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头交换皇位的战败王子
狄伦斯·格雷带领起义军冲破皇宫大门后,预备做的第一件事是一刀割了老皇帝的头,第二件事则是抓住皇太子,将那个放荡的恶魔吊死在城楼上。
第一件事他已经做到了。当他提着老皇帝的头走进议政大厅,一眼便见到了他的第二件事。
端坐在王座上的美人头戴皇冠,什么也没穿,遮盖身体都只有披散着的金色长发。像是在突如其来的兵变中只保住了王冠,又似这副皮囊已经完美得不需任何衣袍装点。
听到脚步声,金发美人睁开了眼睛。淫荡的化身果然长了一双妖邪般的眼睛,是罕见的深红色。在苍白如雪的皮肤衬托下,那双红瞳犹如半掩在冰雪中的艳丽玫瑰。
黑兹利特王朝又被称作玫瑰王朝,族语是永不凋谢,因为黑兹利特家族的oga能诞下拥有长生血统的婴儿,他们平均寿命高达240岁,已经统治这片土地超过上千年。若非最后一位暴君死在狄伦斯手里,这位尊贵的皇太子还得再等上一百多年,才能坐上现在这个宝座。
提着老国王头颅的狄伦斯,将手下都留在了大殿之外。没有人愿意背负上弑君的罪名,但狄伦斯不怕。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无论那些瞻前顾后的胆小鬼是在他坐上王座后再叩拜,还是躲在外头烧杀抢劫,他都不在乎。
“就是你杀了我的父亲?”金发美人目光落到他手下的头颅,在他点头后,露出微笑:“现在我是王了,对吗?”
狄伦斯几乎也笑出来,以为不知天高地厚的美人儿是疯了。
男人嘲笑道:“你可以去马窖里称王,那里的公马急需交配。”
“干嘛这么粗鲁呢?”金发美人依然微笑着:“年轻的将军,听一听我的条件,也许你会改变主意。”
“我知道,你是oa。”狄伦斯不屑道,“帝都最浪荡的oga,无人不知。”
金发美人没有反驳,只是慢慢将胸前的长发拨到身后,露出雪白的胸脯。他的乳头是淡淡的粉色,隆起的乳肉比大多数男性oga都饱满得多,乳晕像两朵花瓣贴在上面,这副酮体生得完美诱人,没有任何alpha会不动占有的心思。
狄伦斯也不例外,无法移开的目光随着美人纤细的指尖来到腿间。美人将双腿分开架上王座,拂开垂在腿间的金发,将手伸进去。狄伦斯以为那里藏着一把隐蔽的匕首,但下一秒,美人就抽出了那东西,扬手丢在他脚边。
水晶制品在他肮脏的靴子边摔得粉碎,依然能看出部分碎块是男人龟头的形状。
“我可以给你一个有长生血统的孩子,让你作为皇嗣的父亲正当坐在这张椅子上。”金发美人用指尖轻抚着尚未合拢的雌穴,笑容依然完美。
“你想用哪个洞让我怀上都行呢,将军。”
两个小时后,王城外的军帐里,一个脸色难看至极的男人追着狄伦斯身后大骂:“你简直是疯了,你那个俵子蛊惑了!”
狄伦斯一语不发,男人继续吼道:“你应该一刀杀了他!而不是当着几百号人的面标记他!”
