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恒】惊蛰
后穴间的小小空隙里,可该有的东西却一样不少,生动形象地诠释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景元的拇指压在那朵雌花边缘,微微使力,便能把这花苞彻底揉开。软嫩的阴唇已因主人先前不得章法的亵玩而嫣红肿起,略微向着外侧翻卷,朝着来访者献宝似的呈递淌着蜜的花蕊。顶端交汇处的小小肉粒还被掩藏得极好,依然仿佛躲在层叠叶片后尚且青涩的小果,若非仔细甄别,多半只会忽视了它。正下方的穴口也是一副未经人事的模样,拢得极紧,自外表看去只能见着一条不甚清晰的窄缝,向外小心翼翼地吐着水。
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敏感,亦或二者兼有,景元只是凑近了些,呼吸带出的微弱气流落在上边,都能引起那小缝一阵不甚明显的瑟缩。
景元松开了手直起身,知道丹恒学东西极快面子又薄,实在见不得自己全身上下就剩一片布时自己还收拾的齐齐整整,因而两人虽然共赴良宵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他扒自己衣服的速度已是十成十的老练。因而也没推拒,只是凑近了些方便丹恒动作。灵巧的指尖解开衣扣,龙尾顺着景元配合的动作一卷,那肩甲护腕便叮叮当当地全被甩到了床尾。终于待这条小龙的手拽上他里衣的前襟,他才笑眯眯地攥住作乱的手腕。
“礼尚往来,总得给我留件衣服吧?”
丹恒确实依他所言停下了手,景元这才又俯下身将人圈进怀中。膝盖卡进丹恒腿间,光裸的大腿将将挨上那朵雌花,一手捧着他的侧脸轻吻上嘴角。
丹恒比他当初预料中还要喜欢这种唇齿相贴的触感,平日只需要用舌尖舔吻嘴角处一小块皮肤,丹恒便会主动偏过头来迎上他的嘴唇,探出软韧的舌尖生涩地回应。
情潮所困的龙连呼吸都比往常热了几分,连带着身上素来浅淡的莲香也浓郁了些,总能让景元想起往日龙尊膳房烤出的莲花酥来。外皮酥香内馅清甜,是龙尊不可多得的心头好,只是多半烤出来的糕点都进了他的肚子,这点纵容也成了丹枫不可言明的偏袒。而丹枫不再,这滋味确实许久不曾再尝。好在今日嘴边这块,也足够他一口气吃个过瘾。他将薄软的下唇衔于齿间轻咬,惊得丹恒连忙伸着舌尖舔他讨饶。
不过与坐惯龙尊位置、喜怒不形于色的丹枫不同,丹恒既没有掩盖自己心思的本事,也没有拐弯抹角说话的能耐。自从卵里孵出来便被关押在不见人气的深冷狱内,那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直愣性子更是变本加厉。表现在床笫之欢上,便是在景元自己都预料不到的某些时刻,突然显露出些令他惊喜的坦诚,就比如现在————
大腿上突然传来湿滑柔软的触感,景元略睁开眼睛,只见怀中的小龙微蹙着眉头,乌黑的羽睫轻颤,眼尾飞红似乎都浓重几分。两条胳膊揽着自己的脖子亲得正投入,嘴唇舌尖全同自己贴在一块磨蹭,勾出一片细碎水声,俨然一副沉溺其中不闻外物的模样。
难得见丹恒这般……热情地“投怀送抱”,景元便全当不知情不多打扰,只装作无意识地用腿面向前轻顶,果不其然听见一声难耐的呜咽。身下人只停顿了片刻又动作起来,小幅度地晃着腰肢艰难分开两瓣磨得红肿的阴唇,露着最脆弱的花心直往景元腿上贴。就这样还嫌不够似的,他又无意识地挺着腰上下磨蹭,只消片刻便将自己玩得气息不稳汁水横流。
“等不及了?”
