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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敬芸不以为意把门关上。
楼下谢知棠在等她,看到辛歌泠出来,问她:“都解决了吗?”
辛歌泠:“好良言难劝该死鬼。”
谢知棠一听懂了,对方听不进去,“咱们回去吧。”
又一个月后,剩下的商铺全都开了起来。
至此,除烧烤店和早餐店两个铺子外,投资的48间铺子全都进入营业状态,覆盖了30多个行业。
对辛歌泠来说,这些铺子所处的行业没有哪个是她真正热爱的,只不过是哪个能挣钱就干哪行。
有的铺子挣得多,一个月上百万,有的挣得少,一个月万把块也不是没有。
甚至有的为了在蓝海新赛道上占据流量,占据先机,正在亏钱做生意。
当然,做生意也并非是一帆风顺。
也有房东想毁约,只不过她都巧妙化解了。
有房东宁愿赔押金也要把铺子收回来,自己单干。对方不仁不义在先,辛歌泠也就不跟对方客气了,他开什么,辛歌泠就在旁边开一家竞品店。
如果这样对方都还有得赚,辛歌泠就再开多一家,两家……直到把对方的客流量抢到无法支撑开支,面临关店转让,最后降租转让也无人接手,不得不闲置的状态,辛歌泠才罢手。
也有本地人看她经营的铺子是他们的竞品,抢了不少客户,想把她赶走,小手段层出不穷,浇死店长养的发财树都是小的,更过分的是夜黑风高找人砸玻璃,往窗户丢小石头,破坏货物,店长报警迟迟得不到结果。
辛歌泠一看事情得不到处理,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地头蛇想搞垄断,只允许他们一家经营,不是什么新鲜新闻。
她转而小小地宣传这条街有地痞无赖,旅客安全得不到保障,不出半天,砸她铺子的地痞无赖就抓到了。
为了挽回名声,政府还特意做了一期采访,采访她的店长,文章发表出来表面上慰问,实则暗夸治安管理,消除外地旅客的担忧。
忍让不是辛歌泠的座右铭。
她越来越有资本家的身影,将手中的资源不断扩充再置换,发挥最大的能效。
她的团队也越来越壮大,能人贤才聚拢在手里。
三个月后,一次出行中,一个人拦住了她。
辛歌泠降下车窗,看着外面哭哭啼啼的辛敬芸。
她哭着说棋牌室给了一个婶婶打理,约好和婶婶一家五五开,谁知道最后棋牌室被独吞,婶婶一家不再给她转分红的钱。
原来的房屋被舅舅哄着卖了,连家都没了。
哥哥的店铺交给做过生意的大姑处理,说转让后填补了银行贷款窟窿,给员工发了工资后就没有余钱了,她让出具具体支出,大姑死活不肯。
谢知棠在副驾听着,心情复杂。
明明提醒过她,还是选择相信那些突然嘘寒问暖的亲戚。
“和我有关系吗?”
辛歌泠的声音冷漠响起,谢知棠看过去,只见她看都没看辛敬芸一眼,下一秒车窗升起,准备开走。
谁知道关键时刻,辛敬芸不肯把手撤走,生生夹着五根手指。
谢知棠见状忍不住抚上辛歌泠的肩头:“姐姐……”
辛歌泠不得已再降下。
辛敬芸哀求:“你帮帮我。”
辛歌泠:“你不会用法律起诉?”
辛敬芸:“我不会。”
辛歌泠皱眉:“不会就让他们拿去吧,毕竟他们当初也是花了不少力气安慰你哄你,就当花钱买情绪价值。”
辛敬芸被噎住。
辛歌泠径直把车开走,谢知棠看向后视镜,看到辛敬芸凄凉站在路边。
晚上,临睡前。
谢知棠蓦地又想起辛敬芸,忍不住问身边的女人:“她真的没问题吗?”
辛歌泠:“不知道,和我没有关系。”
谢知棠想了想:“她算起来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辛歌泠蓦地停下来,“她对我而言,不是妹妹,是辛平建背叛我和林女士的产物。”
谢知棠察觉她情绪外露,后知后觉愧疚起来,“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辛歌泠无奈:“我妹妹只有你一个。”
谢知棠品出她的言外之意,不要把不相关的人带进来,哪怕她多可怜。
谢知棠捧着她的脸,怔怔望着她眉眼,诚恳地道歉,“我也只有你一个姐姐。”
辛歌泠被她这个亲密举动盯得心猿意马,揉了揉她腰,欺身而上……
半夜,谢知棠开始为她说错话感到深深后悔。
“姐姐,你真的过分了。”
“出来混是要还的,嘴巴说错话,那就换张嘴重新说。”
“……”
……
没过多久,谢知棠就听闻辛敬芸自己打官司起诉那些亲戚,想也不用想都知道她顶着多大的道德压力。
不过好在她狠下心,坚决起诉,最后拿回了棋牌室和钱款。
但由于她还在外地上学,棋牌室无法管理,那些员工隻拿死工资,没有人看着就摆烂,习惯性偷懒,又没有人进货和处理日常事务,生意越做越差。
辛敬芸不得已隻好把员工都辞了,店铺转让,拿了一笔转让费,继续回大学读书去。
辛歌泠有天开车经过那家棋牌室,老板已经换了人,没什么感情收回视线,继续往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