“行了。”狄伦斯咳嗽一声,脸色变回严肃:“这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弑君是个大罪名,只要有人想,不管过去多久,都能利用这一点来推翻我们。阿洛尔是合法继承人,我和他结合能让这一切变得名正言顺,这是出于维护我们共同利益的考虑。”
“阿洛尔?”男人不敢置信地大叫,“你已经叫他阿洛尔了?那个红眼睛的妖魔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与此同时,红眼睛的妖魔正趴在国王寝宫的大床上,着国王生前撰写的最后一份遗嘱。
遗嘱上清楚明白地写着,王位将传给国王于去年过继到膝下的侄子——阿尔弗雷·黑兹利特。传闻那其实是国王的私生子,因为名不正言不顺,一直挂在兄弟名下,去年才以国王侍酒的身份入宫。
而在阿洛尔·黑兹利特的名字后,仅仅分配着一个偏僻的封地。
阿洛尔将信纸凑到床头的烛台点燃烧毁,而后下床走到大镜子前,欣赏头顶的王冠。金色的王冠和他的金发相得益彰,他是王国的嫡长子,这王冠本就该属于他。
长生的祝福在玫瑰家族的oga子宫里,但家族中alpha们总担心他们掌权会动摇自己的统治。好在王朝礼法森严,即便王子阿洛尔是oga,作为神圣婚姻中唯一的子嗣也享有第一继承权。
标记是仅次于婚礼之后具有神圣契约力的仪式,它只被允许发生在两种情况下:取得神圣婚姻之后和即将取得神圣婚姻之前。
阿洛尔站在窗前,俯瞰自己的帝国。
那个alpha已经在众目睽睽下标记了自己,接下来,他只需要等待登基大典和婚礼就好了。不过,在这之前,他还需要让那个alpha为他完成一件事。
新王的登基大典与婚期定在明天。
“阿洛尔——”
身披戎装的alpha冲进了国王的寝宫,他高高大大,像一阵风,带来了宫外的沙尘。
阿洛尔刚刚沐浴完毕,在侍从的服侍下穿戴。听到声音,他挥退侍从转过身来。
狄伦斯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即将成为自己主君和妻子的oga,他穿着一条浅金色的软绸衬裙,并非是刻意勾勒身体的剪裁,但因材质过于轻薄柔软,绸料如水般顺着腰身流淌,让alpha产生浓烈的想要将双手也顺着那流势往下抚摸的冲动。
阿洛尔躲开了对方直白的炙热眼神,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梳理长发,并从镜子里向狄伦斯投去一瞥,沐浴后的脸颊微微泛红,像是害羞一般:“你不知道婚礼前见面不吉利吗?”
我还亲手提着你父亲的头在王位上操过你,能比这更不吉利?狄伦斯原本想这么说的,但镜中那张粉红的脸让他咽回了刻薄话,决定直接说正事。
“殿下,我有要事禀报,是关于您明天的登基仪式和我们的婚礼的。”
阿洛尔梳头的手一顿:“讲。”
“刚刚在您明天要乘坐的马车和我们举行婚礼的教堂里,都发现了自制的炸弹,我怀疑有人对您心怀不轨。”
阿洛尔并没有表现得很惊讶,如早就料到一般那样自嘲地笑笑,将胸前梳好的长发拂到背后去。
香风扑在alpha脸上,狄伦斯忍不住抬手接住一缕,俯下身轻嗅。忽然,那缕金发从他手心中被抽走,原来是阿洛尔转过了头,脸庞近在咫尺地面对着他。
那双浅红的眼睛定定望着他,在他的注视下浮出水润的碎光,而后匆匆垂下去,仿佛是不想让人察觉到不慎流露出的软弱。
“我很害怕,将军。”阿洛尔望向镜中侧身的自己,仿佛在说:这副身体如此娇柔,该如何在危机四伏的宫廷中自保呢。
尽管理智在拼命提醒狄伦斯提防,但结合之后,汇入血液的信息素也在疯狂占据着他的心灵和肉体,不断让他回忆起面前这个oga在被他标记时诱人发狂的脆弱神情。
最终,狄伦斯蹲下身,握住oga揪紧裙摆的手:“您害怕什么呢?我的殿下。”
“如果我说我并非天性放荡的人,你会相信吗?”阿洛尔抬起眼睛,泛红的眼眶半含着泪水。
狄伦斯愣了愣,只听他接着说:“我的堂弟阿尔弗雷是我的第一个alpha,父王很看重血脉的纯洁,希望我可以生下血统更纯粹的alpha子嗣,让黑兹利特家族的统治长盛不衰。因此,失败之后——”
阿洛尔忽然停顿住讲述,狄伦斯感觉到掌心的纤细手指蜷缩起来,他轻轻捏开oga的手掌,看见那些被修剪成杏仁形状的指甲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