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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分开(5000珍珠加更)

 

大巴车开了七个多小时,宁馥他们总算回到了庆城。

余晓枫睡了一路,哈喇子把嘴角都糊住了,副团长叫她起来的时候憋着笑:“哎哎哎,枫子,你这口水都要流宁馥衣服上了,醒醒!”

宁馥本来也打算在车上补一觉的,中途也不是没闭眼,却是一直都没能入睡。

她在脑海中设想了很多,譬如时慈家里并不想给那么多,隻给了一部分,剩下那一部分还需要他去找外援。

或者是他的研发比预期中需要更多的钱,他没办法一直跟家里开口,所以只能从外面再拉一部分。

“好了好了,都醒醒神啊,今天大家都先回去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准时——哎呀演完了给你们放大假,好,解散!”

团长一声令下,一群年轻舞者立刻作鸟兽散。

宁馥是真觉得自己一分钟也憋不住了,直接在附近给时慈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宁宁?”

那头时慈听起来好像正在和人讨论什么,但他很快把几人争执的声音甩到脑后,周围安静下来:“啊对了!你今天到庆城,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我现在去接你好不好?”

“没事,我已经打到车了。”说话间,宁馥已经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我在家里等你。”

“那我现在回去。”时慈说着已经开始离争执声越来越远,到最后只能听见空旷走廊上回荡着他的脚步声,“正好现在差不多晚饭时间,宁宁我先点点菜回去,你到了就先吃。”

宁馥本来想说不用,想了想还是应了声好。

舞团这边距离时慈的住处其实有些距离,不过显然时慈的实验室选在了更远的地方,她到家的时候时慈还没回来,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外卖倒是到了。

她中午是在高速公路的服务区吃的饭,吃得比较晚,现在也不太饿,没打开外卖的塑料袋就先放在了茶几上。

时慈推门而入的时候,显然看起来心情还不错,他换了鞋快步走到宁馥身旁,抱着她就捧住宁馥的脸准备亲下去。

“时慈。”宁馥却稍稍往旁边避了一下,推了推男友,“你先别闹,我有件事想问你。”

大男孩动作因为对上女友格外严肃的眼神而停住,一双大眼睛显得有点委屈:“什么事这么着急啊,吃完饭再说不行吗?”

他话音未落,肚子还真的“咕——”地叫了一声。

对上宁馥眼神中的意外之色,时慈笑得有点憨:“中午一直在画图纸,点了外卖放在旁边结果忘了吃。”

面对此情此景,宁馥也有点不好再说什么,便点点头:“那先吃饭吧。”

“好耶!”时慈立刻抱住女友亲了亲她的头髮:“我就知道还是宁宁最心疼我了!”

两个人抱在一起的时候,大男孩身上的气味将她包裹,宁馥却忽然觉得熟悉又陌生:“时慈,你家换留香珠的牌子了吗?”

总感觉味道和之前不太一样。

时慈也很奇怪:“没有啊,我一直都是用这个牌子的,你也知道,我妈她就隻喜欢这个牌子,所以家里的阿姨不会换的。”

时慈说的没错,他妈确实是对气味非常敏感的人,一般不可能换牌子。

宁馥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时慈隐瞒实在太多,让她有些草木皆兵,她竟然觉得时慈身上的味道变得有点闻不惯了。

看得出时慈是真饿了,松开手就拎着袋子进了厨房。

宁馥陪他一块在餐桌旁坐下,就看大男孩一阵狼吞虎咽,好像好几天都没吃饱过似的。

她有些不解:“你最近都没好好吃饭吗?”

“一忙起来,什么都忘了。”时慈腮帮子鼓着,口齿不清地回答:“在你回来之前,我每天都是家里和研究室两点一线,现在厂子里我都不去了……对了,宝宝,你刚想问什么来着?”

“哦对了,是这个。”

宁馥心中的猜测因为时慈的反应而变得更加复杂多样,她索性摒弃猜想,直接拿出手机,打开今天早上收到的照片推到他面前。

“哎,这个!”时慈顿时睁圆了眼,满脸急色地抬头,手捏着饭盒差点跳起来:“宝宝,我跟她什么都没有的,那天本来是在谈投资的事情,后来谈着谈着时间晚了,我就说请她吃个饭,这也是出于礼貌——”

“我知道,你别急,时慈。”

宁馥本来打从看见这张照片的时候就没认为是时慈出轨,只是时慈慌乱中的解释更好地佐证了她的想法:“但是,你不是已经拿到投资款了吗,为什么还要和别人谈投资呢?”

宁馥的反问直击命门,时慈完全被噎住,过了好半晌,才如同被人放了气的气球一般跌坐回椅子上。

挪用投资款用来填补亏空的事情终于被时慈支支吾吾地说了出来。

就像是家里的墙壁被捅出了个窟窿,而手边又正好有一块适当大小的石头。

时慈动用那笔钱的时候几乎没有太过挣扎,隻想着先摆脱掉当前的困境,之后的事情再想办法。

从川城回到庆城的路上,时慈向女友许下承诺,在心里琢磨着解决方案。

但是之后接二连三的事情并没有给他以喘息的机会,挪用投资的事情比他想象中更快东窗事发,投资公司以资金被挪用的名义要求收回,最后还是父母帮他垫上了这笔钱。

他和家里的关系就这么彻底僵了,父亲直接撂下话说除非他以后放弃研发回厂跟着脚踏实地的干,以后再也别提什么无线充电器,否则就别回家。

然而就在时慈近乎绝望,觉得自己这一次是真的走投无路了的时候,他想起了一个人。

几个月前的宋氏年会上,时慈因为母亲的电话正欲离开,女人给了他一张名片,说很欣赏他的想法,以后有需要可以找她。

时慈当时看见名片上印着唐瑶二字,却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电话,没有具体公司及职务。

当时唐瑶给的解释是:“我就是职业投资人,天天瞎晃悠看项目,闲人一个。”

“时慈,我有一个问题……”

宁馥其实从很早之前就很想问,但因为觉得人有上进心也没什么不对,就一直忍着没说,但这一刻她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已经伴随着时慈的解释达到顶峰。

她看着已经放下了饭盒和筷子,整个人仿佛已经陷在了椅子上的男友,不解地问:“我真的不懂,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啊?你才大学刚毕业,我觉得你跟着家里先做两年并没有什么不好啊。”

对,就是着急。

时慈自从毕业,给宁馥的感觉就是非常非常急,急着拉生意,急着找投资,急着搞研发,好像一直在被什么撵着走,不敢慢下来一步。

说得好听,这是一种上进,是一种对成功的渴望,但说得不好听,就是眼高手低,想要一步登天。

“那还不是为了你吗,宁宁。”

大男孩却给出了一个让宁馥相当莫名的答案。

“我从上了大学开始,我就一直希望能赶紧独立自强,给你一个幸福的家,和一个优渥的生活,我想和你过平静安稳的日子,想让我变成能让你依靠的人……”

可事与愿违,一切都与他的设想开始背道而驰,宁馥越变得强大,越变得独当一面,时慈就越是心急如焚。

他很急切地想要往上爬,想要成功,想要能够重新夺回自己的光,想要能再一次感受到她崇拜的眼神。

“时慈……”

大男孩的话每一句都情真意切,宁馥完全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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