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
a城的冬天实在是冷,刚从车上下来的小少爷忍不住的拢了拢自己皮衣。抬头,就看见熟悉的人影在朝他挥手。
“许乐知。”沈言和许乐知两人是发小又都同是oga,五年前因为家族发展方向问题和父母来了a城,但两人的关系一直都很好。
“你怎么忽然来a城了,是不是想我了?”沈言自然的把手搭在许乐知肩上。
许乐知伸手把许言的爪子拍开,“少自恋了。”“哎呀,小乐乐真是冷酷无情呢。”许言不恼,伸手在许乐知细腻的脸上掐了一把。
都已经二十二的许乐知还是一张稚嫩幼态的脸,精心养着的皮肤细腻如白瓷,随便一掐仿佛能出水,一双圆润的小鹿眼总是透着天真无邪,粉嫩湿润的红唇浅笑着,总能无形的勾起男性的占有欲和保护欲。
可是一脸纯真的许乐知却是十成十的坏心眼,他最大的乐趣就是插足别人的感情,最后在把人甩掉,冷漠看着对方卑微祈求自己的样子。这时候,许乐知会攀在保镖身上,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似得咯咯的笑。
二十多岁出头公子哥们的聚会总难免烟酒调笑,性感柔嫩的oga相伴。
包厢里,许乐知窝在角落沙发,看着沈言和几个好友调笑。沈言不说,但许乐知知道,他有心事。
许乐知抿了一口面前颜色鲜艳的甜酒,感觉着酒精充斥口腔,最后顺着食道缓慢的进入胃里。不一会,胃里就传来了微微刺激感。
许乐知迷了眼,懒懒倚回沙发里。
从许乐知进来,在场的世家alpha们贪婪探究,有的甚至是直白色情的眼神在许乐知身上就没有停止过。许乐知不在意,这种眼神他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
调情谈笑,烟雾缭绕,贵公子们散漫吹嘘嬉笑,有的过分的甚至左拥右抱。忽然,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混乱嘈杂的声音立刻从缝隙里跑了出去,只是被门口沉重的身影挡住了
昏暗的灯光笼罩下五官并不清晰,但只单单是第一个身影就让许乐知心脏漏拍,眼睛一直盯着来人。
啊沉。
许乐知的保镖。
哦,不对,现在已经不是了。
现在是傅家的二少爷,傅慎。
傅慎带着保镖进来,冷漠的眼神在昏暗的空间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歪着身子靠在一个oga身上的沈言。“沈言。”
“傅二少。”沈言一笑,微醺的眼神迷离暧昧,如琥珀般浅棕色的眼瞳里满是轻佻玩笑。
见傅慎没有动作,沈言歪歪扭扭的走过去,娇软的身体歪斜着,伸手扯住傅慎的领带,暧昧的往他身上靠,红唇轻启呢喃,嘈杂的环境让许乐知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看见傅慎握着沈言的手腕,凌厉的眉眼冷漠,身上气息逼人,但却小心翼翼的把沈言带了出去。
直到两人离开,安静之后又继续调笑喧闹起来,傅慎一点都没有注意在昏暗角落里许乐知。
许乐知觉得有些苦,灌了一大杯甜酒入喉,包厢里混乱的信息素愈发的沉重起来。太明显的性暗示的信息素味道不断在许乐知身边勾引,许乐知垂下眼眸,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就算在有心思,凭着沈家在a城这几年的地位都让他们对沈言特地去接的许乐知不敢太过越界。
心脏像是被灌了很多酒,说不明的又涨又疼。
许乐知垂下眼眸,很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他很痛,看着啊沉和别人亲密他嫉妒的心脏疼,他发疯的想要砸碎面前的酒杯。
可是
许乐知扯开衬衫前面的两颗扣子,压抑的眼眸里满满的疯狂,缓慢的走在昏暗的走廊里
外面的月亮很圆,月光照在蜷在门边的许乐知身上,显得有些可怜。
猫儿似的圆眼睛里毫无生机,白皙的手指不断地摩挲着,这是许乐知不舒服时候的小动作。
许乐知都快睡着了,转角处才传来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厚重的声音,这个声音让许乐知觉得安心,也心脏慢慢的加快。
灯开了,许乐知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
空落落的心口在这一刻,似乎立刻被涨满了
“啊沉。”许乐知小声开口。
傅慎垂眸,看了一眼门口边上的人,黑沉的眼眸里平静如水。
许乐知伸手,“脚麻了,我起不来。”可傅慎像是没看见一般,自顾的拿钥匙开门。许乐知委屈的撅了撅嘴,手指拽住傅慎的裤腿,可怜兮兮开口:“脚麻了。”
从外面回来傅慎带着掩盖不住的冷意,眼神在许乐知身上看了一眼,开口道:“小少爷,有事吗?”
