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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半晌,陈浅吐出一口气,“那个。”

周矜睨着她笑了,手指扶在她纤细腰肢上,“我服务你,行吧。”

周矜说着,笑意忽然僵在唇边,他看着她,“什么叫不会给我那个。你怎么懂这么多?”

陈浅恼怒地想反手抽回去,但触及到周矜逐渐冷下来的眸子,忽然变了想法,立即垂下眼帘。

沉默的姿态,无声的承认。却胜过千言万语。

周矜心里,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刻希望陈浅能对他歇斯底里,说没有,哭着质问他为什么不相信她。

可是没有,她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边,她连撒谎都不肯。

周矜双拳紧紧地握着,青筋在他手臂皮下渐渐凸起贲发,已然恼怒的模样。

陈浅能感受到搭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在微微颤抖,心里冷笑,抽纸给周矜擦唇上血珠,轻声说:“抱歉。”

周矜由着她擦了,却挪开了眼睛,不愿意搭理。

陈浅给他擦完,又虚与委蛇地问:“疼吗?”

周矜面色这才缓和分毫,沉声说:“有点。”

陈浅轻轻呼出一口气,拍拍他的手,“松开,我得去工作了。”

周矜搭在陈浅腰上的那双手并不曾怎么用力气,是以陈浅很容易就挪开,站在地上。

周矜就这么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陈浅背影,看着她离开。

他也没了吃早饭的心思,踢开挡在面前的椅子,去阳台抽了根烟。

烟雾飘渺,散向眼前的一块小花园,栅栏围着,不大,但土地规划得极好,一块一块的。冬日没栽种什么,昨夜一场雨,土壤尚且泥泞,空气也笼罩着蒙蒙薄雾。

周矜想起李文成说atherton和los altos hills似乎还有几套三千平的房子。陈浅如果喜欢种花,送她完全没问题。不够的话再购置两套五六千平的专门给她种种花栽栽树也不是不行。

不知何时,有风吹过来,园中薄雾散开,阳光斜斜地洒了进来,周矜眯眼看了会儿,眉头舒展开,收拾餐厅中的碗筷。

收拾好,助理打电话过来,两人详谈了工作事情。那边说,两年前投的公司近来要上市了。他持有百分五的股份,又是一项进账,这样一来,给陈浅买豪宅种花的基金就有了。

周矜挂断了电话,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上厕所时,看了眼伏案工作眉眼认真的陈浅,唇角弯了弯,洗了水果,倒了水,午饭他做,碗他洗,晚上也吃的周矜亲自做的饭。

陈浅跟他话本就不多,周矜暗自赌气也不愿意说话,这样一来,餐桌上就没人吃饭了。只有碗筷碰撞的噼里啪啦声,陈浅注重餐桌礼仪,不会这样干,周矜发出的。

吃完饭,陈浅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周矜,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洗。

水池放着水,陈浅抬头的间隙,看见面前窗户上投射着周矜的倒影。不知何时,他已经站在了门口。

陈浅收回目光,拧着手龙头停掉水,不咸不淡地开口:“你今天怎么了?”

周矜心内嗤笑,心里跟明镜似的,陈浅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因为什么生气,纯粹懒得哄他。看他这段时间纵容她,就有恃无恐。

惯的。

但有什么办法,媳妇骄纵些就骄纵些吧,有恃无恐,起码她还能让他依靠呢,陈景明呢。陈浅能给他洗碗?一天下来陈浅最起码还问他一句你怎么了呢,她对陈景明也这么关心?

陈景明哪有这个福气。

周矜冷笑,心中却没那么别扭了。

他走到陈浅身后,轻轻环住陈浅的腰,“累吗,洗碗?”

陈浅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周矜,与他黑沉的眼眸相对的刹那,周矜上来亲亲她的鼻翼,将她拉走,“不洗了不洗了。明天我请个保姆来咱们家干活。”

陈浅被周矜抱到卧室,照例给她抹红花油。

周矜不经意随口问:“晚上饭好吃吗?”

