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二选一
两个人牵着手走出服装店，站在人来人往的商场里，韩素澜停下了脚步。
“我们今天就在这里？”
“怎么会。”肖子晔笑着握紧她的手，“这可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当然不能这么普通。”
韩素澜松了口气。虽然她不认为有人能认出这副模样的她，可这儿人太多了，她还是有些犯怵。
肖子晔的眼中掠过暗光。但他没有多言，只是牵着她慢慢往电梯处走，直到余光注意到肖一已经跟了上来。
电梯门徐徐打开，里面稀稀落落站着叁五个人。有的人低头玩着手机，正聊天的两个人随意地瞥过来，眼里划过惊艳。
“肖一他们不来吗？”
眼看着肖子晔按下闭合键，看着被关在外面的几个人，韩素澜惊讶地问道。
“今天就你和我。”肖子晔低下头，唇中吐出的气息落在她的侧脸，是淡淡的柠檬香，与他这个人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韩素澜哦了声，不由得对今天的目的地多了几分好奇。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小寒山。”
“那不是在双舟市吗？”韩素澜吃了一惊，“小柏……他愿意让你去？”
她说的隐晦。虽然那些话都是实情，但毕竟是她破坏了肖子晔和童柏的关系。而且肖子晔身边危险太多，他向来谨慎，几乎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管控范围，更别提身边还带着一个她。
“他已经不是你印象里的孩子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肖子晔倒是显得很平静，“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哪怕是为了你，他也不会轻易和我撕破脸。”
这也是实话。韩素澜没什么可反驳。她叹了口气，“我今晚要回家的，去不了太远的地方。”
“你之前可没和我说过这件事。”肖子晔挑眉，“一天肯定不够的，一个星期……可能对你来说是有些太多了，但再怎么样，叁天你得给我吧？”
“叁天？”韩素澜一边迈出电梯门，一边甩开他的手，“不行，我今晚必须回去。你要是不答应，咱们还是改日再约吧。”
她话说的决绝，肖子晔立刻就明白了是谁在背后耍阴招。他也沉了脸，“如果你觉得你一个人也能应付得来，大可以现在回去。那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我不会管，也不会告诉你，你就等着林夏来接你吧——虽然那对你来说，也不算坏事。”
“……我又不是不来找你？只是今天真的不行。”
“过时不候。我也不是那么闲。”肖子晔哼了一声，他知道这时候自己不强硬一些，是真的留不住她。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他怎么可以输？
韩素澜烦躁地扭过头。她以为就是做一次，顶多是在他收不住的时候提醒一两句，晚上之前回家，没什么问题，谁想到他竟然想从约会开始。约会就算了，怎么还要去双舟市那么远的地方！
肖子晔也不着急。他兀自打开了车门坐进去，“他和你说他来处理吧？你觉得有多少可信度？啊，也是，要是你真的相信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韩素澜抿着唇，看着他不说话。
“你上次去医院，不是听你的阿君说过了？是靠着你的阿麟，和组织达成和平共处的协议；还是杀了那些老头子，做你自己的靠山……你还没决定好吗？”
他笑吟吟地看过来，魅惑的紫眸中眼波流转着诡谲的光。
“我还以为你已经决定了呢。”
韩素澜深吸一口气。
“我还用考虑吗？带给我死亡阴影的东西，逼着我不得不背井离乡的东西，有机会看见它覆灭，我高兴还来不及。”
“那你应该知道，他能给你什么，我又能给你什么。”肖子晔懒洋洋地转动着方向盘，看着她冷静的面庞，轻笑着说道：“我是不知道你答应了他什么，但连这点东西都舍不得，你准备怎么做自己的靠山？还不如继续躲在别人的羽翼下，就像之前那样。反正你也知道，除了跟谁这点由不得你，其它的完全不用担心，换谁都会疼你宠你，无论谁嬴谁输，都对你没影响。多轻松，是不是？”
他在刺激她。
他知道她完全不是那样的人。
韩素澜咬紧了牙。没错，不就是交出身体的控制权吗，她确实对那种惩罚有些害怕，但连这都做不到，她还怎么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阿麟是绝不允许她长出自己的羽翼的，他害怕她从他的掌心飞走，恨不得她一直不谙世事，做他笼子里的金丝雀。
肖子晔的想法，她也拿不准，但至少有一点她明白。只要她付得起价钱，从他这儿，她什么都买得到。
“叁天。我会给你绝对物超所值的东西。那是你自己都想不到的东西。”肖子晔向她眨眨眼，“绝对是物、超、所、值的哦。”
“你能给我什么？”
韩素澜反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可我现在就要知道。要不然，我怎么知道这叁天花的值不值？”
“哎呀，有些事太早告诉你，就算不上惊喜了。”肖子晔笑嘻嘻地拍了拍副驾，“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一定是你非常需要的东西，你就放心吧。”他唇边笑意渐深，“必须是让我满意的叁天哦。我越满意，给的东西就越好……你明白的吧？”
虽然他说的不假，可这样轻易的如了他的意，总让人觉得有些不爽。
韩素澜气闷地坐进车里。她刚系上安全带，车子已经轰鸣一声，飞出去好几米。
她猝不及防，好一会才回过神，没好气地白了肖子晔一眼：
“赶着去投胎吗开这么快！”
“好啦，下次踩油门前告诉你。”肖子晔心情愉悦把她捞过来亲了口，“情侣游戏，就像之前玩的那样，嗯？”
“知道了。”韩素澜把他推开，“你好好开车，我和小柏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