许乐知一愣,听到“小少爷”三个字眼睛瞬间就亮了。“我”下意识的要去抓傅慎的手,却立刻被傅慎躲开了。
“啊沉,我想你了。”许乐知站起来,圆润的眼睛颤颤的看着傅慎,像是得不到心爱糖果的小孩,委屈又可怜。
“许乐知。”傅慎冷漠的看着眼前人,“我已经不是你的保镖了。”许乐知眼底填满失落,不过一秒,又变得亮晶晶。“那我在聘请你一次好不好?”
门开了,傅慎不搭理他,径直往里面走。
“不需要。”
许乐知想跟傅慎进去,却被傅慎冷冷的别了一眼。许乐知不动了,乖乖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傅慎把门关上,小声又委屈的说:“我刚下飞机,没地方去。”
傅慎知道的,知道许乐知就是这样的,善于伪装,善于欺骗,利用对方的心软。
已经很了解对方的套路了,可站在客厅的傅慎还是忍不住有一丝动摇,握拳的手青筋浮现,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和许乐知不是情侣,准确来说,他们的关系仅仅只是保镖和雇主。可是,他爱许乐知,从见面的第一眼就忍不住的心动。所以高高在上的傅二少爷甘心给许乐知做了三年的保镖,也做了三年的不可见光的情人。
许乐知见一个爱一个,对他来说,只有新鲜感没有爱情,越是得不到他就越是有占有欲。他偏执,扭曲,不择手段,就像是一个天生的坏小孩。
可满脑子都是许乐知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的时候,傅慎还是开门了。
“啊沉。”在门口冻得指尖都已经泛白的许乐知,看见傅慎的第一眼就立刻笑起来,喜悦的去碰傅慎的衣袖。
他一点都不担心傅慎不给他开门,因为他知道,傅慎心软只对他心软。
许乐知跟在傅慎的身后,终于进了傅慎的房子。他之前调查过,傅家二少爷有很多处房产,但他就是知道傅慎会选择住在这一套小公寓,“想吃饭。”许乐知自顾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抬手去拉傅慎的手。
“明天就走。”傅慎没看他,丢下一句话就回房间。
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指向11,许乐知失望的垂下毛茸的脑袋,不过很快就开心起来了,因为房子里可见的装饰皆是许乐知喜欢的风格。
毛绒绒的沙发,柜子上歪掉的兔子以及和沉色茶几不怎么相符的小黄鸭马克杯。
许乐知不会做饭,所以他在厨房的动静特别大,烟雾缭绕,从外面看似乎是被点了烟雾炸弹。
连洗漱完躺在床上的傅慎也感觉到了危险。
“你干嘛?”傅慎站在厨房外,无奈的说道。
许乐知举着锅铲隔着烟雾,“想吃饭。”
“你想把我家炸了?”傅慎问。
“。”好吧,许乐知拿着小锅铲,关掉他一锅那煎的黑不溜秋但没熟的鸡蛋退出厨房。
傅慎深深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