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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现在,对着一个梳着清汤挂面黑长直,穿件简单白底印蓝雾花连衣裙的清冷乖乖女,他笑得跟花似的。

说真的,周闻真看不惯他这模样。

迟宴泽开荤了。迟宴泽终于开荤了,周闻知道。

“你刚才亲她了。她不能开车。”周闻提醒迟宴泽,“嘴里染酒味了,让她开车算酒驾。”

“我只喝了半杯朗姆酒兑可乐,亲她一下染的酒味,要是真被交警拦下来,让吹酒精检测仪,有5毫克算我输。”迟宴泽有分寸。

“我怎么不知道你喝的是朗姆酒兑可乐?”周闻瞧不起迟宴泽了,他故意的。

因为他在期待今晚周柠琅也许会来,于是连酒都不敢好好放开去喝了,更不要提让穿着惹火的女陪打陪他打球。

“闻爷,别冷嘲热讽了,大家都有这一天。”迟宴泽跟周闻挥了挥手,揽着周柠琅从桌球俱乐部的顶楼走下来。

走出大门口,礼宾把车给迟宴泽开来,是白色的巴博斯g800。这段时间在京北他都开这车,这车是他小舅舅韩雅昶的。

别人来借,他总抠抠搜搜的不让他们借,就算借了也一直强调说,要小心开,开撞了他会要他们的命之类的话。

但是每次跟周柠琅在一起,他让她开这辆车,就从来没说要小心开,不能撞这些话。

礼宾将车恭敬的停到他们面前,下车来,给迟宴泽奉上钥匙。

迟宴泽接过,递给周柠琅,示意她:“公主,开车呗。我真的喝酒了。”

周柠琅适才被他亲,从他口腔里尝到了酒味,不是烈酒,是带了点甜醇跟苦艾味道的朗姆酒,还裹杂着可乐的爆破气泡味道。

自从给许舟也做家教,周柠琅就再也没有去过绿灯港,已经许久没亲眼见到他跟人组局的浪荡模样。

今晚,被周闻叫来露脸,周柠琅见到了迟宴泽跟这帮人在一起的样子,不管男女,都往他身边挤,那些穿着暴露的艳女更是。

今晚给许舟也上课时,他一个小孩都能说出的话,一直盘旋在周柠琅的心湖,像有个马达超强的摩托艇在那儿一直来回开,剧烈的激起千层浪。

许舟也说,迟宴泽对她怀有的只是胜负欲。

“下次别叫我来了。”周柠琅愈发生气,明明两人约定好不把他们的关系告诉别人的。

可是迟宴泽却说了,如果他不说,远道而来的周闻不会知道有周柠琅这号人的存在,更不会给周柠琅打电话叫她来。

“怎么了?见不得人啊?”迟宴泽语调懒倦的问,他从那些纸醉金迷的局上走出来,现在思绪还有些混沌。

“就是见不得人。”周柠琅挎着包,坐上了驾驶座,调整好座椅位置,准备把他送回首城公馆去就完了。她不想跟他闹,因为他生来就这样浪荡不羁,这个天性改不了。

路上,迟宴泽知道脸皮薄的人生气了,他们不止骗她来烟霞,来了,迟宴泽还当着在场所有人亲她。

他跟她缓缓解释:“周闻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听说我身边有人了,所以专门叫你出来,他认识一下,你别生气了。”

“……”周柠琅不说话,沉默的开着车。

街上的霓虹一盏盏的从她的眼前闪过,热夏热烈的风吹过。这段日子她也想过,她这样跟迟宴泽到底算什么,算交往还是算炮友。

其实迟宴泽很想公开,但她不让。

她觉得云昕跟江茉染知道她跟迟宴泽在一起,肯定会评判她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生,平日里假清高,其实心里也巨想傍上顶级富二代。

