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今天不种地
笨……。」
陈西瓜牵住他的手,既然误会都说开了,自然也没什麽好生气了:「如果你保证以後会对我好,那我这次就原谅你了。」
他呆呆的思考几秒後狠狠的点头,随後又委屈的问:「那以後还教我写字吗?」
「你不喜欢就不学了。」
「不不不,我喜欢,我喜欢的!」倪耕耘猛然抱住她的腰,脸正巧贴在她的x脯,惹得陈西瓜脸红不已。
「你不是讨厌写字吗?」
倪耕耘抱得紧,这回也不装了,直接将下巴垫在她柔软的x脯上,一双大眼一闪一闪的看着她:「因为小宝说没有人会喜欢读书,喜欢读书的都不是人。他还说妇人家不应该读书,学得越多以後就会越会嫌弃我笨,然後就不要我了。」
他越说越难过,可情绪转换的更快,扬起笑脸自信的又道:「但我现在知道小宝说的不对了!以後我不会听小宝说的话了,以後我都听媳妇的!我只听媳妇的话!」
好呀,臭小宝原来是你乱教我家傻瓜一些有的没的,下次见到你看我抢不抢你的糖吃。
「真的?你不怕我骗你?」
「真的!就算媳妇骗我也没关系,只要媳妇不走都可以。」
陈西瓜憋笑着,指着床底下的木盒,又问:「可你不是讨厌我吗?还不要我了?」
倪耕耘脸红着把床底下的木盒抱在怀中:「你怎麽可以偷看我的秘密盒!」
「上面又没写名字。」
「我以後会写名字,你不准偷看了!」
「你不要岔开话题,自己写了什麽自己清楚。我看上面写的才是你的真心话吧。」
「没有!没有……我当时觉得你把我当傻瓜,我很生气才写的,真的只是气一下下而已,之後起床看到你睡在我身边就不气了,真的只有气一下下而已喔!」
「因为我把你当傻瓜就生气?那村里人叫你傻瓜时怎麽不见你对他们发脾气?」这话陈西瓜一说出口就後悔了,她不该拿这种事玩笑他的。
倪耕耘显然没想这麽多:「我就是不想你觉得我笨……。」
他抓着陈西瓜的衣摆晃了晃:「我以後会认真学写字变聪明,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当傻瓜……。」
「你不傻,傻的是我才对。」
因为我决定跟傻瓜耗一辈子了。
「媳妇,你为什麽坐地上?」半夜被尿憋醒的倪耕耘伸手没抱到自家媳妇,吓得尿差点憋不住了。
陈西瓜连忙阖上小木盒塞回床底,心虚的拍了拍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没有呀,我捡东西呢。」
「吼~媳妇你不会是睡到一半摔下床了吧?没关系不丢脸的,我不会笑你是傻瓜的,以後你睡里面,我来睡外面。」
看着床上人煞有其事的笑着挪位置,陈西瓜哭笑不得:「我掉下床,你倒是笑得挺开心的。」
「开心阿,这样我就又有东西可以写……」,倪耕耘想起偷写情书的事情不能被媳妇发现,假咳了几声,「喔,我是说以後我半夜尿尿就不怕踩到你了。」
「行,你说的都对,你真是个大聪明。」
倪耕耘嘟着嘴,故作生气:「媳妇你是不是在偷骂我笨!我现在可聪明了,有人骂我我是听得出来的!」
瞧把你聪明的,陈西瓜shang时故意踩了他一脚:「骂你又如何,还睡不睡了。」
「不睡。」
「不睡?」给你脸还摆起来了?
下秒倪耕耘掀开被子下了床,姿势怪异的说:「媳妇陪我去尿尿,我怕黑……。」
「……。」
陈西瓜嫁人前其实不叫陈西瓜。
那时她叫陈喜安,喜乐平安。
陈家经商,在城里算是大户人家,她自幼耳渲目染,习字也作画,妥妥的大家闺秀。
养尊处优的环境下,也会主动打理家里,不时入厨房与厨娘研究料理。
每回煮上一桌佳肴,她便会想像未来夫婿品尝後的表情,是惊叹,亦或是拥她入怀夸赞一番。
尽管nv子婚姻大事皆由长辈做主,但她始终认为自己会嫁给花家的小少爷。
两人门当户对,年纪相仿,兴趣相似,是街坊邻居口中的天作之合。
初见花丞俊是在十四岁与父亲到花家谈生意。
陈喜安正是情窦初开时,任何一位俊郎对她多瞧几眼,再温柔的说几句动听话,都称得上是撩拨。
花丞俊便是这样文质彬彬且柔情似水的人,陈喜安虽与他只有几面之缘,足以魂牵梦萦。
八字还没一撇,陈喜安已经在梦中构想好两人的未来。
好梦难成。
後来她家道中落,陈家日日遭债主追讨,以往交好友人各个避之。
不得已,为了还清债务,走投无路的陈父便想出了招亲一事。
身为独nv的陈喜安自然没有选择权,但她多少有些傲气,在花家姥爷子开口说要娶她做小妾时,她拒绝了。
若真嫁过去,得成为多少人的笑话。
尘埃落定。
倪家给出了陈家无法拒绝的数目。
成亲当日,陈喜安像个提线木偶,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倪耕耘似乎对人群有些敏感,掌声、鞭pa0、道喜声样样都能吓到他,他蜷缩在角落,说什麽也不愿意配合。
「儿啊,只要你乖乖站在那位姑娘旁,那娘就买颗西瓜给你吃,可好?」
倪耕耘猛摇头,指着陈喜安的红盖头:「好可怕!爹娘,她一定是长得很可怕才要拿红布盖脸的!我不要过去,爹娘,耕耘害怕!」
「不会的!喜安可是个美人!晚些你们夫妻入洞房,你去掀盖头就会知道你媳妇多漂亮了!」,倪母苦口婆心哄骗,「真的!你不是最ai吃西瓜吗?喜安可会挑西瓜了,成亲後我让喜安天天买又大又甜的西瓜给你吃。」
娘说成亲的话,每天都有西瓜可以吃耶!
「可是我害怕??。」
倪父拍拍他的背:「不怕不怕,眼睛闭起来就不害怕了。」
「那??好吧。」
倪母担忧不已,在门口又提醒了一次:「儿啊,等会进房记得拿桌上的杆子将喜安头上的方巾掀开,别忘了啊。」
倪耕耘努努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喔。」
没想,门一关上,倪耕耘变了个样。
他拿起桌上的秤杆对陈喜安一顿打:「妖怪!你肯定是妖怪!丑八怪!」
小宝和小月说了,只有长得丑的妖怪才会遮遮掩掩。
「你!」,陈喜安疼的躲到床角,「让你拿秤杆掀盖头,不是让你打我!」
倪耕耘手一顿,忽然有些迟疑。
恩?妖怪声音还蛮好听的。
这时,趴在墙上偷听墙角的倪父倪母险些晕过去,二老急急忙忙冲了进来。
大喜之日,倪母哭天喊地:「哎啊,老天爷啊!谁让你拿杆子打媳妇的,造孽啊!待会把你媳妇吓跑可怎麽办啊!那可是耗尽家财才寻来的良缘啊!」
倪父抢过儿子手上的秤杆,不由分说的对他一顿打:「你小子还学会说一套做一套了!」
弹指间,倪母睨了眼正被他爹念叨的倪耕耘,走到陈喜安身边隐晦的使了个眼se,牵起她的手:「我这傻儿子“那方面”还不开窍,以後倪家子嗣就有劳你主动一点,多教教他。」
陈喜安早有觉悟:「娘不用担心,儿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