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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早已没有了光亮。

“你在说什么?”卢锡安不由地退后一步,亚隆下了床,紧紧相逼。

“为什么?”亚隆喃喃地说道,他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沉重的气息,马上就要迸裂。

“你……”卢锡安颤抖着跌坐在地上,他看见亚隆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眼里是颤动的愤怒和绝望。

“卢锡安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似乎所有的忍耐都化作浮云,亚隆掐住了卢锡安的脖子,他在哭,泪流满面地痛苦说道:“为什么要和父亲做那种事情啊,是父亲强迫你了,还是你勾引的他啊!”

卢锡安被亚隆的手掌掐的说不出话,脸憋气的通红,他看着挚友扭曲脸,溢满了哀伤。

你阻止不了你的父亲,你什么都做不了,我们都在依靠你的父亲而活,即使你知道了,又能如何呢?我只要罗拉幸福就好,我只要你幸福就好,如果让你痛苦,我宁愿消失在这个时间上,与其让你责备自己,不如让你憎恨我,憎恨我这个留着罪恶的血,身体淫荡的人。

“是我……勾引的……”卢锡安挣扎地说道,他挤出一抹难看的微笑,像是在讽刺。

在他脖子上的力气消失了,亚隆瞪大了空洞的双眼:“不不不……你骗我……卢锡安你这个骗子……你——”他的话语被打断,卢锡安上前吻了他的嘴唇。我这样肮脏的人吻你,你会感到恶心吧。

亚隆感受卢锡安带着苦涩的吻,他失神了一瞬间,随即狠狠地回吻,二人的口舌交缠在一起,卢锡安几乎要窒息了,亚隆放过了他,随着他呼吸的一瞬,再度吻上,他们两个身体的摩擦使得互相的体温升高。

卢锡安的衣服被亚隆一不留神地撕开,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让卢锡安几乎瑟缩了一下。白皙的皮肉净是父亲留下的吻痕,抓痕……这触目惊心的景象,让卢锡安几乎失去了最后的尊严。亚隆呆愣愣地望着,泪水滴在了卢锡安的小腹上,隐没在卢锡安下体的禁区。反正你已经脏了,你已经破烂不堪了,卢锡安,你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呢,在挚友面前维持你虚假的体面吗?

这一幕刺激着亚隆的大脑,悲哀,疼痛,绝望,愤怒,憎恨……无数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他开始恨自己:“反正,已经无所谓了,既然父亲可以,那身为父亲儿子的我也可以吧。”亚隆淡漠地吐出残酷的话语。卢锡安震惊地看着他,他颤抖着,像是被侮辱了般,如受刑之人接受自己的审判,顺从地张开自己的双腿。亚隆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的挚友突然变得无比陌生,他就像寻常的娼妓般,对自己的行为毫无羞耻之心。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卢锡安,我仍然相信着你。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毫不留情击碎我所有的幻想……

“如果我能把你杀掉就好了……这样我们就能一起死。”亚隆抱住他,他还是无法下定决心玷污自己的挚友……

第二天,亚隆去找了父亲摊牌。

最终他被打得半死,眼睁睁看着卢锡安又被父亲毫无怜惜地侵犯。在卢锡安屈辱痛苦的叫喊下,亚隆再也无法忍受,他偷偷给父亲的茶水里下药,父亲就这样赤裸地死在了卢锡安身上。

亚隆继承了亚隆家。

第一次见到卢锡安时,我坐在海边的石墩上,当时的我对同伴们突然放下自行车,齐刷刷坐成整齐一排的行为十分不理解。“你们怎么了?”我不解的问道。同伴们做出嘘的动作,指着一个方向让我看。

太阳高照,在路的尽头,卢锡安穿着得体的西装紧紧包裹住他浑圆的臀部,迎面走来,身体的曲线显露。他是那么美,低着头,黑色的头发像是丝绸般滑顺,好像抹了上好的发膏。纯正紫色的眼睛并不多见,我听说这是阿美莉卡贵族美人的象征。不像我们,白皙的皮肤没有任何斑点的痕迹,像是白瓷般光滑。他的容貌绝美,艳丽的嘴唇似乎天生就适合接吻,我连忙移开视线,又瞥见他雪白优雅的脖颈,在阳光的炙烤下我更热了。

