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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意?”
岑川正投入,只听了个大概,头也没回,扔来一句,“会啊。”
喻琅心凉了半截。
“不过都分手了,他介意好像也没用。”岑川打了一个哈欠,转过身,“问这干嘛,要是介意你还打算搬出去啊?”
“当然。”说实话,喻琅心里挺纠结的。
他自认做不出挖墙脚的事,却在什么也不清楚的情况下,不管不顾跟到海城,甚至还直接住进人家家里。
分手了,意思是目前单身。
喻琅觉得自己未免太幸运,不,他很快否定自己。
这不是幸运,这分明是命中注定。
喻琅小声说:“你姐姐是女生,又是独居,我们两个大男人住进来”
“哎呦喂!”岑川一听这话就乐了,嗤笑一声,手掌拍在他的肩上,语重心长,“放心吧少爷,我是他弟弟又不是什么野男人,再说了,我俩在她眼里算什么男人?”
岑川没心没肺,继续打击人,“你没看今天我姐揪我耳朵,还有吃饭那会儿,就差没把小屁孩这仨字写脸上了。”
“你就放一百个心,人都住下了,也别有负担,实在不行你就勤快点,我姐肯定也把你当成亲弟弟看待。”
他说话大喘气,搞得喻琅心情忽上忽下,烦得直接把枕头按在岑川脸上,防止他继续张嘴说话,“亲弟弟有你就够了,别说话,睡觉。”
岑川被枕头挡着也不见反抗,喻琅心想别把人捂死了,谁知拿开枕头一看,他已经眯着眼睡着了。
岑川全然不知自己三两句话在他心里掀起多大的波澜,蹬蹬腿,扯过被子盖住自己。
良久,喻琅的想法好不容易没那么悲观,他又开始咕咕哝哝,嘴里冒出一句,“不过我姐和前任感情还挺好的,差点结婚了,我总感觉两人还没完,今天”
“今天什么?”
喻琅一颗心皱巴巴,快被急死,简单的吞咽口水的动作扯出虚无的轰鸣声。
罪魁祸首一扭头又睡过去,他泄了气,干脆故技重施,用枕头盖住岑川的脸。
眼不见心不烦。
灭掉屋里的灯,喻琅不经开始想——
我真是个酸萝卜。
他挠挠头,毫无睡意,羡慕起鼾声的主人。
差点结婚?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岑川带着朋友住在家里,岑溪也想顺便给自己休个假。
她计划白天早点到店,把未来一周的事宜安排好。
睁开眼不过七点,岑溪收拾好走出客厅,隐约听见厨房有声音。
“岑溪姐,早啊!”喻琅一见她就笑,热情地打招呼,“我煮了粥。”
休闲背心、发带,不得不说,见惯了西装革履的,偶尔看看这种清爽阳光的打扮,岑溪觉得还蛮养眼的。
“这么早?”收回视线,她看一眼时间,疑惑地抬头,“你几点起的,怎么不多睡一会?”
喻琅不好意思说自己晚上没睡好,阖上眼总是梦到一个陌生男人。
神色倒是客气,就是手里提着刀。
“想出去拍点素材,就在咖啡馆附近。”
&ot;正好,我顺路送你。&ot;
岑川照例起不来,他们也没等,吃完就出发。
岑溪这边结束得快,她让喻琅给自己发定位,要过去看他拍照。
五十三
喻琅坐在湿地公园南门附近的石凳上等岑溪。
不是节假日,园内游客寥寥,头顶阳光正猛,推着脚下的小片人影往前移,风声和缓,四周静得让人无端心慌。
岑溪对这片也不熟悉,停在一条鹅卵石道上。
她刚从聊天框打开位置共享,另一个账号便加入,头像是一只奔跑的马尔济斯。
两人的位置几乎是重合的,岑溪一转身,看见喻琅仰着头朝她招手,眉眼清秀,少年气十足。
喻琅的发带已经取下来,相机摆在身侧,他左手拿了两瓶水。水汽汇集,顺着瓶身大滴大滴落在地面,灰色的地面已经湿了一块。
炽热的阳光扑面,耀眼光线笼罩周身,岑溪皱了皱眉,撑着伞走过去,&ot;怎么不找一个阴凉的地方等。&ot;
&ot;怕你来了看不见我。&ot;喻琅站起来个子比她高,见岑溪遮阳伞举得吃力,他顺手接过,把水递给她,&ot;天气热,不想让你等。&ot;
&ot;拍完了么?&ot;岑溪拧开瓶盖,把伞拿回来,拧开的水递给喻琅,无奈地摇摇头。&ot;你先喝吧,头上都是汗。&ot;
&ot;让你随便找个地方坐着等我,就不知道去凉快的地方呀,怎么和岑川一模一样,少叮嘱一句就犯傻。&ot;
喻琅握着矿泉水瓶往嘴里送,瓶身上的水顺着手腕滑向手肘。
岑溪教训他的样子,似曾相识。
喻琅心里一叹,不是吧,真把他当亲弟弟啊!
&ot;不晒的。&ot;他不敢反驳,只好低着头,小声咕哝一句,&ot;我不怕晒。&ot;
照片拍了一些,能用的不多。喻琅收拾好设备,跟在她身后,两人商量着海城周边适合拍照的地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中途岑川给她打电话,在电话里哀嚎,说家里没一个人,问他们是不是偷偷出去玩儿了不带他。
&ot;你们怎么能留我自己在家!&ot;他无理取闹,偏说自己被丢下。
岑溪反驳他,&ot;别喊,也不看看你睡到几点。&ot;
岑川安静下来,隔了一会儿又说,&ot;那你们在哪儿,我也要去。&ot;
岑溪知道他是起床气犯了,本着让他玩个够的原则,亲自回去拽人出门爬山,折腾一顿,看他以后还要不要乱发脾气。
可她低估了年轻人的体力和活力。两个男生精力充沛,越走越兴奋,没爬到半山腰,岑溪就坐下来休息了好几次。
&ot;喻琅,你等等我姐,我先上去给你们探探路!&ot;
岑川步伐矫健,跟个猴子一样,一溜烟跑没影。
天空由蓝白色渐渐转向昏黄,柔风里暑气渐消,吹走粘腻。
喻琅的设备看起来挺重的,跟着她走走停停也累,岑溪干脆让他不要等,自己先走。
喻琅说好,可她一抬头,总能看见他站在不远处举着相机拍照。
他们爬上山顶,正赶上日落,岑川挤在人堆里,回头冲他们咧着嘴大笑。
岑溪累得不行,找了一个人少的位置,静看夕阳沉入地平线。
晚风吹拂,人随着自然景观的变化而平和,周围的一切都消失。
&ot;你拍什么呢!&ot;岑川大喊一声,走过去搭着喻琅的肩膀,一脸好奇,&ot;有没有我,给我看看。&ot;
岑川的声音唤醒她,岑溪回过头,喻琅已经收起相机,低着头抱住相机死活不肯给他看。
他躲开岑溪的视线,&ot;没没拍什么。&ot;
累了一下午,第二天岑川说什么也不肯出门,点了一大堆吃的喝的,提议他们不如一起在家打游戏。
岑溪对竞技类游戏兴趣不大,打开一部综艺,窝在沙发上看,两个男生盘腿坐在地板上玩游戏。
岑川连输几把,拖着喻琅不肯让他走。
又过了一小时,岑川扔下手机,瘫在地毯上,目光呆滞,生无可恋地说道,&ot;你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