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替人生
我也不是沈长留,待在上京干什么,叫人看笑话吗!”
帝王站起身,脸色一沉,“胡说八道,这个名字是我赐你的,怎么就不是了,你不待这里,还能去那。”
“哪里都可去,天下那么大,我不信没有容身之地。”自从他回来后,无数闲言碎语和讥讽嘲笑,让沈长留十分不喜,憋屈已久,他自辩两句都被七嘴八舌的打压回来。
有人告诉他,他是裴钰章,他信了,后又被人说不是,他们说他是沈长留,可还是有人否认他。
说得有鼻子有眼,他有时候真的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
回来既不受待见,早知道当初就不回来了。
帝王突然抓住他,语气森冷,充满威胁警告,“想走?想都别想!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都不许去!”
沈长留被这般抓住手腕,再见君王表情凶恶,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连忙把人推开。
见他面露惊骇恐惧,帝王刚要缓和心绪。
沈长留突然往外跑。
还没平复的心态一下就炸了。
帝王恶狠狠的把他拖回来,困在怀里。
“放开我!”沈长留用力推拒,声音尖利急促。
他不得不承认,他怕他怕到骨子里,忘不了刚回来时,被帝王囚禁的那一段时间,所经历的一切。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久违地保住日思夜想的人,帝王有些激动,难以克制。
“别怕,檀奴,我不动你,别动好吗,朕只是,只是想抱抱你,半年了,你不知道朕忍得多辛苦。”
他死死将人禁锢在怀里,恨不能融入骨血。
从前想抱就能抱的人,现在碰都不让碰一下,想见一面还得费心思找借口,装君子,装温文儒雅。
他快疯了。
他病态一般埋首在沈长留脖颈处,吸取他的味道。
沈长留奋力挣扎,极力挣脱,吓得浑身汗毛直立。
因为他的不配合,再加上身体那么紧密相贴,他听见君王的粗喘的声音加重,像在忍耐什么。
“檀奴。”君王声音低哑,“你再动,我就不保证会做什么了。”仿佛在暗示什么。
沈长留瞬间一动不敢动,怕他在此刻发疯。
脖颈一阵温热触感传来,一触既离。
君王吻着他的脖颈,一开始只是试探,最后逐渐失控,变得激烈缠绵,在沈长留试图推开的那一瞬间抢先控制住沈长留的手,一边抓着沈长留的头发,迫使他不能退也不能进,只能承受。
沈长留再次用力挣扎起来,心想就不该信他鬼话连篇。
贴在一起的唇舌重重碾压、厮磨,舌头用力勾缠在一起,分也分不开。
沈长留近乎窒息,嘴角流下透明延液,顺着下颚线,滴落入脖颈里。
腰间绶带和衣领散开,一只手探入进去,很快激起沈长留一阵颤抖。
等君王恢复几分理智时,看到的是令人血脉喷张是一幕。
不知何时把人压在了桌子上,只见沈长留发冠脱落,墨发披散,官服也被扯得乱七八糟,让人一看就想入非非。
久违的身体本能被唤醒,要不是时机不对,都能在这里把人给要了。
所有的欲念渴望,在看见沈长留耻辱的表情时,帝王动作一顿。
他停下来,轻轻抚摸沈长留的脸,眼神充满温柔。
“别怕,长留,我说过,不会再逼你。
他说话算话,把人扶起来,亲自整理好沈长留的衣服,再帮他重新束好发。
这些举动做得自然且熟练,仿佛做过很多次。
仔细打量一番,没有任何不妥后,君王在他眉眼落下一吻,“回去吧,我派人给你带路。”
沈长留头也不回的离开。
君王看着他的背影,久不回神。
这一次没有迷路,误打误撞回到景明宫。
回到宴席,沈长留无心留意周围的一切,一直发呆到宴席结束,回程的路上,沈长留都愁眉不展。
江琉影知道他心情不好,小心翼翼握住他的手,“夫君,不论从前如何,我们总要往前看的。”
她的夫君,本该是上京城里赞不绝口的郎君,天之骄子,如今却因身世遭人背后嘲笑,任谁都不能若无其事。
看着江琉影关切的目光,沈长留想起在宫里差点被君王侵犯,他突然不敢面对江琉影。
“我还有事,夫人先回去吧。”他找了借口下车。
下了马车,逃似的离开了。
他有一个貌美温柔,善解人意的妻子,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他本该是他们的港湾,该为他们撑起一片天,可他却被迫跟跟君王不清不楚,各种纠缠,这让他情何以堪。
现在面对妻子简直让他如坐针毡,羞耻万分。
纵酒过度,,沈长留长舒一口气,不动声色摸了摸屁股。
这个月俸禄保住了。
上朝迟到旷工,轻则罚俸禄,重则打板子,他今天再晚一点,不仅俸禄没了,还得挨板子。
还好赶到了。
找到文官队伍往里一站,就等着敲钟时辰一到,都往大殿里走。
现在还没开始,沈长留争分夺秒的啃吃了一半的肉饼。
早朝结束有早有晚,早一点还好,能坚持,如果拖延时间,那得站好几个时辰,能饿得头昏眼花,就算宫里管饭,送到这都凉了,一点都不好吃。
他啃得正香,一旁的大臣咳嗽一声。
当官的不一定都住在京城里,有的还住在贫民窟呢。
这上京城,越靠近皇城的地方,房价越贵,有钱也买不着。
于是就有那么一批人住的远,根本来不及吃,又因为起得太早了,路边摊贩都没开摊,还有人饿着肚子上朝的。
饿就饿吧,也不是一个人,可是队伍里有个人吃得那么香,难免让人羡慕嫉妒恨。
沈长留一开始没在意,直到他接二连三的听见咳嗽声,才一一看过去。
但凡他看过去的人,都不约而同的避开他的眼神。
沈长留沉默了下,摸了摸怀里剩下的两个肉饼,犹豫不决。
这可是他的午餐。掏出来就没有吃的了。
可是他一个人吃挺拉仇恨,本来人缘就不太好……在官场,人缘不好可是大忌。
他正想卖个好,奈何只有两个肉饼,给谁都不对,对方还不一定买账,他那夺人身份的名声就像污点一样贴在身上,谁和他打交道都会被骂一句“识人不清”、“有眼无珠”
直到连礼部尚书也开始咳嗽。
别人就算了,这可是顶头上司,讨好总是没有问题,沈长留忍痛上交。
礼部尚书惊讶了一下,他本意是不要沈长留继续吃了,免得拉仇恨,不料他竟然还有!
这,岂有此理!
礼部尚书一手接过,顶着同僚期待的目光,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下去,没了大半。
“哼。”有人故作不屑一顾,冷哼一声,传达不满。
沈长留默默看过去,是个年纪很大的老头了,好像是史部尚书。
虽然不是同部门,这也是身居高位的上司之一。
想到老人年纪大,身体不比年轻人硬朗,沈长留还是贡献了最后一个肉饼。
老向书没想到沈长留会给他饼,愣了下,惊疑不定的看向沈长留,打量了许久,才犹犹豫豫的接过。
老尚书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