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无力去管,他只觉得陈依在这几天内消瘦了许多,比她去年刚来林城时还要瘦弱些了。
半长的发丝凌乱地贴在她消瘦的脸颊,肤色都变成了病态的白,气息奄奄,眼皮沉沉遮住那双亮悠悠的眼睛,仿佛就打算那样一直沉睡下去了。
因为她又在发烧,麻药的剂量又减小了,缝针应该会很疼,但于澈没听她喊一句疼,只是又无声落起了眼泪。
于澈又想,她认识自己后流的眼泪是不是比过往十六年还要多?
她像要把自己哭干,哭枯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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