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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于世不浊

 

没让你立誓。”

李烟重将斟满酒的酒杯端起,波纹微漾,酒香袭人。“朕也曾想过哪日天下大同,百姓吃饱穿暖,朕或将得一个好名声,在圣君贤明榜上挂一个名。”

“只是现在,我很少这般想了……个人的得失哪比得过家国的兴衰?一人的千古哪里比得上民族的永存?”

他说得很慢,有些地方甚至会有些重复,但他的语气很是坚定,连窗外的夜风都扰不得。却是扰了张不浊的心,他静静地听着,然后看着面前的少年,从他来京时他就发现,这人已经和刚登基时大不一样了,不只是身高,他眉间堆叠的雪月风花变得平展,脊背上也渐渐撑起了一个太平盛世的雏形。

“陛下,您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

李烟重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看向张不浊,听见他继续说,“臣像您这么大的时候,还在草原上跑马打猎,现在混得还算可以吧?您不用把自己逼得那么狠。”

“有我们呢。”

史书上十七八岁的小皇帝即位不是什么不懂、只知享乐就是被背后的手操纵着做个提线木偶的大有人在,如实说,他们的小皇帝已经非常优秀了。

那些个朝臣武将不是用来吃干饭的,再说纵观几百年风云变幻,执政中原的大族变来变去,就算他们这个朝代撑不住了……张不浊想到这里赶紧喝了口酒压下那些放肆的想法,再抬头只见小皇帝开始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他提着空酒壶颠了颠。

这酒的度数在他喝来就像白水一样无滋无味,比不得一点西北的烧刀子,但这酒对小皇帝大概还是有些过了。

“陛下?”

张不浊放轻声音唤了一声李烟重,“您无碍吧?”

他见桌对面的人摇了摇头,只不过脸颊上悄悄爬了一抹红,“不浊,你会在他们那些人里吗?”显然他因为张不浊的话从而发问求证。

“一定。”

他回答很迅速,几乎是李烟重的话音刚落他就开了口。

李烟重笑了。

张不浊险些被这笑迷了眼,小皇帝被酒水润湿的唇勾起,面部放松,眼角弯起了一个弧度。这时候,他才悔恨早些时候没有好好读书,此时竟然连一句合适的诗都诵不出来。

窗外灯火烂漫,他在仰头浅笑。

他慌乱地移开眼,却感觉到唇边的一抹凉意,是李烟重举起的酒杯抵到了他嘴边,而且这事李烟重的杯子。“陛下……”

“不浊,我赏你的,你要吗?”

李烟重的笑还挂在脸上,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就那样直直地看着张不浊,眉目间似有万顷风月。

张不浊不知道李烟重醉没醉,只是感觉到他脑中晕晕乎乎的,像是游鱼泛起的波澜,不激烈却也无法逃离,“陛下,您醉了。”

他伸手稳住有些许晃动的杯子,里面的酒液浮动着光点,引人低头啜饮。

“不浊,你真的不要这个赏赐吗?不只是这杯酒哦。”

李烟重的声音轻柔中带着低沉,偏偏无端勾人。良久,张不浊深吸一口气,托着杯底的手动了,那只手径直握住了另一人的手腕。

好暖,是小皇帝的体温。

“……陛下,您别逗臣了。”

天际开始燃放烟火,水面上金灿灿一片,水波载着船只摇摇晃晃,张不浊为了稳住身心,他的手使劲抓住桌子一角,指尖泛了白。

“陛下……”

另一只手的手心是小皇帝温暖细腻的腕骨,他的手指不禁摩挲着李烟重的手背,而酒香在鼻尖鼻尖肆虐,即使闭上眼,小皇帝艳若桃花的面颊仍能在脑中浮现。

花窗外的烟花映在李烟重脸上,他嘴角的笑是那么放松,好似面对的是极为信任的人。

“臣想要这杯酒,您能给吗?”

