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连着几天被上官云绮灌了些不知名的汤药,加上泡了药浴,我感觉自己身上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子药味。
至于我屈服于上官云绮是有原因的,这丫头居然随身携带痒痒粉、毒虫罐和断肠散。还是那句话,大丈夫能屈能伸,保住小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虽然偶尔会想起武林盟的师兄师弟,想起父亲和没良心的妹妹,或许他们早已习惯了我不在府中的日子。
我之所以活得算是潇洒自在,全因继承殷华风位子的其实另有其人。殷文轩是我爹收的义子,他从小被我爹养在身边,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
表面上我表现出自己想通了、接受了自己作为炉鼎这个事实的模样,然而这回又被灰带弟子从南门带回来还是有失颜面的。
我以为自己精湛的演技骗过了狡猾的天水教众人,殊不知他们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亲自看管我罢了。
。
他的身体似乎还留存上次颠鸾倒凤的记忆,自己缠了上来。
美人如此主动,饶是天底下最有定力的正人君子怕也是很难不动心。自两年前傅誉声离了我后便清心寡欲很长一段日子,如今下腹这火被撩拨得愈燃愈旺,我也几近疯魔。
我们相拥滚进了温泉池中。
不知不觉两条玉白手臂环上了我的颈项,下身不安分地蹭我。
我逗弄着他挺立的茱萸,又向下一手握住他涨大的物事揉搓捻动。
沈晏身形谈不上纤细,只是有几分精瘦。常年习武肌肉紧实,惊喜的是肌肤光滑胜似女子,手感极佳。水蛇般的腰越贴越近,随着我的动作摇晃摆动,直至终于释放。白浊在水中散开,很快消失无踪,只余下些许腥膻之气。
我的手沿着沈晏优美的腰线一路向后,揉捏后臀两团形状姣好的软肉一番,接着探寻到股缝之间的幽谷。
借助泉水润滑,开拓不如上回那样那么吃力。
我进入了他。如同上回一般,那两条长腿自觉勾住了我的腰。
不知何时,他竟睁开了眼。
眼角眉梢露出的风情,叫人迷醉。
我从善如流一下下往里抽送,每一下都往更深处进发。
分明看到他眼里闪过一抹羞耻的光,身子却可耻地迎合了我。两手推拒着,力道轻微得可以忽略不计,倒像是欲拒还迎。
“唔”看来寻到了那处令他欲仙欲死的地方。
他那根又慢慢“站”起来,在我小腹一戳一戳弹跳着,我竟觉出几分可爱来。我定是疯了。
我加快速度顶弄着,忽然肩膀一痛。
他咬着我肩上的肉,眼神晦暗。
“嗯太快了,慢点。嘶你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他终于开口了。
“在下这就把你送到极乐世界去”我对他耳语,阳物不停摩擦过他的肉壁,辗转碾磨那一点。沈晏沉溺于情欲中的嗓音犹如上好的春药,我也比之前更为兴奋。似乎意识到我的变化,他刻意压制了声音。我愈加大力顶撞,同时含住了他的唇,将那一声声低吟吞入腹中。
“唔唔嗯!”他闭上眼惊喘出声,似是极快活的模样,身子瘫软下来。
我也在他体内释放,白稠浊液在他股间流下,道不尽的淫靡情色。
我还未从他身体里抽出。他拿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瞧了我半晌。我以为我眼花了,竟然看出了点柔情。下一刻,他贴上来,与我唇舌交缠。
我们不知疲倦,身体又交缠在一处。
不知道做了多久,只记得不停重复挺腰抽送的动作,与身下人欢爱。但这次不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沈晏也沉沦其中。
我们二人在温泉里做了几回,到榻上又做了几回。
云收雨散。
我为彼此清理了一番,他任由我动作,懒懒地倚靠在我身上。
寝殿烛火通明,我的手探入他的幽穴,为他引出白液。
清理完毕,拿了碧晶膏在后穴内抹匀。
“动作如此熟练。看不出来殷公子经验甚是丰富。”耳畔响起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我把药收好,又把他抱回了床榻。给两人盖上薄被,才缓缓开口:“我本就是断袖。并且,是上面那个。”
“哼”沈晏有些不满,“若不是这劳什子的至阴体质,本座又怎会雌伏于你身下。”
嘴角勾了勾,“教主应该甚是喜欢才是,适才教主还叫殷某再快些莫不是在下听错了?”说完我拿眼瞧他,果然这处变不惊武功高强的大魔头脸上开始有些可疑的红晕。
“住口。”他恼羞成怒,“别以为别以为与我有过两回肌肤之亲就能为所欲为。”
知道他没有真的动怒,我试探着凑上去啪嗒亲了一口他玉白的脸,“教主说的极是。如今既然木已成舟,教主在这双修中亦得了趣,在下在这天水宫替教主分忧之余再找寻旁的破解之法也未尝不可。”
又想起了什么,我道:“教主上回在碧霄宫中是头一回做这承受方么?”
他把脸转了另一侧去,没有言语。
看来那晚是沈晏头一回承受,无怪乎他大发雷霆。心里突然涌起些许怜惜之情
自那温泉事件以后,沈晏对我态度似乎温和了一点儿,床上也不再执着于上下位。除去一无所知的碧华、白棠,上官云绮、玉无双他们几个看我的眼神都和之前十分不同,尤其上官云绮,一见我眼里皆是暧昧之色,我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沈晏平日里一如往常,只是与我比武的次数渐渐增多。
这还是我这几年来头一回如此刻苦钻研武学。不知是否因为多了些实战经验,临敌对战已经没有先前那般吃力,偶尔和玉无双、尹洛书过几招也不在话下。
呆在这里倒像是隐居,不受世俗纷纷扰扰之事的打扰。只除了一件事——偶尔有些陌生的面孔来找茬。听白棠说他们教主好男色,之前是有几个美貌少年男宠的。自练功走火入魔后召人侍寝的次数少之又少,现在似乎是把他们都遣散了。偶尔打扰我的人里,除了从前当过男宠的男子,还有两个心系教主的教中女子。
我开始有些同情她们了。若是我,总不会傻到看上一个断袖。我觉得若是看过坊间女子写的断袖话本,也许不至于如此。那些话本里头的断袖只爱男人,多是终身不娶的。不过断袖话本存货不多,一般在书坊的角落里才能翻出一两册。我也是那时和傅誉声出于好奇才去寻了些来读,写得那叫一个缠绵悱恻,和金童玉女郎才女貌那类话本也不相上下。
听到我提起“断袖话本”,上官云绮来了精神,停下嗑瓜子,缠着我让我讲话本的事。我只好把几个还模糊记得的故事回忆一番告诉她,上官云绮听得煞是认真,最后仍觉得不过瘾,想让我为她寻些这类话本上山来。
“小姑奶奶,你知道如今这天水宫我是出不去的。”我无奈扶额。
“小白你放心,天水教并非牢狱,若是有特殊需要出外倒不成问题。”
“你们不怕我逃了?”
“其实我们也不想把你在这里留一辈子都是为了教主。不过自你上山三月以来,教主和洛书便派了人去寻钱长老。天水教代代教主武学一脉相承,先教主在教主十八岁那年去了。钱长老是先代教主的左膀右臂,如今隐居早已不问教中事。教主料想钱长老兴许知晓这方面的事。”
“算算我上山已经一年有余,那钱长老现下是寻回来没有?”
“玉无双说钱长老这两日便会返回教中。”上官云绮突然叹口气,“小白,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