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
湿热酥麻的触感让扶襄眉心狠狠一跳,他冷着脸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指腹也被牙齿刮出了一道血痕,然后面无表情从衣袖里掏出一条帕子,仔仔细细地把每根手指都一一擦过,才抬手扔在了桌子上。
第五深坐回椅子里看他的动作,眸光幽暗深邃,心下百转千回真想就这样弄脏他在那身细嫩的皮肉上每一处都留下自己的痕迹
这样一想,他隻觉体内的血液流动得越发快速,整个人都变得亢奋起来,就把他按在这张桌子上,用腰带绑住他的双手不过这显然是不合时宜的,且很可能会把人惹生气。
吃不到人,他隻好拿起桌上的帕子握在掌心,抬手慢慢把脸上的水渍擦拭干净,他做着这个动作,一双眼还牢牢盯着对面正在喝茶的皇帝陛下。
饮完一小杯茶水,扶襄漫不经心地把那个小瓷杯捏在手指间转动,瞥他一眼淡淡问道,“看够了吗?”
“臣应当是一辈子也看不够的。”
“朕会让你的一辈子就终止在今天。”
“臣可不信陛下会如此狠心。记得刚到京城,陛下还劝慰臣有什么不顺心便告诉您,不要太过生分。”
扶襄看了他好一会没再开口,这人也与初次见面的时候大不相同,如果说那时还是蛰伏隐忍的盟国质子,现在倒有点破罐破摔的架势了。皇帝陛下不禁有些苦恼地按了按额角。
“臣让陛下如此头疼吗?”第五深看他这副模样隻觉新奇,那一根细细白白的手指抵着额头不言语,有种直击心臟的乖巧和可爱,他不由握紧了掌心中两人共同用过的帕子。
倒真有点扶襄静静地看着他,默了一会才开口道,“不是,你你父皇和母后恩爱吗?”
第五深长眉一挑,愕然隻余又有些好笑,“陛下,臣有数十个兄弟,我那父皇后宫中的女人更是数不胜数,更不用说臣的生母只是其中一个妃子,所以,您认为呢?”
这次轮到皇帝陛下愕然地眨了眨眼,不为别的,只因为他口中那数不胜数的女人。
第五深笑一声,拿起一杯茶水润润喉,然后开口把赤炎国国君的那些荒唐事一股脑抖落了出去。
不得不说,五皇子讲起小段子来有声有色的,他倚着靠背手持一个小瓷杯,面容俊美,嗓音冷冽,薄唇一开一合说的尽是什么一男大战四女的下流话,让人看着他的脸再听着他口中的话,有种奇异的撕扯分离感,和投射到脑中的隐秘刺激感。
“好了,”扶襄微红着脸打断他,“朕已经听得够多了。”
“唉,可惜,才说了一小部分而已。”第五深意犹未尽说道,看着他生动的一张脸越发心痒。
扶襄又灌下一杯茶,脸上的温度也渐渐冷却下来,如此,父皇和母后这一段佳话倒并不是凭空捏造,至少他没有任何兄弟姐妹,也没有在后宫见过其他女人,得好好考虑如何处理明飞逸这个人了。
又一日,摄政王因政务繁忙再次缺席了早朝,却在午时拎着一个精致的小食盒走进了御书房。
彼时扶襄正站在二楼暖阁的窗前眺望远方,也只能看见灰蒙蒙的半片天,和连绵起伏的碧瓦朱甍。他一手搁在窗台上,瞳孔深处一片虚无,近些日他好几次走到慈宁宫门口,却始终抬不起迈进去的那隻脚,可能他心底还是怕的。
“在看什么?”
摄政王的声音低沉平缓,从他的身后徐徐传来,震动着他的耳膜,叫陷入沉思的皇帝陛下猛地回过神,又定了定心,才回转身看向他,“皇叔。”
“穿这样单薄你是真不怕冷?”扶行渊揽着他的肩把人圈在怀里,一手把大开的窗户关上了。
扶襄身子一扭挣脱他的怀抱,走开几步看着桌上的食盒问道,“皇叔这是拿的什么?”
“打开看看。”扶行渊抬抬下颌,走到桌边坐下倒上一杯茶水。
扶襄狐疑地看他一眼,还是依言把食盒打开,顿时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里边是一小盅汤,雪白浓郁,看着倒是不错,只是味道忒奇怪了些。
“皇叔,这是什么汤?”
“来,尝一口。”
摄政王端起那碗汤,亲自舀一小杓送到他嘴边。
皇帝陛下扭过脸,把拒绝的姿态摆得足足的。
“乖,先尝尝味道如何?”
“闻着就不是很好”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张开嘴抿了一小口。汤水入腹,所过之处瞬间一片火热。他不由皱起眉,一手挡在脸前,带着几分气冷声问道,“皇叔,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摄政王把汤盅重重放回桌面上,眼皮一压也没了好脸色,“你与人厮混了一夜,现在可不得喝点东西找补回来?”
这一通话,直把皇帝陛下说得里子面子全没了。
他双唇紧抿,胸膛急剧起伏了几下,看着面前一如既往强势专横的摄政王,辩驳的话梗在了喉咙口。愤懑加之难堪下,他一言不发直接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站住!”摄政王冷冰冰喝一声,对他这种一言不合就避开的做法极为不满。
皇帝陛下心头猛地一跳,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只是依然背对着他,身侧的手指紧紧攥在一起,眼底一片冷凝。
紧接着,他被一双大掌按着肩膀强製转过身,摄政王低头看他漠然的一张脸,面无表情沉声说道,“你每次都是撇下皇叔便要走,有什么话不能说出来?嗯?”
扶襄看着他无声地勾了勾唇,嘲弄一般,接着淡淡开口,“皇叔,朕愿意和谁上床便和谁上床,您可以少操些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