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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以身作媒(含)

 

“都准备好了?”

李烟重手下动作不停,朱笔批阅的奏折垒了一摞,前些日子查出吉祥的事后他便让人私下做了准备,明面上“吉祥”成功了并顺利带着朝廷人员治军西北,张不浊需要暗中跟着他们找机会一举反攻。

张不浊也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闻言抬头应了一声,“嗯。”

“写什么呢?”

李烟重侧过身子扭头去看,可能那日元宵夜会他们说开了吧,他在张不浊面前会有一些无由地放松,他念着,“思返,我一切都好……”

他见张不浊的脸上有些许不自在,“怎么,写朕坏话了?不敢让朕看。”

“哪里的事。”张不浊将信纸推过来些许,李烟重只看了一眼便笑了起来,无他,这封信后半段写得都是夸赞他的话。

他笑过后又有些伤感,明日张不浊就要走了,这一别不知何日再能相见,“不浊,明日的事都安排好了,你走的时候……”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不浊打断,“陛下,您能给臣提几个字吗?”张不浊看见李烟重皱着的眉头后凑近他用手轻轻抚平。

李烟重没想到他突然这么说,一时的伤感被冲散了些,“写哪儿?朕的字可不能随便找张废纸誊上。”

他见张不浊直起身解开腰带,衣衫半褪,露出强健的臂膀,“写这儿。”

湖笔蘸饱了墨汁,墨滴垂落至砚台,李烟重端正声音问道“写什么?”既然张不浊想要长久的留存一些他们之间的记忆,他便也要仔细珍视。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他的声音并不大,也没有要奉承的意思,好似只是说了句无关痛痒的话。可细数各大名臣武将,真正能做到此事的有几人?更多的人怕是连说都不会说。

提着湖笔的手颤了几颤,李烟重稳住胳膊,“换一句。”他一直没有去看张不浊,只是专注着侍弄这根笔,笔尖又陷进了墨汁。

“陛下,不换。”

罕见的,张不浊和他顶了一句,李烟重叹了口气,作为帝王,臣下这样的声明对他无疑是高兴的,可那日两人发生了纠缠,他既没有醉也没有忘,他不能再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了。

“请陛下赐字。”

张不浊跪在李烟重身前,双手向上托举着一支笔——之前他使用者的,再次沉声开口。

李烟重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接过了那支笔,然后另一只手托着眼前人的胳膊,他一字一字地写下,一字一字地珍重。

呼吸交缠,满室静默。

手心里的胳膊略带凉意,浓墨的黑与冷白的皮肉对比感强烈,露着锋芒的字迹一一显现。瘦金在健壮的胳臂上凸显刀锋,托着这只胳膊的手袒露心迹,始做支撑。

李烟重这次用了父王教给他的瘦金,一改往日的厚重沉稳,极尽势锋,也算是希望眼前的人能够像少年时候那样,执着银枪挑起军旗,无畏地冲向心中的黄金台。

烛火幽微,铜漏到了这般,昏黑的夜降临,李烟重吹了吹张不浊身上未干的墨迹,“好了。”

批阅过的折子被移到一边,桌案空出大片地方,胳膊上布满字迹的人躺了上去,半阖着眼眸呢喃。

“陛下……”

李烟重写在张不浊身上的瘦金极具美感,再配上那一副强健的身躯,端是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更遑论此时的张不浊躺在他身下。

李烟重俯身吻住身下人开合的唇,不管张不浊说什么,他每一声都会回应,连带着口中更凶狠的撕咬。

明日的离别想来会独占心头,所以今夜的缠绵也要足够深刻才好。

此时的两人抛却了那些温柔小意,留存的理智只够最原始的含咬撕扯,贴合的双唇变得殷红,下唇上渗出丝丝的血腥气,却无端地勾着人。

李烟重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喘了口气,中间的银线拉扯不断,像是他们相交的凭证。他定定地看了一眼胸口同样急促起伏的张不浊,然后伸手拿过一支笔。

这次仍旧是在张不浊身上写的,不过他在张不浊的胸口落笔,写的是蝇头小楷,一句在他看来足够酸的词,像是女子为思夫而寄语。

离别苦,相思更苦。

“今宵眼底,明朝心头,后日眉头。”

张不浊问他写得什么,他没有回应,而是俯下身褪去他的衣物然后再次拥吻住,只在喘息间泄露出声音,“明日你再揽镜观看罢。”

李烟重的吻在张不浊身上游走,他避开了那写着字的胸口,圈着张不浊腰身的手臂收紧,肌肤相贴的温暖惹人心颤。

“陛下,疼……”

后穴里的手指进出的莽撞,没有脂膏的润滑让内壁有些滞涩,只靠分泌的肠液有些不够,李烟重抽出手指递到张不浊嘴边。

“你怎么还嫌弃你自己?”

李烟重揉弄着张不浊殷红的下唇,离近了是能闻到手指上是有一些异样的味道的,不过在这时候也算是一种别样的刺激。

张不浊只张开了一点唇角,那根手指便迅速地探进了头部,然后一点点地往里挤着,中途剐蹭牙床、上颚,又与探出的小舌纠缠。

手指搅弄空腔的样子莫名像是性器在后穴里进出,李烟重不禁又往里伸了伸,像是操纵着自己的肉棒在这个领域征伐鞭挞。

“呃啊……”

异物顶到了喉咙口的感觉很不好受,张不浊有种强烈的干呕感,他让舌尖缠上口中的两根手指好取悦它们,让它们不再往深处挺进,涎水越积越多,顺着不能闭合的嘴角流出。

李烟重觉得可以后将那两根手指从张不浊上面的小口抽出来移到身下的洞口,之前抽插过的甬道此时松了一些,又因着没有得到照顾,留出了些许水液。

涎水的润滑效果很好,随着手指的进入被抹到更深处,与最深处流出的肠液汇合,此时整个甬道已经布满了水光,手指进出地很方便。

疼痛消亡后,张不浊的身体里产生了巨大的冲动,想要有东西进来,最好再捣弄几下。

“陛下,快点,臣难受。”

李烟重听后也不再磨蹭,他扶着自己肿胀的肉棒便挺身挤了进去,身体彻底贴合后从心底漫上一种巨大的快感,比一切美酒都要醉人。

他喟叹了一声,在张不浊再次催促他之前掐着身下人的腰动了起来,一下一下地撞击,一次一次地深捅。

桌案晃荡,由于巨大的冲击张不浊向前窜了一段距离,他不由分说地将他拉回来然后再次抵着那个洞口碾磨,龟头撑开穴口,整根肉棒一点点地深入,甬道里的壁肉收缩起来,“噗呲噗呲”挤压肠液的声音不断。

“嗯哼?唔,太深了……”

李烟重摸了摸张不浊前腹上的隐隐突起,性器挺进的过深这里都变得不寻常,他唤张不浊来看却被身下人拥住脖子堵住了双唇。

交吻的声音和下体的交合声隐隐作陪,大殿的帐幔被放下,里面相拥的两个人的身影若隐若现。

风过,圆月悬挂枝头,飞鸟驻足观望。

“陛下啊……别忘了我。”

回春后气温稍升了起来,京城的雪几乎化得差不多,新绿萌芽,嫩粉初露。李烟重一步步登上高楼北望,身后跟的是几位重臣。

户部侍郎郑坔率先出声,“陛下,新送往前线的一批钱粮大概已经出了关口。”接着是禁卫军统领,他说着已经有不少士兵前往了西北增援。

“钱粮、兵士足够,激励军功的章典也快要颁发,能做的我们都做了,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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