张不浊放开紧捏桌角的那只手,他慢慢地抬了起来,放到李烟重脸上慢慢摩挲,从眉目间下落,轻抚过高挺的鼻梁和微软的脸颊,他的拇指在李烟重嘴角流连,在肥软的上唇处轻按,待离开时,指尖有一角沾湿。

他的呼吸蓦然粗重了起来,眼睛里幽光大盛,“逆臣不道,以下犯上,还望陛下恕罪。”

“呵呵。”

李烟重轻笑出声,他起身绕过矮桌走近张不浊,“你要以下犯上?”

他又拿起那杯酒递到张不浊嘴边,然后坐下去。他坐在了张不浊的腿上,所以能明显得感觉到身下人双腿间的异样,“不浊,你要我就给。”

腰间是那人紧紧环绕的手臂,即使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张不浊手臂上紧致的肌肉纹理,李烟重缓缓低下头,声音低沉,“要不要?”

张不浊的唇凑近杯檐,只是他那幽黑的一双眼仍旧直直看着李烟重,“谢陛下。”

湿润的唇瓣挨上了光洁的脖颈,呼出的炽热气息搔着耳垂,李烟重垂眸看着张不浊痴迷的神色开口,“将军,朕要在上面哦。”

环在腰间的手臂松了一瞬又骤然收紧,背后的那只大手从后腰一路向上,抚至肩头一点点剥开碍事的衣物。

“别急,朕想看将军脱自己的。”

李烟重的手在张不浊的领口处徘徊,然后一点点地伸进去,手下的肌肉有些硬,看来张不浊有些紧张了。“不浊,放松些,你看这儿都硬了。”

“呼——”

在张不浊深呼了几口气后,他的身体逐渐不再僵直,胸口的皮肉瞬时好摸了很多。而且他主动将上身的衣物推了个干净,紧实的胸膛和腰腹完全暴露出来。

李烟重五指收缩,抓弄不止,胸口那一点挺立起来颤颤巍巍地蹭着他的手心,“还要吗?”他微微低头去看抵着他肩膀的人,见张不浊的侧脸已经完全红了起来,隐藏在头发里的耳垂粉红诱人。

“说话。”他咬住眼前人的耳垂抿了抿,语气有些急躁。

“……要、要。给我吧,陛下……”

身体里的火像是要被点燃,火气冲上脑海,耳边不闻船外的漫天烟火和喧嚣人海。

李烟重的手顺着张不浊的身体线条向下,他腿间的东西已经胀大,已经无需再挑逗,只是刚挨上便紧紧缠上了他的手指。

“呃……”

男人的粗喘骤然响起,他感到自己肩上的衣物被张不浊咬着来抑制他发出声响,他低头亲了亲男人修长爆着青筋的侧颈,“想听将军你叫出来。”

他解开自己腰间的玉带,将早已怒发的性器露出来,两根粗大发紫的肉棒相互挤着磨蹭,头部流出的些许清液交连拉扯不断。

李烟重一只手几乎握不住两根,他便只磨蹭头部,这般作弄的快感有些不足,好在张不浊一直在低喘呻吟。

“嗯、嗯唔…”

窗外的烟火逐渐陨声,而舱内粘腻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息,混着肆意的酒香。

李烟重逐渐开始松动腰身,他操控这自己的性器去顶弄另一根性器的头部,手也没有停下动作,一直在撸动揉捻。

黏连的银液丝丝点点滴在地板上,手中的肉棒却又胀大了几分。“哼……”李烟重喘了口气,他将额头抵在张不浊肩上出声。

“将军你来,朕手酸了。”

他轻笑一声,“假正经。”这时候张不浊竟然跟他说了一声“遵命。”明明声音里的欲念遮都遮不住。

“呃唔……再重些。”

张不浊的手和他的很不一样,那宽大粗糙的手掌握住自己的肉棒时上面的经脉更加贲张,而带着茧子的指尖摸过马眼时牵连出更多的银液,从下体到腰腹都是一片麻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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