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幼狼
静音锥在黑色的大堂内竖起,前男爵暴怒,菲德罗萨正跪在黑色的池子前领受叔叔的训斥。
“whyarriedher?shearriedyouwithiion,yohouldhaveknownit!”前男爵咆哮着转过身,菲德罗萨一言不发。那天晚上,你问过他为什么要娶你,一个母星身份低微的女人,这会让整个哈克南蒙羞。菲德只说了一句话,哈克南和我都需要你。随之而来的缠绵让你没有深究这句话的含义,但是你知道,菲德不会平白无故让你做正妻,命运馈赠的礼物背后定会明码标价。
“weheicebergory”卡文特里,你的母星,冰雪的世界。
菲德罗萨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他去了卡文特里。
到达卡文特里时正值午夜,和他想象中一样,一片洁白的世界,雪山的轮廓在黑夜中格外醒目。菲德打了个冷颤,哈克南从没有冬天,他黑色的外套和这里格格不入。你的哥哥在战舰前列队接驾,卡文特里士兵的蓝色大衣在剧烈的寒风里被掀起一角,整个队列静默着,一言不发。菲德走过队列,审视着每一个卫兵,最后来到你哥哥面前,盯住了他左手中指的家族戒指。卡文特里新的公爵,已经继位。老公爵去世了。
“don’ttellher,fornow”克莱文,你的哥哥,面不改色地说道。菲德点点头,他感觉到,这位公爵不像老公爵,面对哈克南态度十分强硬。菲德明白克莱文为什么这样,他霸占了他的妹妹。但都无所谓了,今夜之后,卡文特里只属于他。
只是电光火石间,一把匕首已经架在了克莱文的脖颈上。卫兵们从寒冷的麻木中清醒过来,列阵护主。可是还不等防护盾展开,克莱文的头颅已经滚到了其中一个士兵的脚下,冒着白气。随即,几千架哈克南战舰凭空出现,发动了猛烈的袭击。卡文特里的夜空被燃烧弹很重型武器照亮。哈克南人带走了几乎所有冰核,一种卡文特里独有的高热量燃料。
“killhi!”你正安稳地躺在床上,脑中忽然传来一声巨响!这是来自谁的??谁死了?为什么对你发出了这样的讯息?你再也没法安稳躺下,坐在床边等待菲德,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你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大概是菲德回来了。你站起身准备迎接,“baron……”可推开门,却看见菲德罗萨跪在门口,铠甲上的冰霜还没有尽数消去,低着头,一言不发。你想起昨晚那条震耳欲聋的濒死之言。
菲德罗萨缓缓张开左手,里面是带着干涸血迹的家族戒指。
你扬起手,重重扇了菲德一记耳光。
“howdareyou,feydrautha!”你歇斯底里地怒吼,你所有的一切,在昨晚全部化成了灰烬。你的家人,你的王国,你灵魂栖息之处。
“nothghasleft……nothg……”你抽出匕首,架在菲德罗萨的脖子上,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你恨自己不该盲目地自信,认为仅凭一己之力可以力挽狂澜保护卡文特里。
可在感受到脖颈处的凉意时,菲德罗萨却定住了。他感受到了,可是,你抵住他的是刀背。你没打算杀他。原来你嫁给他是真的爱上他了。他挑起眉毛,不可思议地望着你。他笑了,舌头顶着牙齿转了一圈。
你又扇了一巴掌过去,菲德脸上一阵刺痛,可是下身却开始慢慢滚烫肿胀。痛感让他愉悦。
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流淌下来,童年的一幕幕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闪过,你瘫坐在地上,什么都没有了。
菲德罗萨止住笑容,“thereisthi,baby”,怜爱地擦掉你的眼泪,他从怀里抱出了一只小狼。“shegaveborntoit”,是你的狼贝丝生下的孩子。你接过还没有睁眼的小家伙,菲德怀里很温暖,它睡得正香。
你颤抖着接过小狼,那股熟悉的气味,家的气味,让你清醒了几分。你眼神里的悲痛逐渐变为坚毅,你接过戒指,戴在了自己的中指上。
你会成为卡文特里继任的统治者,卡文特里永远不会属于哈克南。
菲德终究没有告诉你,你哥哥杀了你的父亲,篡夺了爵位。而你,本身就是被选中的继承人。否则那天在角斗场上,你的哥哥不会被送去送死。没人能想到他能活着回来,菲德的怜悯是这件事的变数。不过这又有什么呢,菲德罗萨望向熟睡的你,你依然成为了卡文特里唯一的统治者,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让事情回到正轨而已。
至于你的哥哥,呵。
“bare,iwillsendysistertoyou”
不过是一个懦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