他的影子跟着他,在我的视野慢慢放大。似乎他旁边高大的房屋都模糊了,沦为了他的陪衬。同伴们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多漂亮的人啊。”同伴发出了赞叹。他就这样从我面前从走过,步伐从容,不紧不慢。我能听见海浪的冲刷声,像是海鸥的羽毛拂过我的心房。

同伴们立马骑上自行车,叫喊着“快跟上去!快!”

我仓皇地骑着歪歪扭扭的自行车,问着我身边的同伴:“他是谁?”

“亚隆家的情人,整个镇子上最美丽的人——”

在这个小镇上,卢锡安是所有人一提起就十分玩味的人。

当他走过街道,路上的商贩会在他背后翕动着鼻子,传闻他身上总是有股情欲腥膻的熏香,他们笑着,互相调侃着这个从始至终都未理睬他们的人:“真是淫荡,勾引了父亲又勾引儿子,竟然还有脸出来……”

“嘿,你别说,都说亚隆老爷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

“什么?”

“我是听邻居说的,他勾引了亚隆家的儿子,两个人偷情的时候被老爷发现,结果亚隆老爷就气死啦。”

“啧啧,身上有两个洞都不够他用的!”

我对这些无聊的诋毁非常愤怒。但我只是个孩子,甚至没到喝酒抽烟的年龄。我只能偷偷在心里诅咒他们,并且骑上我的自行车,偷偷跟踪卢锡安保护他的安全。

镇子上的人都不接受卢锡安。他们不给卢锡安工作,即使卢锡安的针线活很好。他们也禁止卢锡安出入赌博场所,可笑的理由是害怕卢锡安用自己的身体去收买筹码。

他是亚隆的情人,看在亚隆拳头的份上,镇上的小混混才不敢趁着他独自走路的时候轮奸他。这都是我听同伴们说的,不然他为什么长得那么漂亮,穿着那么得体,与这个小镇格格不入。都是亚隆把他养的太好了,我听说他每次和亚隆做完爱后,亚隆都会找人去订购一些昂贵的香膏,均匀涂抹在他细腻的肌肤上。每次他走在门庭若市的中央广场上,都会频频引人注目,男人们羡慕亚隆,因为这是一种他所有物的象征,女人们恋慕亚隆,因为他是镇子上最体贴的男人。

而卢锡安,则成了他们共同觊觎和唾弃的对象。

可是我觉得卢锡安怎么就不开心呢?我心疼他,在他纯洁无瑕的脸上总是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忧伤。

那天夜晚,我无法按捺住对卢锡安的同情和思慕。我爬上了大树,就一眼,我发誓,我不是故意偷窥别人的。

我看见了卢锡安正体贴的亲吻妹妹的手臂。那应该是罗拉,亚隆家的瘸子和瞎子。我听说在亚隆老爷死后,罗拉生了一场怪病,从此便成了这样。随即,亚隆将罗拉的轮椅推走,过了一会,一个人回来。

我看见卢锡安温柔的笑脸上出现了裂缝:“绝对不能让罗拉听到那些关于你我的流言蜚语!”

“罗拉她喜欢你,如果她嫁给你,镇上的流言蜚语都会消失!”

“不,卢锡安,你根本不了解罗拉,你也不了解我。你和罗拉的皇族身份本来就是颗定时炸弹,只有在这座小镇上,我们三个才能好好的一起生活!”

两个人似乎发生了争吵。

我看见卢锡安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卢锡安被亚隆压在身下,两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痕和血迹。最终以卢锡安的落败停止了,卢锡安去抽屉拿了药,给亚隆的伤口上药。

“真是个笨蛋。”

亚隆笑了。

随后我看着他们两个相安无事,穿好衣服,同床共枕。

啊,太好了,卢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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