唇齿分开时牵出点颤巍巍的银丝,应着重力而断裂。不过嘴唇分开了,鼻尖却又亲昵地抵在一起。景元看着那离得极近的青碧眼瞳,语气里都带了点忍俊不禁。
那双眼睛里起初还是神游天外一般的迷离,似是听到了景元的话语才悠悠回过神来。意识重归清明的同时,大脑也重新开始处理当下这幅淫靡不堪的画面,因而景元得以看见慌乱无措羞赧一齐往他眼里涌。可惜这门户大敞的姿势着实是没法让人再装鸵鸟,只消景元的腿略微向前一顶,泪花连着呜咽就一齐冒了出来。
“别……”
这细若蚊呐的推拒还真被景元听了进去,压在身上的热源抽身离去,周身的旖旎气息散了大半,却更是显得小腹窜上的那股邪火灼热难忍。景元只留了指尖一小处皮肤仍与他相贴,食指慢悠悠划过胸骨挑开衣襟,再环着乳晕轻轻打转。柔缓的触感好似羽绒,引火的效果也像羽绒。
“莫非真不要了?
丹恒的胳膊使了几分力,将身上人毛茸茸的脑袋摁回怀中。
唇舌贴上锁骨,齿尖在皮肤上划出浅淡的红痕。景元自幼时起就是个重口腹之欲的样子,现今这癖好又以另一种方式在丹恒身上得到满足。往常景元若是用力稍过,丹恒也会回敬几个浅淡的齿痕礼尚往来。可天人受丰饶赐福,机体自愈能力远超常人,故而欢爱时丹恒在景元身上留下的痕迹多半到后半夜便会消失殆尽,他也就任由景元施为了。
蜿蜒的吻痕齿印落在衣襟大敞的白净胸膛,确实像是雪落时枝头惹眼的红梅。景元端详了片刻自己的杰作,又朝着其中最艳丽的一朵吻上。
充血嫣红的乳尖终于被纳进温暖的口腔,快感像是投入湖中的石子泛起涟漪一般在胸前散开。另一侧的胸乳被手掌覆盖,不甚明显的弧度恰似平缓的小丘,正正好能被景元一手拢住。
“唔……”
虽说看不到丹恒面上的表情,但是搂着自己脑袋的胳膊确实收紧了些,指尖探入发丝间轻抚,这便是无意识的催促了。唇齿离开胸膛前,还朝着那可怜兮兮顶在胸前的乳头吹了口气。唾液被蒸发会带来尖锐的凉意,激得身下人不由得一阵轻颤。发尾被轻扯,景元顺势抬起头,正对上丹恒不满的目光,只可惜这磨人的调情给他面上染满情欲的艳色,再锋利的视线也软成了阳春三月化冻的泉水。
这副样子着实是惹人喜爱,景元勾着嘴角又在他胸上揉了两把,不过这次丹恒拽头发的劲更大了点。
“不许笑。”
“嗯。”
他可收不回自己上扬的嘴角,只能又将头低了下去。晶亮的水痕沿着腹部肌肉的线条一路滑下,直到温热的呼吸落在挺立已久的阴茎上,丹恒才如梦方醒一般起身阻拦。
“别舔……”
只可惜迟了一步。略显粗糙的舌面舔舐过敏感脆弱的系带,让他一瞬间便失了声。嘴唇再包裹性器略一吮吸,令人头皮发麻的刺激便让丹恒重重落回枕褥之上,推抵在景元额上的手也失了力气一般变为轻抚,倒是更像鼓励一般。
身侧传来布料摩挲的响动,景元余光瞟过,才发现是那条龙尾,正随着他的动作蹭在被褥上游移。只要他吮得重了几分,亦或用舌尖轻抵顶端的小眼,尾尖便像被牵了线一般向上轻甩又落回床褥。若是不小心碰到了齿尖,整条尾巴也会可怜兮兮朝着身侧卷回,直到他抵着磕碰那处安抚似的舔吻,绷紧的龙尾才又松弛下来。
口中含着的阴茎又涨大少许,景元放平舌尖,深吸一口气,将露在外边的部分一并吞入。无论如何也是成年人的尺寸,硬物顶在喉口难免引起一阵不适,好在他咽反射不算敏感,倒也能坚持得住。
这是一种纯粹的取悦行为。柔软,湿热,紧实,是与以手自泻完全不同的极致欢愉,从上至下每处敏感所在均被唇舌细致抚过,咽喉的挤压几乎要抽尽他所有挣扎的余力。可当他的目光落在景元微蹙的眉头,残余的理智又让他泛起满心的酸涩。统领罗浮的将军此刻俯下身埋在他的腿间,压抑着不适吞吐着他的性器,以一种最为简单直白的方式诉说着无言爱意。
“别咽……哈……景元……”
他以肘艰难撑起身子向后挪移,可每后移半寸,景元便会跟着前进半寸,性器在口中反复被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