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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5

 

陈倚兰吐吐舌头,一个人偷偷溜到后院,给岑溪发信息,问她怎么不来。

看见信息的岑溪,已经在地下车库坐了一会儿。

她拿不准陈泽瑞什么时候出门,不愿意碰见他。

倚兰:「姐姐,你怎么不来呀?」

岑岑:「你哥哥到了?」

倚兰:「到了有一会儿,孙伯伯也问你在哪儿。伯母好像有点不高兴。」

岑岑:「没事。姐姐有事要忙,先不跟你说了。」

确认他不在家,岑溪上楼把反季的衣服都收起来塞进车里,运到程敏敏家。

前两天她趁着陈泽瑞上班,回来收拾过一趟,东西太多,没办法一次都带走,她只能这样分几次搬。

忙得差不多,岑溪又给孟女士打了一个视频电话,摄像头特意对着卧室的床。

孟女士一眼从背景认出她这是在哪,看时间不过八点,就问她生日宴怎么结束得这么早。

&ot;我没去。&ot;岑溪说,顺便调小了手机的音量,&ot;不想去。&ot;

&ot;不想去!你忙什么呢,婆婆过生日都不去,让人家怎么看你?&ot;孟女士怒不可遏,冲外边喊了一声,让岑溪她爸过来,&ot;你看看你女儿,真是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点事也不懂。&ot;

&ot;和爸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不想去。&ot;岑溪也生气,声音不自觉放大。

她就知道会这样,所以连分手都畏手畏脚。

闻言,孟女士更生气,砸了手里的遥控器。

&ot;和你爸有什么关系?好好好——你们父女俩一条心,算我多管闲事!岑溪,你要是还当我是你妈,现在立马赶过去,上次他妈什么态度你看不出来?别让人嚼你的舌头。&ot;

&ot;我不会去的。&ot;

她当然知道,大概只有陈泽瑞不知道。

他以为的关系融洽,一直都是她在小心维护。

二十三

不愉快的争执过后,岑溪第三次尝试联系孟女士无果。

不仅是孟女士找不着,就连她爸的手机也一直占线,很明显是被禁止同她联系。

她没办法,只能找正在念大学的弟弟岑川,让他跑一趟。

岑川的校区距离家里很近,但他忍受不了父母之间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氛围,除节假日外,其余时间很少回家。

“岑川,你在哪,快回家一趟,看看妈在做什么!&ot;

“怎么了?姐。”岑川刚下课,正往寝室走,听她的语气不像小事,也跟着着急起来,把书扔给边上的舍友喻琅,立刻掉头离开学校,“你慢慢说,妈又做什么了?”

“一下子说不清。”岑溪站在原地深呼吸,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急促又慌乱,“这样,你回去让妈接我的电话,实在不行,就拦着她,别让她出门。”

“先别急,我拦到车了,现在就在回家的路上。”

即使岑川第一时间赶回去也无济于事,孟女士行动力十足,连夜离开家,自己找了个酒店住下,就等着第二天直接飞过来。

岑川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把事情原原本本对岑溪说。

“对不起啊,姐,我到家的时候,妈已经出门了,爸一个人在,也拦不住。”

岑川很懊恼,觉得自己没能把事情办好,说不定又要给姐姐惹麻烦。

记忆中孟女士像这样离开家,总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毕竟她是生起气来,敢直接当着媒人的面,给岑溪的相亲对象脸上甩一巴掌的人。

相亲那事儿,是孟女士占理,也不知道这回她还占不占理。

岑溪安慰了一下弟弟,明确告诉他事情与他无关,又很小心地再次确认一遍。

“你是说,妈真的买了明天的机票吗?”

“爸是这样说的。”岑川一会儿担心自己妈妈,一会儿又担心自己的姐姐,烦得狂抓头发。

“那就没事了。”

岑溪松了一口气,她还担心孟女士不够冲动。

多虑了。

陈泽瑞到家时,距离她被自己妈妈拉黑已过去两个小时。

岑溪以为他今晚会留在老宅,没有防备,这样迎面碰上还有些尴尬。

刚才整理证件太投入,脸上的面膜快干透。她看一眼脸色不佳的男人,没打算多说什么,饶过他往浴室走。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陈泽瑞紧紧跟在她身后,因为生气,语气尤其尖锐。

在家里见到岑溪,他并不意外。

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岑溪用工作撒谎不去老宅。可无论如何,她不该瞒着自己。

如果他知道真实情况,怎么会直接对母亲说岑溪的缺席是因为出差,又怎么会被孙总无意戳穿。

岑溪没理他,推开浴室的门,却被他伸手关上。

砰——

这一声碰撞犹如惊雷,他们沉默对峙。

眼前这个情况,恐怕会吵起来。岑溪不想吵架,今晚收拾行李花费了太多精力,现在没有力气再吵什么。

“我没什么好说的。”

“什么叫没什么好说的?下午在电话里是什么意思,岑溪不解释?”

看来非吵架不可。

开口之前,岑溪意识到脸上的面膜有些滑稽,让她看起来很没气势。

“你先等等。”她指指脸上的面膜,“要生气,也得等我把脸洗干净。松手。”

说完,也不管他同不同意,自顾自打开门进去,弯下腰洗脸。

再次抬头,陈泽瑞已经冷静下来。

她用洗脸巾细细擦去脸上多余的水,从镜子里看他。

“你不是已经知道出差是假的,现在来问我,你想听什么回答?”

“我想听你说实话,总有个原因,我们最近到底怎么了?&ot;

他终于意识到,是他们之间出现问题。

“这是审问?我是犯人么。”

“我没有这个意思,岑溪……我只是要你的坦诚。&ot;

&ot;那你呢?&ot;岑溪远没有自己想的冷静,反问道:&ot;你对我完全坦诚吗?你就没有事瞒着我?&ot;

二十四

陈泽瑞被她一句话问懵,想不通质疑因何而来,怔愣在原地,心中暗自消化读到的意思。

低头,只见岑溪视线已从镜中离开,手撑在台面,微垂双眸,眼尾翘睫在脸上落下阴影,小片光影因眼皮颤动忽隐忽现。

原先打定主意要避开争执,听见他的质问,岑溪突然就做不到无视。

陈泽瑞有什么立场问她要坦诚?

他对朋友说无论喜不喜欢都会同她结婚时,有一瞬间想过要对她坦诚么?

可问出这话,她又觉得不妥。

到底有多在意,才会一句话翻来覆去地记起,在心里字字琢磨,自我折磨一般碾成残渣反复吞咽。

没有必要。

她无法猜测陈泽瑞心里是怎么想的,不必因为他而让自己陷入痛苦的情绪,更合况对她来说,解释、争辩、剖白,这些早就不重要了。

“算了。”

心里所有的委屈,出口只能是一句算了。

为自己的一时失控,岑溪眨眨眼睛,强忍酸涩,侧身离开浴室。

在椅子前坐下,她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好像争执从不存在,开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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