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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蟹

 

和妹妹同居的第二天就惹她生气了怎么办?

姜礼凡答:给她做饭。

虽然颜言在电话里回复得很冷淡,但是她明确说了今晚没课也没应酬,答应会回家吃晚饭。

晚上颜言回到家的时候,桌上已经摆了一盘青菜,一碟蛋羹和两盅汤。

“回来了?洗手吃饭。”姜礼凡又从厨房岛台上端出两只大闸蟹。

“嗯。”颜言冷淡地应了一声。

姜礼凡拉开椅子在他妹妹对面坐下,第一件事是剥螃蟹。

颜言看着他掀开蟹腹和蟹斗,拆下蟹腿和蟹钳,把螃蟹肉都推下来,塞进盛满蟹黄的蟹斗里,最后把盛满了整只螃蟹精华的壳放到了她的面前。

颜言想起梦中那只在她身上爬来爬去的小螃蟹。

其实关于那天晚上,颜言还是记得一些的。

她记得黑漆漆的带着姜礼凡气息的西服底下眨巴着的没有闪避的眼睛;

记得热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姜礼凡把另一种手贴到她的额头上,像小时候发烧妈妈给她探体温;

记得姜礼凡冰凉的身体的某个部位探入她滚烫的身体,全身的燥热都通过那冰凉的触觉疏解,最后身体里的和身体外的都变得温暖;

记得一阵持续的仿佛冲入云霄的快感,像在脑海里炸烟花;

透过一阵阵升起的烟花,她看到姜礼凡在看着她,那样的眼神不是来自一个哥哥对妹妹的担心,而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欲望。

姜礼凡看到了她的欲望,也看到了他自己的,但是他装瞎。

他终于开口:“对不起,昨天晚上。”

“你不是帮我吗?”颜言把“帮”字咬得很重。

像帮拿快递,帮写作业,帮忙做饭那样的帮。如果真的只是帮忙,现在又为什么道歉呢。

他妹妹无视了拆好的螃蟹,用勺子舀了一勺蛋羹。在国外当了磨练了两年的姜礼凡的厨艺精进了不少,蛋羹蒸得又嫩又滑,里加了一点山药碎。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现在不都说身体自由吗,youknow,在国外待久了就是会民风开放一点的。”姜礼凡打着哈哈,对不起了我的异国朋友们,为了我们的兄妹关系牺牲一下。

他妹妹沉默了一阵,冷笑着问:“开放的美国人也会像你这样,帮自己的兄弟姐妹解决一下吗?”

会吗?姜礼凡居然真的认真想了想。

“没听说过,但是我舍友说他们家会有晚安吻。”

姜礼凡在岔开话题。

“像这样。”姜礼凡站起身来,想轻松地用嘴唇贴贴她的脸颊,可是两张脸真的靠这么近的时候居然会感到紧张。

而且现在在吃饭。于是他又坐下了,抬起手传送了一个飞吻。

就算不幽默,起码很滑稽,姜礼凡想。

好讨厌、好讨厌、好讨厌姜礼凡,颜言的左手被藏在桌下发抖。

恶心的姜礼凡。

我们是兄妹,所以你可以和我住在一起,可以对我好,给我做饭,甚至可以帮我解决生理需求。

可是如果因为是兄妹所以对对方做什么都可以,那又为什么只是能兄妹。

还是异父异母的。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的时候,姜礼凡在做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在密歇根湖里游泳,湖里只有无边无际的蓝色,浮力托起他的身体,湖面上投下一道耀眼的白光,指引着他一直向前,向前……

突然,一张巨大的网从天而降,将他从水里打捞出来;回头一看,原来他不在广阔的密歇根湖,只是在饭店的大鱼缸里。

网的主人是一个巨人,他被巨人用网包住提起来,只看得见对方蓬松的红色头发。巨人提着他走了几步,来到一个巨型烧烤架前,烤架上摆满了和他差不多大小的鱿鱼,在炭火上一圈又一圈地转着。

周围的温度渐渐上升,他感觉到也有一根竹签逼近了他的身体,从他的会阴处扎下,慢慢地穿透他的整个躯干。

姜礼凡终于在下身的异样感中睁开眼,居然看到颜言坐在他的床边,手上挑逗着他处于春梦晨勃状态、半硬不硬的阴茎。

“我靠!你干什么!”

姜礼凡下意识地想起身推开她,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在床头,起不了身也推不开人,他真的和梦中的鱿鱼一样动弹不得。

不是,房间里为什么会有可以绑人的东西啊!!!

“我也帮你解决一下。”颜言穿着睡衣,头发侧着放到一边,面无表情地抬眼看着姜礼凡。

和他的命根。

什么螃蟹青菜鸡蛋羹,什么对不起晚安吻,都只让她更加生气。她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姜礼凡拒绝了她,第二天还要故作轻松地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们是兄妹。

我们是兄妹!

他讨厌她到一具任他摆弄的新鲜肉体横在眼前都可以克制住自己的青春冲动,她这么讨厌姜礼凡,姜礼凡也真的这么讨厌她。

于是颜言在生了一夜闷气以后走进了姜礼凡的房间,用姜礼凡的皮带把他的双手绑在床头,扒下了他的裤子。

“解决你大爷!你知道自己在干嘛吗!”姜礼凡察觉到了浓浓的报复意味,红色头发的巨人绝对是个魔女。

上半身动不了,姜礼凡动腿。

他刚抬脚,颜言就很用力地握了一下他双腿间的物什。

姜礼凡又痛又爽,一瞬间眼泪都要飙出来:“fuck!颜言!别这样……”

“别动哥哥,这样很容易受伤的。”她的声音甜腻腻的,一边说一边撸动了两下柱身。

“呃啊……我们是兄妹!”姜礼凡感觉自己变成了梦中被串起来烤的鱿鱼。

像是被触发到了关键词,颜言抬起头,冷哼了一声:“嗯,我们是兄妹。”

然后继续手上的动作。他妹妹一只手在鸡巴根部匀速撸动,另一只手时而在前端用指甲蹭着马眼,时而把下面两个囊袋包在掌中,像是在探索一个新奇的玩具。

“我靠……你……啊……”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姜礼凡挣扎着想从快感中唤醒一丝理智。

他企图放空自己的脑袋,想昨天睡前看到的新闻时政,想自己本来准备做什么早餐,想他准备去面试的律所,甚至在脑子里背法条……

但是完全没有用。

他尺寸可观的老二在颜言柔软的手心里慢慢地抬起头,完完全全地硬起来,一柱擎天。

“姜礼凡,你硬了。”她笑着宣判,还不忘重复,“我们是兄妹。”

“……我知道。”简直是废话,姜礼凡偏过头去,痛苦地闭上眼。

他妹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一只手从根部顺着往上,一只手在冠状沟里抠挖揉弄。龟头和柱身都慢慢染上了淫靡的粉色,马眼里开始吐出晶莹的液体,像满得溢出来的欲望。

“呃……啊……啊……”

“哈……我靠……呃……”

这叫什么事啊,感觉像被自己妹妹强奸了,但是好舒服。

不可以,但是好舒服,姜礼凡的大脑已经是一片混沌。

自洽的辩驳,家庭的纽带,高尚的道德,此刻在灵活动作着的双手间悉数破碎成原始的反应,压抑的喘息,和难耐的表情。

颜言很仔细、很仔细地观察着她哥哥此时的神情:看起来很痛苦的紧紧闭着的眼睛,翕动着的鼻翼,和绷成一条线想严防死守、却守不住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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