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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台在三源塘里沉了一整月,而守在岸上的商岐脸色很是不好,眼下青黑明显。
他甚至不敢假寐,谁知道一睡着就会变成梦里什么奇奇怪怪的各种不同的人。
巫山人,属实可怕。
今日就到一月之期了。
可是后池大门迟迟不开,商岐在这里几乎与世隔绝,谁也联系不到。
他撑着额头,抬首视线就触到池中人,他干脆背过身子。
心中又郁闷的难受。
梦里的每个结局都不是甚好,他做大官,最后就是她惨死,她做公主,就是他战死沙场。
这小丫头一天到晚在干什么,以前看她不是很勤奋修炼的一棵小树吗,怎么脑子里这么多奇奇怪怪的。
一定要告诉她姐姐,她思虑散逸,固须早教,勿失机也!
商岐等了整整一天,没有等到后池大门打开,等到了扶泱叫他继续看守的命令。
商岐面无表情转回身,对着清澈的池水看了看自己憔悴的脸色。
他决心给自己封闭五感神识,又撑起了好几个结界,然后欣然闭上双眼。
这一闭,半月方醒。
猛的喘几口气,商岐面红耳赤,几乎不敢直视池中人。
封闭无用,结界也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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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挥袖急走,寻了个远远的角落,在树下打坐。
“师叔,我想你……”将将平息下来,一只纤白小手爬上他的胸膛,勾着他的衣襟一点点扯开。
愈发得寸进尺凑近他,气息落在他耳旁,脸上。
她冰凉的指尖拨开衣服,碰到他温热的肌肤。
商岐一惊,一把抓住女人的手猛然睁眼。
没有人,连风都无,衣服整齐,丝毫未乱。
商岐注视着空空的手,有些愣神,他不免回想起这次的梦。
这梦……是神女思春了。
商岐再度闭上双眼,与其藏藏掖掖,不如回忆个干净,省得落下心魔。
他渐渐平静下来,后池本来温凉的温度却一点点变得燥热。
梦中一幕幕场景从脑海中闪过。
最终定格在喜穿红衣,笑意盎然,挥手向他轻摇的女子身上。
【她总是一说就笑,站在她师傅身后轻快唤我:“师叔好。”】
“好了,去玩吧,杵在这里还碍事。”师弟总是嫌她捣乱,让她赶紧自己出去玩,所以我和她说话的次数不多。
我也不常来找师弟,数数这百年,直到她拜入师门我来的次数才多了些。
我克制的移开视线,每次也只淡淡点头回应她。
我本以为这样就够了,人间有一句话,情不知何起,是啊,我本以为这样就够了……
我常年在雪崖苦修,母亲又来寻我,让我为弟弟续命。
弟弟天生体弱,缺少主魂,他本活不下来,就算活下来也如同木偶一般。只有我和他一母同胞血脉相连,将我的法力传送给他,可以助他正常成长。
可是母亲还想要弟弟恢复神智,天地初开时世上有一种涿光仙草,吃下可生魂。
母亲一直不肯放弃,已经寻了上千年涿光的消息,可惜还是一无所获。
那一天,等我为弟弟传完法力,已精疲力竭,我强撑着回到仙府。
府上仙侍告知我:“仙君,光横山传来喜帖。”
我心中已有不好预感,我接过喜帖,一直回到屋中才打开。
是她。
真的是她。
我提前了一天去师弟那里,师弟与我在月下把酒言欢:“这小丫头,我还以为她成亲早呢,谁想去了一趟山下,心就掉在外面了。”
我一口喝尽杯中酒,可其中的苦涩只有我自己知道,像是洒了一大把黄连,我喝完后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我只好举起酒杯,一杯接着一杯喝酒。
师弟叹一声,看我这样子欲言又止:“诶,师兄……看你现在修为停滞不前,光这样靠你给他续命也不是事啊,怎么你母亲她就还没放弃呢?”他以为我是为弟弟的事烦心。
我呵笑一声:“她如何放弃,她费尽心血才养大的孩子,可不比放养的要看重些。”
师弟也不再说话,只陪着我继续喝酒。
我抬头望月,月亮似乎都朦胧了。
不知今夕何夕。
“师叔!”
听见她的声音,杯中酒微颤,我头低着慢慢抬起,看见她光华灼目。
她穿着嫁衣,大红色,往往我欣赏她穿明媚的红,唯独今日,这颜色刺了我的眼。
“师叔,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我不是一个人,不是还有你师父?
我侧头一看,哪里还有师弟的影子,这方孤寂石桌,只剩下我一人。
许是喝多了酒,我终于敢光明正大打量她,冲她勾了勾手指:“怎么现在就穿了嫁衣,明日成婚穿什么?”
她不设防,开心的靠近,站在我面前:“师叔,怎么样,好看吧?”
我看她在月色下转了一圈,裙摆拂过:“好看,真好看。”
我努力闭了眼,不去看她,假装喝的头疼:“苏台,你快回去歇着,明日就要成婚,睡不了多久就要被喊起来了。”
她却凑近我,一手拨开我撑着额头的手:“师叔,你醉了吗?”
我醉了吗?
我也不知道,她离我仅有一指之距,我能清楚看到她有些微粉的脸颊,睫毛像个小扇子一样,翘翘的。
“师叔?”她软乎乎的声音轻轻的,越发靠近我,她想干什么?
不用我猜了,她下一刻就跌进我怀里,我下意识揽住她,要将她松开,她却埋在我怀里不肯出来。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应该说:你明日就要成婚了。
可我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出来,任由她紧紧抱着我:“师叔,你醉了,我也醉了,你就给我这一次,行吗?”
她身躯微微颤抖,有紧张,也有豁出一切的释然。
我捧着她的脸,与我对视,她清澈的眸里慢慢流下一行泪。
她在害怕,她怕我拒绝。
我鬼使神差的开口:“给什么?”
她有些羞涩的低头,手指在腰间的系带上缠绕,随后轻轻一扯。
红色的嫁衣自她肩头滑落。
我清楚看到她赤裸的身体,她微微战栗的雪乳,我忍耐着没有握上去,而是捧过她的脸,慢慢闭上眼,一点一点亲吻着。
吻去她害怕落下的泪,替她把衣服拉了上来。
“师叔!”她娇叱。
我默了默:“你不后悔?”
你师父可是才和我说了,你在山下和人相爱的故事。
既然相爱,又怎会来找我?
所以说,我也许真醉了,眼前做的都是一场美梦。
她拽着我起来,瞬移到了她屋内。
我注视着她,依旧不敢确定这一切是真是假,我挑起她一绺头发,在指腹揉了揉。
她扑向我,我们一起倒在床上。
这屋里早已布置成了婚房的模样,被子也是。
我压在被上,能清晰感受到床上零碎的硌人,我手一抓,抓出了一把桂圆花生。
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