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2、失序
这所医院离韩素澜的新家有很长一段距离。时间不能浪费，艾子言在车上就看起了文件。他没有什么值得避开韩素澜耳朵的东西，加上他一直把韩素澜抱在怀里，所以那些机密的甚至连内部都禁传的事，从药品出事的公关方案到新药的主要研发方向，从管理人才的提拔到对竞品的打压，全都进了韩素澜的耳朵。
反正也没什么事，有时候她也跟着想了想。不过，不管是对艾子言决策的支持还是反对，她都没有发表意见。
看在艾子言眼里，韩素澜更像是在放空。这样冷淡的她让艾子言有些手足无措，他以为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来应对之后可能发生的一切后果，可他发现，自己根本受不了韩素澜的冷漠。
想要她看着我。
想要她对我露出笑容。
想要她主动拥抱我，扑进我的怀里，像以前那样喊我的名字。
“……你先去前面。把隔板升起来。”
“是，先生。”
做什么？
话题突然从公事抽离，韩素澜心里还有些诧异。但她很快就明白了，因为艾子言的吻已经落了下来，他一口含住她的嘴唇，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勾出了她柔软的舌头。
“呜呜……！”
韩素澜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驾驶座上的人。虽然司机的专业素质很高，根本没有回头，但韩素澜还是很确定他已经听到了声音。她羞恼地抓住了艾子言的头发，试图把他弄开，可是他的态度很坚决，不但没有离开，甚至连手都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医院里为了方便检查，她穿的是条定做的睡裙。醒来之后接收的信息太多了，让她忽略了没穿内衣这件事。现在正好方便了艾子言，他的手指已经伸进了沉睡的肉穴里，韩素澜身子一颤，瞥见还未完全升起的挡板，想到前座的司机，被强烈的羞耻感淹没了理智。
“……啊！”
响亮的一巴掌扇在男人的脸上，含糊不清的字从她被咬住的嘴唇里漏出来。脸颊上的疼痛将艾子言从自己的情绪中唤醒，他终于看见了韩素澜泪光闪闪的眼睛。
……不，不要哭……！
“侮辱我，你很开心是吗？”韩素澜几乎是愤怒地诘问，“现在的我对你们来说，只是一个可以随时随地发泄欲望的性玩具，是吧？”
“……我没有这样想……”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韩素澜质问，“你知道前面还坐着司机吗？你就这么着急，连到——这一点时间都不能忍吗？你问过我愿意吗，这样玩弄我，不是侮辱是什么？”
不。
别用这样失望的眼神看我。
不要讨厌我，不要推开我，不要离开我！
恐慌的情绪从内心深处翻腾而起，艾子言又想起了听到她的死讯后，那无数个被痛苦和绝望吞噬的夜晚。他整夜整夜地失眠，反复地想着要不要自杀去死后的世界里找她，又想到阿麟那么积极的寻找，说不定她真的没死呢？再等一等吧，再等一等，说不定奇迹会发生呢？
“艾子言！”
一声大喝，又将他从臆想的世界里惊醒。他惶恐地抬起头，正对上韩素澜厌烦的表情。
还未褪去的恐慌再次席卷了他的身体。
他猛地伸出手，抓住了韩素澜的肩膀。
“……你做什么！”
韩素澜皱着眉想推开他，却被他更紧地抱住。他用力地抚摸着她的身体，力气大得韩素澜都感到了疼痛。这根本不是情人间的爱抚，他更像是想证明或者说确认什么，可没等韩素澜想明白，身体里就被强行插进了异物，被强行插入的胀痛、内心的羞耻、惊吓，齐齐涌上心间，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骂出了声：“给我滚开！艾子言！不要让我把你当成强奸犯！你是发情的狗吗——啊啊！！”
在她说话的时候，他的动作有片刻的停顿。可是很快，他又用力往里一送，粗硬的肉棒强行插入干涩的小穴，韩素澜疼得眼泪都被逼出来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艾子言，他正低头看着两人相连的下体，然后，再一挺腰——
“啊！好，好疼，——啊！啊！不要，艾子言，呃啊，啊，好痛，好痛！！！”
一下，又一下。他一次又一次地冲撞，每一次都让肉棒往里更深入一些。
“不要再往里了……好疼，艾子言，我不想……”
可他只是把她的腿抬起来，让咬得肉棒寸步难行的肉穴更容易进出一些。他执着地将还在外面的肉棒往里塞，肉棒上暴起的青筋硌得干涩的穴肉生疼，确认他不会听话之后，韩素澜咬住了自己的手，生生咽下了喉咙里的痛呼声。
龟头终于找到了宫口，艾子言的动作顿了顿，开始向外退出，退出，到只有龟头插入的地步，再猛地往里撞，一口气将子宫口捣得凹陷下去。他的动作并不急躁，可每一下都是令人难以承受的重击，韩素澜终于意识到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侵犯，她正在被艾子言强奸，罔顾意愿的，令她不适且愤恨的——
一下。一下。全部抽出去，再狠狠肏进来。
这是场沉默的奸淫，只有沉闷的肉体击打声。韩素澜感觉不到任何快感，压在身上的男人是如此陌生，与她记忆里冷静温柔的艾子言完全不同。身体渐渐适应了他粗暴的顶撞，已经不像最开始那样疼痛难忍，更多的是一种酸胀感，是被完全填满的不适。
“咯。”
车门被打开，太阳的光亮照进来。羞耻感再度被唤醒，韩素澜带着惊惧看过去，却看见了一个她现在绝对不想看见的人。
“我说怎么回事。车回来了，人却不回来。原来是背着我，在这里吃独食。”
杜嘉麟弯起唇，声音里却没有丝毫笑意。他慢条斯理地解开了风衣的排扣，扬起手将它丢在了草坪上。
“空间太小施展不开，很难受吧，子言？抱出来做吧。”
他伸手，钳住韩素澜的肩膀，硬生生将她从艾子言的身下拽出来。
可韩素澜的心里没有丝毫被解救的想法。她绝对无法接受在这样空旷的草坪上做爱，可看着杜嘉麟的眼睛，她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从那双眼睛里，她只能读出恨意。
冰凉的恨，像冬天的雪一样，缠住了她的身体，锁住了她的声音。
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更在她的意料之外——
沉默的艾子言忽然抬起头，手上寒光一闪，他强烈的杀气让上过战场的杜嘉麟本能地戒备，在意识反应过来前肉体先行向后退离数步，可是距离实在太近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哪怕他的反应很快，脖子上还是被划开一条线，鲜血缓缓滴下，他震惊地看着好友，不可置信地怒吼一声——
“艾子言！你疯了？！”
艾子言缓缓抬起头。他的脸上没有表情，甚至连瞳孔都是涣散的。可他竟然对着杜嘉麟的方向再次举起了手术刀，声音嘶哑地吐出几个生硬的字：“不、要、走——”
他扑过来。
然后。
被掉到腿弯的裤子结结实实地绊倒了。
“……哈？”
戒备，笑容，两种表情几乎同时出现，让杜嘉麟的表情管理差点失控。都到这个地步，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出异样，虽然很想在这里做一次，但时机不对，他只能先弯腰将韩素澜放在风衣上，再向好友走去。
“你是怎么了？”
艾子言撑起身，揉着自己的额头。
“嘶……”
他刚才在车上，有个高度差，这一下摔得结结实实，连脑子都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