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卡在最后一次验证失败前，白石晃司成功打开了手机。手机界面还停留在朗姆向boss汇报黑麦威士忌有问题的邮件记录上，切换app还能看见对方对琴酒暗讽的嘲笑话语。
白石晃司呼出了一口气。
这大概是老天爷对他的怜悯，让他不必在痛苦中挣扎选择，虽然这辈子，就没有几件事是他可以选择的。
赤井秀一应该还不知道暴露的事，得想个办法提醒他。
白石晃司这样想着，却又在打字打到一半的时候停下了手。
赤井秀一会相信他说的话吗?还是说会认为他是为了琴酒撒谎?
正如对方行动前未曾告诉他一样，此刻的白石晃司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取信对方。
怔愣半刻，白石晃司才继续动手，他删掉了先前输入的字符，重新打了一行字，连同他带着的那几个fbi探员的手机，一起将消息发了过去。
……
赤井秀一和卡迈尔同时收到了消息。
“我向组织举报了你，行动已经败露了。所以，快逃吧，赤井君。”
看见消息的那一刻，赤井秀一居然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一直以来如影随形的不安终于落到了实处。
白石晃司知道了，而且他终究还是选择了琴酒。
赤井秀一闭上了眼睛。
即使做了这么多，一同经历了这么久的生活，到了要在两个人里做选择的时候，白石晃司的决定依旧没能改变，只是“好心”地先提醒他走掉。
身后传来卡迈尔焦急的询问声，赤井秀一放空了大脑里那些无谓的想法: “通知大家撤退，行动失败。”
他率先往外走去。
外围的人员没有发现任何不对，说明白石晃司是提前对他通风报信了，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赤井秀一不甘心地想着，在心里一遍遍地默念白石晃司的名字。
像是含着爱，又像是透着恨意。
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掺杂着太多其他东西，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分不清谁对谁错，或许白石晃司和琴酒的遇见是错误，赤井秀一和白石晃司的亦是。
而就在fbi撤退，组织赶来的间隙，有个单薄的身影闪进了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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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打个预防针，短暂的虐是he必经之路啦，因为还有anisette的身份的白石晃司，和必须要潜伏的诸星大是注定没有好结果的，怀疑，背叛，试探是不可能停下的，因为他们都赌不起。
kouji不可能拿琴酒和自己情同兄妹的人来赌，赤井秀一一样不能赌，那是身为卧底的铁律。
每一次误会和转折严格意义上没有谁对谁错，因为站在各自角度上，他们都已经为对方考虑到最好了
但是阿卡伊很快就会后悔是真的(再说多了就剧透了喂!
白石晃司的谢幕礼
白石晃司出门的时候，阴差阳错选了件和赤井秀一一样的衣服，现在想来，那大概就是冥冥中的天意吧。拿起易容工具的人笑了笑。
一点点改换容貌，变成另一个人的过程怎么看都很神奇，可惜奇迹本人并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边。直到他手边的仪器突然鸣叫起来，他才从容按下静音。
此刻白石晃司看上去和赤井秀一没有任何分别。
组织的动作不可谓不快，可惜碰上了白石晃司。此刻他戴上了针织帽，最后对着镜子绽开了笑颜。
就如同戏剧演员的谢幕，不管有多少悲欢离合的故事，最后总要体面地谢场。
至少这次是他自己的选择。
仓库是原本赤井秀一选好的狩猎场，自有独到之处，这周围几个地方都很适合狙击，白石晃司并不知道琴酒具体会在哪，但他与琴酒十几年合作，本能地看向了最高的那个点，隔着很远遥遥相望。
枪声响起的那一刻，他甚微笑至想着想，不是伯/莱塔，不是琴酒。他猜到了吗?
这样也好，这样就好。
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告别，可是又总不舍得离开。就让anisette作为组织叛徒死去吧，琴酒不必发现他那些幼稚又偏执的感情，发现他曾拼尽全力爱一个人，用整个人做养料祈求爱能开花，但花没开他就先枯萎了。
他也是爱到无能为力后才明白，这世上有些东西是靠努力可以得到的，但爱不能，能走到一起的人，从一开始就是同路人，强求不来。
这已经是他能为所有人选择的最好的结局，他没有遗憾，他怎么会遗憾。
白石晃司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他终于可以休息了。
……
琴酒看着狙击镜里的人，忽然怔住了一瞬。正如anisette解g，他也一样解白石晃司，白石晃司的易容天衣无缝，但他就是知道那不是赤井秀一，是……
思绪被枪声打乱，基安蒂迫不及待地开了枪， psg-1的子弹完美命中“赤井秀一”胸口，赤红的鲜血如花朵般在他胸口绽放开。
基安蒂还没来得及高兴庆贺，就先收到了琴酒的死亡视线。
“蠢货。”琴酒嘲讽地开口，掩饰自己此刻毫无来由的怒火，不知道是在说基安蒂，还是在说白石晃司。
基安蒂不明所以: “g，你什么意思，不是已经狙杀了黑麦威士忌那个叛徒吗?”
琴酒点了一支烟，匆匆离开，只留下话音在风中消散: “那根本就不是黑麦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