可是她真的不是,没人能知道,或者说,没人能懂得,她是怎么喜欢上迟宴泽的。

周柠琅集中精神在专注的开车,坐副驾的迟宴泽摸她手臂,想跟她亲近。

她抗拒的瞪他一眼,冷声说:“我技术不好,你不是不知道。别乱摸,等会撞车了。”

迟宴泽笑了一下,任她去了。

“怎么公主脾气又上来了。”说罢,他含了根烟,从裤袋里摸出定制火机,点燃了,给自己解闷。

“谁是公主脾气?”周柠琅反问。她讨厌这个称谓跟这个形容。她不是。她出身那么平凡,她怎么是公主了。

迟宴泽没搭话,他知道搭话要吵起来,周柠琅又想当白眼狼了,把他睡了,还要他把这件事坚定的藏着掖着。

他藏着掖着了,万分配合了,偶尔一次他朋友叫她出来,她也不给面子,都没说坐下来喝杯东西再走,到现场露脸不超过十分钟就要走,她心里根本没有把她当成是迟宴泽的女人。

迟宴泽打开窗户,手肘支出去,眯眼抽烟,烟雾冉冉飘过,他心里想明白了,然后为周柠琅颓了。

她就是个公主,端的架子大得迟宴泽都拿不住她。

她还说她不是公主。

车厢里许久都没人说话,周柠琅刚拿到驾照,迟宴泽让她开一辆落地价好几百万的车。

这车也不是他的,是他那个在空军基地当高官的小舅舅的,在京北只有这个人能管迟宴泽。

前几次她开这个车,迟宴泽坐副驾都会帮她看着,提醒她变道,打灯,减速什么的。周柠琅不害怕。

今天,他一语不发,还难得的在她旁边抽了根烟。

周柠琅越发紧张,忘记看导航了。

导航还没提示,一直没说话的迟宴泽终于说话了。

“开错了。”

导航也跟着播报:【您已偏离路线,正在为您重新规划,请在合适的位置掉头。】

周柠琅没吱声,盯着导航界面,照重新规划的路线走,最后两人绕了京北城好一大圈才回到首城公馆,路上没出什么岔子。

周柠琅喉尖一直吊着的那口气松了。

她以为她完成任务了,有了那么几丝松懈。

结果,下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周柠琅的方向盘没控制好,甩偏了,车身擦在下穿洞口的石灰墙上,发出嘣的一声巨响。

她心里一沉,眼前发黑,心里想着这是别人的爱车,结果她给撞了。

如果要她赔的话,她大学四年的学费加上一直在节假日打工的钱,都还远远不够。

迟宴泽发现她撞车之后,也没有任何反应,他含着一根没点的烟,在副驾驶继续低头,打他的手游。

周柠琅把车停到私家车位上,整整想了一分钟,说:“要花多少钱修车,我给你。”

“你撞到的是前车灯,一只灯从国外寄过来,加上车厂维修的工时,我觉得,应该至少得几十万吧。”

迟宴泽也不下车去看,只是探身从车窗边瞄了瞄,立马又垂首继续玩他的手游,眼睛盯着屏幕,漫不经心的回答。

他一直跟周墨恺他们在连麦开黑。

周柠琅方向感太差了,明明半个小时的车程,她就算开了导航也总开错,弄得在路上走了差不多两小时。

迟宴泽在途中太无聊了,就被周墨恺他们在微信上叫去打游戏了。

手游里的麦克风开着,听到他说话,说要修车花几十万,周墨恺问:“诶,泽爷,你在哪呢?谁把车撞了?什么车啊?不会是韩中校的那辆巴博斯吧,之前你说要是我撞了,就给我吃翔的?”

陈颂也在,也跟着好奇问:“谁把昶爷的车撞了?”

“一个刚拿到驾照的菜鸟。”迟宴泽打了个哈欠,用无所谓的语调回答。

他早被周柠琅开车的技术给颠疲累了。其实他也不想跟周墨恺他们打游戏,但是一直不到家怎么办,周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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