“还行。”

其实挺难吃的,猪蹄汤,猪蹄没炖烂,一股腥味,味道也淡。但陈浅不是一个挑剔的人,吃了就好好吃了,饭也吃的干净。

看着周矜逐渐上扬的唇角,陈浅愣住。这难道给了他做饭好吃的假象。

“额还有进步空间,嗯。”陈浅顿了顿,坦诚说。

周矜眉头拧起,“比如?”

“比如猪蹄汤可以不炖。”

“你不爱喝?”

“对。”

“那你想喝什么?”

陈浅头疼了起来,“都行。”

周矜:“”

周矜不说话了,心里琢磨着什么菜谱利于养伤。乌鸡汤?一会儿打电话给李文成让他从南湾庄园送些食材来再说吧。

周矜给陈浅擦好脚踝,将她整个人捞在了怀里。陈浅身体绵软,又带着一股清香,他将脸埋在陈浅绵软的胸口,声音极低,“我抱会儿。”

“起来。”感受到胸口的痒意,陈浅毫不留情地推开周矜。

周矜被推开,双臂搭在陈浅腰上,又黏了上来,“陈浅,很疼。”

“嗯?”陈浅尝试拨开周矜手的动作一顿,“哪儿疼?”

“你知道我这几天为什么没出门吗?”周矜含笑问。

“为什么?”

周矜唇角抽搐,卖起惨来,“你没看我脸吗,两个巴掌印,还有两粒牙印。都被家暴成这样了,我怎么出门?万一别人问起来,我也舍不得别人谴责你。”

陈浅:“”

周矜就借着陈浅内心仅存的几点良知,手伸进陈浅的衣服里,附在她耳边,沉声问:“陈浅。行不行?”

陈浅看着周矜,起初还因为他恳切的言辞动摇了些,如今触及他高挺鼻梁下那张完美无缺的脸,半点巴掌印都看不见,心中就有些生气。她一下拍掉了周矜不安分的手,“不要,你可以出去了。”

“那就亲下?”周矜说话声音低了些,“好歹给你鞍前马后,亲下总行吧?”

见陈浅不吭声,周矜将陈浅拎到腿上坐下。搂着她的腰,低头去咬陈浅的嘴唇。

男人灼热的气息将陈浅完完全全地挤占,齿关被撬开,舌头被追逐着缠绕着发麻发涩。陈浅腿软了下来,手臂搭在周矜宽阔的胸膛逐渐用力,扯得周矜衣服快要破烂。她能感受到。

撕扯感觉,伴随着快感,一瞬间挤占了她的脑髓。

一双强壮有力的臂弯落了下来,唇齿稍离,周矜与她鼻尖抵着鼻尖,楷了一把下方的溃不成军,虽笑着,声音却喑哑,“要不要那么口是心非。”

月出小

“要不要那么口是心非。”周矜问她。

狂风骤雨猛烈地浇下, 天地在狂欢,宇宙在哭泣,白天在颠倒, 黑夜在扭曲。泥土已然湿润,地壳运动令地表褶皱渐起。雨水流入地表, 汇入地下暗流, 向着汪洋大海前进迸发。

天地为之变动。然而雷声依旧, 在天空轰鸣,时响时歇。暗夜里,有一双顽皮的手, 关上窗户又打开。那雷声与闪电,就像时而出现在身侧的窗边, 时而出现在遥远的天际。

冬日雷鸣,很不可思议。四季失序, 阴阳错位。

隆冬岁月里, 却盛开了一株菡萏。

可怜数滴菩提水,倾入红莲两瓣中。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周矜捏紧了套的封口, 打了个扣, 扔进了垃圾桶里。她白皙皮肤上的污渍已然很明显,周矜看着陈浅, 抬手轻抚她没什么肉的背脊,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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