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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歌泠摇头,“万一赌输了,你整个人生都会毁掉。”
谢知棠双手握住她的右手,抵在唇边,目光真挚又认真凝望着眼前的女人:“万一真的赌输了,我相信我们会一起熬过去的,有姐姐在,我不怕。”
“不行。”辛歌泠还是不同意,“我不能让你这么冒险,这样所有的债务都落到你头上,你未来的征信和生活都会受到影响,再说,棠棠你不能这么相信我,相信人性,人性是最不可测的。”
倘若真的以谢知棠的名义贷款了巨额,未来赌输了,血本无归,法律上所有的债务都会落到她头上,但凡她辛歌泠动摇一瞬,谢知棠将会跌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怎么能这么相信自己,相信一个和她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投资
客厅里, 茶几上摆着画出来的关于临漳的平面图。
辛歌泠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在想更好的办法。
谢知棠靠在她肩头上,“投资肯定是有风险的, 换做是别人, 我肯定不会那么傻, 给别人贷款, 风险留给自己。”
辛歌泠的目光落到她们紧挨着的膝盖上, 听着谢知棠发自肺腑的诉说。
她挽上自己的手臂,“但是姐姐不一样, 姐姐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存在,比任何人都值得信任,甚至比我自己都值得信任, 所以要贷款投资的话,尽管贷吧,我没事的。”
最后一句落下, 辛歌泠心臟剧烈骤缩了下, 神色动容, 她何德何能得到谢知棠毫无保留的信任。
肯定还有更好的办法。
辛歌泠拿起桌上的平面图, 上面标有地铁、公交、路口、建筑群, 以及正在建筑的十几家酒店。
她们要是贷款买别人的地和铺子, 风险很大,因为不知道政府规划的范围到哪截止。
而且这一片区域都是零散的,没有谁手上拥有集中的大面积的地。
分开买,虽然能降低风险, 但操作难度高, 要和不同的房东交谈,甚至别人还不一定卖。
最重要的是买铺子买地成本太高, 一个二三十平的小铺子就要四五十万甚至六七十万,就算未来这个铺子翻好几倍,那她也是付出了几十万的成本风险去赌。
精力、成本和风险还是太高了。
全都让谢知棠担着,她做不出来这种事。
辛歌泠深思,电光火石之际,她突然想到她们的后厨,“棠棠,我们可以租。”
谢知棠:“租?”
辛歌泠:“像后厨一样租,我们手头上的资金能够覆盖足够多的商铺,而且商铺的租金不会一下子交太多,大多是季付,押二付三,如果几个月后,政府规划出来不在商圈内或者地段太差人流量不行,我们也能及时止损,中止合约,不要押金,或者找到人接租,降低损失。”
谢知棠认真思考这个方案,眉头舒展开,“相当于把我们手头上的流动资金买回来n个铺子,养一段时间,去赌这段时间内政府规划的消息。”
如果赌赢了,全部铺子都在商圈内,她们可以利用这些铺子转租,最简单最快捷收回成本的方式就是租金上调,利用差价填补前期的投入,以及进行盈利。
如果只有80的铺子被划进商圈,她们也会挣大钱。
50铺子进商圈,她们依然不亏。
除非出现极少商铺或者一个也没有进入商圈,盈利小于投入,她们才会大亏。
但即使最亏的程度,也不过是把她们手头上的存款资金亏掉,从头再来。
她们还有烧烤店和早点作为底气,即便手头上的存款都没了,她们不会一下子变穷,更不会负债累累。
相比较贷款几百万进行高投入低命中率的情况好太多了。
谢知棠笑了笑:“怎么感觉像是投资基金?”
买回来n个“铺子”基金,基金大涨,她们挣钱,基金大跌,她们亏掉本金。
辛歌泠却不太认同:“基金大涨我们只能抛售赚差价,但是铺子身价大涨,我们除了涨租转让出去还有更多的可能性。”
谢知棠:“比如呢?”
辛歌泠抵唇:“比如我们可以把位置极好的铺子留做己用,进行别的商业活动。”
甚至还可以赶跑竞争者,只要后面铺子身价有涨,哪怕只有一点点涨幅,而商圈形成后,聚集人流所带来的潜力却是无限的。
谢知棠懂她的意思,“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开始大量租铺子了?”
辛歌泠拿来圆珠笔,在上面圈出几个圈层,“没错,为了防止我们主观目光太差,都选到不好的铺子,我们现在要根据现有的格局,以人流量和地段为指标,划分出人流量区域,不同的人流量区域我们都要有铺子,也就是——所有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意思。”
这个操作也叫铺货,只是铺的是一种叫“铺子”的货。
谢知棠点头:“还有要注意的吗姐姐?”
辛歌泠思考片刻,她们肯定会分头行动,两个人一起效率太低了。
她给她提出可能会出现的坑。
“我们签的合同一定是商业租约,年限尽量长,三年、五年、十五年、二十年都可以。其次,条款里一定要允许转租,不允许转租铺子就会砸在手里。第三,我们必须百分百确定产权人是不是和我们签合同的人,但凡对方拿不出房产证,对不上身份证,我们都不要。第四,明确房租逐年递增几个点,因为有的房东会在未来狮子大开口大涨租金。第五,合约里要允许从事商业活动,这五个点是最重要的,其余注意事项我们也要警惕,等会我们慢慢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