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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方 29

 

「今天都做了些甚么?」餐桌上,江子韜扒着饭问着施蔓茹。

「蛤?喔,没甚么。」施蔓茹有些魂不守舍,今天陆振霆给她的震撼有点多。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没事啦,吃吃看红烧蹄膀,我今天刚学会的。」施蔓茹夹了块蹄膀给江子韜。

「你煮的我都爱。」

「子韜,我是个好老婆吗?」

「当然是啊!怎么突然这么问。」江子韜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今天跟陆振霆吵了一架,很严重的一架。」施蔓茹看着碗说;江子韜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他的事,扒着饭的手连筷子顿时停格,「他要我回他身边。」他傻住了,说不出半句话。

「离开医院后,我不断的想着,我这样周旋在你们二人之间,真的好贱。」施蔓茹冷笑了一声,「爱情不是场游戏,但我却像个玩家,这样的我,你到底爱哪一点?」她悲伤的看着江子韜。

「不要这样说自己,我爱你就是爱你的全部,从一开始你和他就是一对,是我硬要把你留在我身边,就要有勇气面对这一切,不论到最后你怎么选择,只要你幸福就好。」江子韜将施蔓茹紧紧地搂在怀里。

「不是这样的!」施蔓茹推开江子韜站起来大吼,「你不该这样,你应该骂我、气我,而不是这样温柔的抱着我说你爱我,为什么?不要再这样纵容我了。」她摀着脸不断啜泣。

「听我说,我生气、我真的生气,我也发火过了,不是?回家面对着一个冷淡的妻子、吃着我难以下嚥的菜、每天不断的想办法让妻子笑,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心痛至极,但发脾气又能怎样呢?」江子韜抓着施蔓茹的双臂看着她说,「你就是你,无论如何你不会为谁改变,除非是你真的想做,所以我从不勉强你,这也是我爱你的原因呀;我承认,陆振霆再度出现让我不知所措,当他走进我们家时,我该给他一拳叫他少在那边自以为很了解你吗?那不会是你想看见的吧!」他轻轻抹掉她脸上的泪痕,「前一阵子,你为了我做了些改变,我真的好开心,表示我在你心中开始有份量了,是吧?当我真的发怒了,你努力的跟我道歉,表示我不再是你名义上的老公、实质上的室友了吧!所以,我让你选择,只要你釐清你的心,不论结局如何,你依然会一辈子在我心上。」他搂着她。

「好难、真的好难,从小到大我总是必须在他和另一个男生之间做选择,回头想想,我从来没有选择过,因为他们都自己帮我选了,他们选择退出,所以我也就理所当然地待在他身边;不过,这次不一样,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一样,我的心好难受,好像要被撕裂了,我好累。」施蔓茹依偎在江子韜怀里虚弱的说,「我想在你身边,可是又放心不下他,我没法不管他。」

「好了,今天就先这样好不好?」江子韜捧着施蔓茹的脸,「先把饭吃完、好好洗个澡睡一觉,明天再想,好吗?」她点点头,二人坐回餐桌继续晚餐。

「我去上班了,不要想太多,我下班就会立刻回家。」江子韜在门口交代施蔓茹,深情的吻了她后驱车离去。

施蔓茹看着江子韜的车远去,叹了口气,想着等吓到了医院要如何面对陆振霆。

「护士小姐,请问住在这病房的病人呢?」施蔓茹到了医院却不见陆振霆的人影。

「喔,陆先生昨晚就退房了。」

「退房?哪有人大半夜在退房的?」昨晚施蔓茹离开都九点多了。

「陆先生是,医生说他随时都可以出院。」护士小姐说完后便去忙了。

『随时都可以离开?那就表示他早就好了,只是故意住这?很好,标准陆振霆的作法。』施蔓茹在心里想着,既然他好了,表示她也不用再担心他了,而且选择不告而别,意谓着他愿意放手,那她也就不用再顾忌那么多,念头一转,她决定去买些江子韜爱吃的菜煮桌丰盛的晚餐。

*******

叮咚!叮咚!施蔓茹正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门铃很不凑巧的响了。

「子韜,忘记带钥匙了吗?」施蔓茹以为是江子韜回来了,一开门却是林伯。

「小蔓茹。」林伯微笑着打招呼。

「林伯?怎么会来?该不会是…」施蔓茹有些紧张,不会是陆振霆又怎么了吧!

「别担心,少爷很好,只是来这帮他带几句话。」

「这样啊,要不要进来坐?」

「不用了,我说说就走。」林伯挥挥手说着,「少爷要回美国了,他要我跟你说一声,不想不告而别,他怕你不高兴。」施蔓茹听到这,嘴角微微上扬了,「他尊重你的选择,要你一定要幸福,有任何不开心的事、或需要帮忙的,他随传随到。」

「我知道了。」

「他交代的我说完了,接下来是我自己的内心话。」

「林伯…」

「我看着你们俩长大,你们有多么合我都看在眼里,怎么就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唉,也许是老天爷安排的,我们少爷没这福气让你待在他身旁一辈子。」

「别再说了。」施蔓茹不想再听下去。

「让我说完。」林伯非常坚持,「从小你就是他唯一的玩伴,他有心事只告诉你,有好东西一定第一个想到你,他从来就不能过没有你的生活。我知道你们总是为了他贪玩闹彆扭,他不是不想给你承诺,他是不敢给,说给你听也不怕你笑话,其实夫人在少爷还小的时候曾经红杏出墙过,从那时起,少爷就害怕爱情,他担心那不是真实的。」

「怎么可能!陆振霆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啊!」施蔓茹摀着嘴难以置信。

「我想就这一件事他开不了口让你知道吧,毕竟这攸关他父母的名誉,也会破坏他妈妈在你心目中的形象;虽然事情早已事过境迁,但他很难相信女人,即使是他深爱的你,特别是你如此的出眾、身边有着那么多仰慕者,让他更加没有安全感,好不容易他下定决心了,却在婚礼的时候又杀出个程咬金,直至现在这个局面,我真的很为他担心。」

施蔓茹心中的震惊尚未平復,「他…现在还好吗?」

「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我们会一起回美国;江先生是个好人,你和他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抱歉跟你说了那么多。」林伯打算离开又转过身,「对了,这是少爷要我一定要拿给你的,后会有期啦!」

施蔓茹一接过纸袋,眼泪立刻夺眶而出,因为她知道这是草莓蛋糕、该死的草莓蛋糕。

「蔓茹?还好吗?我刚看见林伯。」江子韜刚下班回家,看见施蔓茹站在门口掉眼泪,赶紧上前询问。

「没事,你回来啦,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施蔓茹深吸一口气回厨房将饭菜准备好。

饭后江子韜收拾碗盘洗碗,施蔓茹则将下巴靠在餐桌上,直直盯着装草莓蛋糕的纸袋。

「喏,是不是想吃。」江子韜以为施蔓茹想吃蛋糕,于是切了块放到她面前,「想吃就吃,不要担心会胖。」

「我…」施蔓茹看着江子韜,他递给她叉子。

「慢慢吃,我去把碗盘放好。」

施蔓茹看着盘子里的蛋糕,挖了一小口放到嘴里,眼泪却在同时间掉了下来,她丢下叉子跑回房里。

「蔓茹、蔓茹。」江子韜听见声响往饭厅看,只见施蔓茹跑上楼的身影,他跟着进房,她却关在浴室里,「蔓茹,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没事,只是想静一静,只要一下下就好。」施蔓茹哽咽的说。

江子韜走回楼下,看着桌上的草莓蛋糕,他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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