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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惹我生气了,宴璟这几天总是粘着我,他干脆没有回房,每天与我相拥而眠。
每次我结束课程回家时都能看到他坐在我课桌前。
偶尔能看到他在看我大一时候的专业书。
我学的是生物医学,都是一些枯燥无聊一看就让人想打瞌睡的大块头,不由问道,“看这种东西不无聊吗?”
他微微垂着眸,漫不经心的翻着书籍。“反正也没有别的事情做。”
我喜欢给我的房间通风,此刻阳光从一旁的落地窗照了进来,将他的侧脸染上天使一样的光芒。
他这副模样看起来也是好看的。
明明是和我有八分相似的脸庞,但我却一直觉得他皮囊有着与我天差地别的地方,这份自母体诞生后演变出来的不同一直吸引着我的目光。
有时候我会想,原来我在做这种事情时会是这副模样。
每到这种时候,我都会觉得我对他的这份感情像是一种自恋的衍生,我喜欢着另一种可能的自己,尽管我知道宴璟与我的灵魂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不知道宴璟会不会如此感觉,如果他也有相同的感觉,那我们这场恋爱就仿佛是两个水仙在对影自怜一样奇怪。
但鉴于我们之间关系已经足够扭曲了,我也就懒得在去追究在小璟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了。
无疑就是一些柔弱乖顺,需要他保护的刻板印象。
毕竟是当alpha养大的孩子。
我坐下按照惯例开始对着今日拍下的照片整理笔记。
我很喜欢做笔记的感觉,而且坚持使用钢笔写字,一笔一划的楷体,我不喜欢草书。
同学开始注意到这点都觉得我很不可思议,就像个老古板一样。
我只是笑笑没说话,其实我这点小爱好在原先的学校里完全没什么独特的。
我是在oga培养学院学习长大的,用现在外界的评价就是贵族新娘学院,更粗鄙一点的话语来说,就是有钱有关系的人会把自己的孩子塞进去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完美oga来财产升级,已实现更进一步阶级跃迁。
像我们家族这种的就更加严苛,为了防止后嗣夺权夺财破坏家族的和谐,我和宴璟从出生开始就被规定好了路线。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出的选择,但确实在这种从小到大的潜移默化的交易中,我和宴璟的同学大多数都分化成为了家族希望的那个模样。
很早之前宴璟就对我说过,“这是一种精神操控术,他们想洗脑我们。”
年仅十岁的他拽着我床头的兔子玩偶的长耳朵将那只可怜的小兔子甩来甩去,我瞥了一眼静静放下手里的钢笔停下今日的练字,“你喜欢的话我就把邦妮送你吧。”
宴璟停下动作瞪向我,“你还给他们取名字?”
实际上是妈妈将它们送我时取的名字。
她在这点上似乎童心未泯。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将这件事告诉宴璟,听他的口吻似乎他并不认同这一行为,这说不定会破坏母亲在他面前的完美形象。
宴璟却手指一转,指向那只羊问我,“它叫什么?肖恩吗?”
“不,她是女孩子。”依旧是母亲取的名字,“她叫莉莉。”
宴璟发出笑声,似乎在嘲笑我的天真,他将我房间内的所有玩偶都问了一遍。最后端腔作势道,“宴椿,你就不该早比我出来,你明明更适合当妹妹。”
“是么?”我并不想去和他争这些无意义的事情,更希望满足完他的好奇心继续完成今天的任务。“你想我叫你哥哥吗?”
“……”宴璟盯着露出个奇怪的表情,泄气了般道,“算了吧,感觉很奇怪。”
我觉得他消停了,低头拿起笔准备继续时,又听到对方道,“我们还是就叫名字吧,明明就该是一样大的。”
我看着纸张上晕染开的墨点,感觉到了无名的怒气,“你今天的作业写完了吗?”
“完成了啊。”他撒谎不眨眼,我戳穿他,“你骗人,你今天明明偷偷溜出去玩了。”
宴璟脸色变了又变才凑过来低声道,“我出去的地方不安全,没法带你一起,下次我找到更好的地方就带你一起翻墙。你可别告状啊……”
语气可怜巴巴的。
像只小狗。
我又不想偷溜出去,外界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我只想完成眼下的任务。
“那作业怎么办?”
宴璟大眼睛乱转,露出得意的笑容,“我花钱雇别人帮我写了。”
我不赞同的看向他,他撇嘴,“哎呀,我都懂了,老是把这些时间耗在无聊且重复的事情上真的浪费。”
我可不觉得到处乱跑就不是浪费时间了。
我指向房门口,不客气道,“你在浪费我的时间。”
宴璟有些生气。
他虽然看起来开朗外向锋芒毕露,但实际上并不是个喜欢主动与人攀谈的好相处的家伙。被我这样一拒绝,他绝对要跟我冷战这段时间都不再来主动找我了。
但是光冷战还不够,他走一半又走了回来,挑衅般抱走了邦妮。
幼稚鬼一个。
我画下最后一个标准的句号,打量着自己整整齐齐又完美的笔记,心情不错的勾了勾嘴角。
宴璟已经躺在沙发上将书盖在脸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我上前拍了拍他的脸颊,“这么无聊,你平时都在家做什么呢?”
宴璟依旧闭着眼睛,却侧头咬住了我的指尖舔了舔,“在想你的事情。”
空气似乎因为他这个一个动作黏稠起来,我的小腹仿佛又被唤醒了一周前的记忆,一股让我战栗的酸扯动着我的神经。
我抽回手,把书重新盖回他的脸上。
“我都没洗,你这时候就不嫌脏了。”
宴璟抱住了要抽身离开的我的腰,“宴椿,我什么时候嫌弃你脏过?”
被唤醒记忆的我忍不住发笑,“那也要你有这个机会。”
从小一个静一个动,会把自己弄脏的肯定不是我。
宴璟把脸颊贴在我胸前乱拱着,真就像一只毫无章法在撒娇的小狗,我被他蹭笑,两人滚做了一团。
“宴椿。”他压在我身上,长发垂下露出那双亮闪闪的眼睛的看着我,“你兴奋了。”
他隔着衣服轻捻着我已经立起的乳头。
我眯着眼睛感受着他的触碰,宴璟撩起了我的上衣一边揉着我的胸一边开始舔吮,不一会儿我那仅仅一周没有做爱的性器就不争气抬起了头。
注意到我起来的宴璟带着笑意抬头看向我,低声引诱我道,“姐姐,我已经洗过了。做吗?”
他尾音因为喘气带着些颤音。
他故意的,他甚至都没勃起,只是知道我喜欢他这副模样。
他在讨好我,试图覆盖掉自己之前犯下的错误。
宴璟一边用掌心蹭着我的下体,一边凑过来吻我,我按住他想脱我衣服的手,一边主动去爱抚他,顺带解着他的衣服。
一般来说这意味着我想草他。
宴璟切换了模式,让出了主动权。
我在他身上摸索着,oga的身体真的很奇妙,在非发情期时宴璟的身体摸起来就没有那么柔软了,我也喜欢他现在摸起来的触感,揉捏着他的胸,刺激着他的双珠。
宴璟发出轻哼,眉头却下意识蹙起。
我问他,“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