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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魔教教主的男宠

 

含糊地嘟囔。

“我正要歇下了,你快回房去吧。”见她不走,我只好哄劝。

说着起身朝里间的卧房走去。

阿奴迷迷糊糊地跟着我,眯着眼看我更衣躺下。

这才熄了烛火,放心的推门出去。

房间里安静下来。

我睁眼躺在床上,并没有困意。

夏夜的月色很明亮。我坐起身,穿了鞋又坐回榻上。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榻上,落了一层薄薄轻雪般。

我拿起放在小榻里侧的木匣子,在月色下又打开了它。

碧玉箫仍静静躺在里面,在月色里看起来更温润细腻。

就如我曾经握在手里的那一只一样。

握着它,看着它,想要忘记的那些事又一次决堤般涌入心间。

刚才我骗了教主。

其实我是会吹箫的,甚至是非常擅长吹箫。

我曾有一支碧玉箫,是我收到的最喜爱的礼物。那只箫也如这萧般温润精巧,箫声沧茫悦耳。

我珍之,爱之。日日佩戴,时时吹奏。

只是,那只箫在我掉入玉川时已摔得粉碎,难觅踪迹。

而我对教主隐瞒的,不止箫。还有我的记忆。

其实我并没有失忆。

从前的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分毫难以忘记。

可是我宁愿自己失忆。

忘记从前一切,以玉川的名字继续活下去。

所以当身体痊愈后,教主想让我成为他的男宠时我并没有拒绝。

当教主将我压在书房冰凉的木桌上时,我并没有反抗。

成为另一个人,或许就会忘记过去。

沉溺欢爱,或许就不再自扰自怜。

我将他当作一味药,用来治疗武功尽失,可怜可悲的自己。

我叹了口气,将手中这支玉箫放回原处。关上木匣。

而木匣被我放在了箱柜最深处。

永远不想再看到。

重新躺回床上,我却怎么也睡不好。

半睡半醒见,我又回到了从前的地方,梦到了那些故人。

他们站在远处,一时对我温言细语,言笑晏晏。一时又握着剑对我怒目而视,似要扑上前来将我撕碎。

我动弹不得,额上出了一身冷汗,浑身无力。

只能站在原地看那些人影群魔乱舞,肆意横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片炙热中,迷糊感觉有只冰冷的手贴上了额头。

手掌贴在额头上,一触即逝。

随即有急忙慌乱的脚步声朝屋外而去。

我被那冷意一激,才感觉身上一片火热,酸软无力。

想坐起身,去感觉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嗓子里也冒着火星一般,说不出话。

神智昏沉中又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

似乎是在唤着:“玉川……玉川……”

谁在呼喊?谁又是玉川?

我只感觉脑袋一片浆糊,什么也记不住,什么想不起。

迷迷糊糊见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外面已经是暮色沉沉。

我竟是睡了一整天了。

脑袋还有些昏沉,嗓子更是干哑得冒火星。

“咳咳……”我强撑着胳膊坐起身,想要喝口水。

外间伺候的人听到动静,急急忙忙地跑进来。

“公子!”鲛纱床闱被撩开,随即露出阿奴惊喜关切地脸。

“你可醒过来了!”见我要起身,她小心地将我扶靠在床沿,拿了软枕垫在我腰后。

“水,给…给我水……”我渴得厉害,只想喝水。

阿奴急忙从一旁的茶几上倒了水递给我。

一口气喝完茶杯里的水,我才感觉嗓子舒服了一些。

我靠在床边,平复着呼吸。

过了片刻才开口问道:“我这是怎么了……”声音仍然嘶哑暗沉。

阿奴坐在床沿边看着我,皱着脸回道:“公子你染了风寒,早起烧了一上午。”

原来又是病了。

落水后我的身体留下了病根,变得孱弱多病。稍微不注意就要卧床静养。

每次都让阿奴他们跟着提心掉胆。这次也一样。

想到这里我难免有些愧疚。

“抱歉…又让阿奴跟着操心担忧了。”我看着她歉意道。

“阿奴却有些气鼓鼓地。她鼓着双颊瞪着我,嘴里责备道:“公子怕我们担心就该注意身体!你身子本就不好,再这样生病那不是更作贱了自己?”

“是我不好。”我瞧着她一副又着急又生气的模样,心情竟比昨日好了一些。

“我以后一定好好注意!小阿奴不要生气了……”我放软语气,睁着眼朝她求饶。

这种讨饶的事,我做起来倒也熟门熟路。

“好了嘛……倒像是我训斥公子一般…”见我求饶,她也觉得自己语气有点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扭捏着接过我手里的茶杯往外走,嘴里念叨:“我去看看阿艽的药煎好了没有……”

又脚步匆匆的离开。

她走了,我靠在床榻上发呆。

秦艽既然来了,教主应该也知道我生病了。

恐怕等他过来又要挨一顿训了。

胡思乱想间,外面又传来说话声。

“这样三天两头的生病定是他自己不爱惜身体!”

有些尖利的少年音从外面传来,带着一股子怨气和烦躁。

是阿奴的青梅竹马秦艽。

“你小点声,公子刚醒呢!”阿奴有些生气地提醒他。

语气骄纵,埋怨中带了几丝娇俏。

秦艽乖乖闭了嘴。

不一刻,两人就进了房。

阿奴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走了进来。

秦艽跟在她后面,臭着一张脸。显然心情不怎么好。

“公子先喝药吧!”阿奴笑着将那碗黑漆漆的药递到我面前。

秦艽坐在一旁的茶几旁,一脸生气的看着我。

药很苦,但是我拒绝不了。

只好强忍着不适喝下去。

“你怎么又生病了?!”看我喝完药,秦艽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拧着眉问我。

“可能是昨晚从教主回来时着了凉吧……”我想了一下,回道。

昨夜回来时就觉得有些冷,后来又坐了半宿。想是那时候染的病。

“哼!”他嘴里轻哼了一声,上下打量着我。

“你着身体也太弱了。大热天的也能着凉!”

话音刚落,坐在床沿上的阿奴就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看到她生气,秦艽立马闭了嘴。

我笑了一下,朝阿奴安抚地摇头。心里并不生气。

他说的都是实话。

我沦落到现在这样,连普通人都比不上。

在高手如云的魔教自然更遭人轻视。

药里似乎放了安神的东西。

吃完药,困意又袭来。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外面已是星斗满天。

房间里点着灯,并不暗。但是又很安静,似乎没人在。

我坐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整个人清醒适意了很多。

秦艽的药看起来很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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