,一出手就是美人误,倒是阔绰,若被他抓到,抄家削了扔宫里当太监,给皇帝洗袜子去。

“先生一直这样忍着,会伤身罢?”他小心翼翼问,仿佛面对是一座如玉雕琢的清冷神像,风华之下却是一触即碎般的脆弱。

谢映之双目微阖,艰难地咬着下唇,声音轻如片羽,“请你出去。”

萧暥立刻会意,这是清场了。中了这美人误,又无法解。还能怎么着,只能自己纾解了。

他识趣地绕过屏风,走出居室,赶紧清场,刚要吩咐外面的士兵严加把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天书房里,那本御中术掉落在地时,谢映之满脸的惊骇不明……

他忽然有点不放心,犹豫了下,又折回去。

火光灯影,纱幔浮动间,奇南香才燃去了一半,长夜漫漫,室内香雾凝静。

透过屏风和纱幕间的空隙,他果然看到谢映之依旧静坐如渊,纹丝未动,秀如雨后山黛般的长眉紧蹙着,如浸透了水的乌羽般漆黑清利,几乎斜飞入鬓。

他身上也已被薄汗湿透,细致的肌肤泛着水泽光华,朦胧中有氤氲之色,清致白皙的脸颊上浮现出薄如春色的红云。

他的另一只手按在膝头,紧攥成拳,袍服的边角揉皱了一团。

玄门无情,不近声色,谢映之又向来清冷寡欲,高洁俊逸,衣衫从来都是一丝不乱,即使是炎夏也清凉无汗,如今这个样子,大概已经是他最难堪的时刻了。

倾世风华,似流水落花,委落一地。又宛如谪仙饮苦受难,让人不忍相看。

萧暥脑中一个念头闪过,果然是这样。谢映之根本不懂该怎么办?

可能他连这是什么情况都不清楚……

萧暥深吸一口气,知道说这话很欠揍:“先生,你是不是不会啊?”

“嗯?”谢映之蓦地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隽妙非凡的眼眸,眼梢挑起灼人的飞扬。

清艳而凛冽,魅致又肃杀,带着一种混合着矛盾气质的深诱,猝不及防地撞入他的眼帘。

谢映之瞳孔一震,瞬地收回目光,面色微变,立即别开脸去,气息有些不稳,语气分外冷淡,“不劳费心。”

萧暥已经明白了,果然是不会。

他怎么会那么单纯……

萧暥叹气,等着,我这就借本书给你看啊。

他刚走出几步,忽然想起来,糟糕,没书了。

正因为那天被谢映之撞见那本御中术,显得他怪不正经的,所以那些书都被他处理掉了。现在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萧暥没辙了。

只有豁出去了,总不能看他一直忍着,反正这种事军中也常见,没啥大不了的。

他走上前,握住了榻沿上那只骨节紧绷的手。

谢映之猝然一惊:“你作甚?”

萧暥顶着被当成色狼的压力,无奈道:“我教你。”

……

纱帘随风而动,拍打着车窗发出轻微的啪啪声,谢映之戛然止住了回忆,心中暗惊。

怎么会这样?

这应该是前世的往事,但是在溯回地时,他分明已经把自己前世的记忆都封印住了。怎么可能会有遗漏?

难道说是……

他的手不自觉按了按锁骨下方,伤口隐隐作痛。

看来是如此了。

自从潜龙局,他中剑受伤以后,神思就有些不稳。

他还是小看了魏瑄的秘术修为。

潜龙局上那一剑凝聚着极为强劲的秘术攻势,不仅伤了他的身体,居然还触及了他的心防。

而在潜龙局后,他一直没有时机修养调息,这种情况下,一旦遇到勾起往事的只言片语,溯回地时被他封印住的前尘回忆,就会破土而出。

萧暥看着阳光下那双如琉璃冰玉般的眼睛,不知道刚才的一瞬他想到了什么,眸色几变。

谢映之那清冷通透的目光仿佛能看到他心底。

被他这样一直看着,萧暥快趟不住了,“先生想学什么?”

要杀要剐你给个痛快。

他掰着指头数着自己会的,打仗,射箭,弹琴,做手工……唔,没了。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我确实有一事想请教主公。”谢映之收回思绪,眸中微光乍现,“昨晚,主公和容绪先生一起用晚膳了罢?”

萧暥一诧,就这事儿啊?不就和容绪一起吃个晚饭,既然他知道了,也没什么好瞒着他的。于是点了点头。

谢映之微笑:“谈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给手下士兵讨些节日的彩头。”萧暥说着避开谢映之的目光,溜向车厢角落里的零食袋子。

他刚探出手,就被谢映之一把截住,“仅是讨彩头?”

“还有让将士们在宝琼阁歇歇脚,泡个澡,找些侍女揉按下筋骨。”萧暥目光四下乱瞟,还试图抽回爪子,却没料纹丝不动。

嘶……好大的手劲,萧暥吸了口冷气,这才察觉到不对劲了。

怎么感觉他有点生气啊?

不仅是生气,还有点暧昧不明的报复意味?

萧暥寻思着,不就是晚上跟容绪吃个饭吗?谢映之自己辟谷,还不容许别人吃吃喝喝了?

萧暥脑子里正寻思着到底是什么时候惹到了他,就见谢映之默不作声执着他的手,忽然拉近到身前。就像前世的纱帐灯影间,萧暥执着他的手,牵引着他的手……

萧暥脑子里顿时断线了下,这是要做什么?

接着他就感到温暖的鼻息拂到了手背上,轻柔酥痒。

谢映之长睫微垂,悠然低下头轻嗅着他的手,沿着指尖到指腹,手背、手腕,眼神专注,动作轻柔,精巧,细致,全无遗漏……

偶尔,那秀美的唇轻触到他肌肤,温软的触感让他浑身都激起一阵战栗。这谁扛得住。

萧暥背靠着车壁,被他弄得心绪不稳,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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