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交融
对方太难缠,撒泼打滚惹他生气了。司机启动车子,转着方向盘把车驶出医院停车场。遇到红灯时,他小心翼翼地从后视镜偷瞄一眼越城的脸色,又一眼,再一眼。
越城:“看路。”
司机:“是。”
……
越城一直侧着头,看车窗,姿势保持了很久,久到司机都替他脖子发酸。
斟酌道,“越先生,事情不顺利吗?”
“不是。”
“那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没有。”
司机无声叹了口气,决定闭嘴安静开车。
良久。
越城在后方毫无征兆地飘来一句:“他叫我叔叔。”
哑然:“……”
足足花费三秒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抽搐,“这?”
易南川的弟弟,叫越城叔叔,理论上是没错。
不过……司机哭笑不得,连他似乎都快忘记了,这位看上去成熟稳重魄力十足的越先生,其实也还很年轻。
越城憋出这句话后,有些不自在,但他把这不自在深深地掩藏在面无表情下,淡然转移话题,“前面的路口停一下,我去买包子。”
老字型大小包子铺,每天早上定量供应,买完立马关门休息。
易南川之前提起过,说想吃。
越城下车,“你找个地方停车等我。”
“要不您在车里坐着,我去排队。”
越城摇头,离开。
司机望着他的背影,行吧,您买的包子比我买的香,您家那位肯定能闻出来。
包子铺前排着长长的队伍,多是些退休的大爷大妈。
越城站了二十分钟,还排在队伍的中段,他看着前排的大爷们,买包子馒头,一买就是大半笼屉,那架势,恨不得把整个店铺都抱回家。
不禁面露肃然。
忍不住拿出手机,没有消息,易南川大概还没睡醒。转而拨通司机的电话,低声道,“你去前面试试,看能不能给钱加塞。”
话音未落,前后候着的大爷大妈们相继像越城投来了摒弃的目光。
越城脸皮很厚,在尖锐的目光下,不动稳如山。
……
越城回到家时,易南川已经起床了。
提着包子踏进庭院,就看见易南川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脑门紧紧贴住玻璃,眼睛朝花园角落的小菜地瞄,似乎在努力确认什么。余光瞥见越城回来了,易南川脑袋转了方向朝他望去。
脸贴着玻璃窗,被压变形了,有点丑,但没关係,也很可爱。
越城走到小菜地前,替他仔细看了看,抬头对屋里的人喊,“你没看错,长出苗来了。”
易南川弯起眼睛,笑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贼晃眼。
越城突然就很想抱他。
各种意义上的抱。
“回来了?”看向进屋的人。
“嗯。”越城走过去,从后揽住易南川的腰,鼻尖埋进他的颈窝嗅了嗅,“洗澡了。”
“啊。”
抓抓头髮,昨天两人做得太晚,易南川倒头就睡,越城没舍得叫醒他,简单的擦洗后便由他休息了。
“你去哪了?”
“排队买包子。”
“买包子有必要穿成这样?跟黑道头目一样,吓到别人怎么办。”
理直气壮,“你男人是成功人士,出门必须打扮得有排场。”仿佛前两天穿着易南川同款大裤衩在超市瞎晃的人不是他一般。
易南川啼笑皆非,“行吧,你别蹭了。”肩膀拱了拱越城的脑袋,“吃包子去。”
牙齿咬住瘦削的肩膀,“想先吃你。”
易南川耳根一红,“你昨晚还没吃够?”
“那是昨晚的分量。”舌头色情的刮过领口裸露的皮肤,缓缓向上,舌尖顺着颈部敏感脆弱的动脉走向描绘,最终啊呜一大口,把滚烫的耳朵整个含入口腔,吮吸,舔舐,舌尖顶入耳洞,温热的气息与耳垂的温度融为一体。
喘息低吟着,易南川被仅靠含耳朵便亢奋硬挺,勃起的阴茎支起小帐篷。
越城耳畔低笑,评价他,“不禁撩拨,好浪。”
“唔。”喉结滚动,猛地咽下口水,“换个地方。”
“就在这。”
“不……路人,外面,呃啊……”
越城扒掉了他的裤子,逗弄着开始流水的阴茎,“看不见,也没人会来。”
“不……嗯啊!”
易南川想挣扎,却被双臂反锁在后,后腰被迫凹起漂亮的弧度,展示出挺巧的浑圆的屁股。越城手指蹭过湿漉漉的龟头,沾着粘腻前列腺液的指尖探入后穴,昨夜被操到痉挛的后穴温顺又紧致地包容下一根手指,抽插,摁压,挤入第二根……第三根。
“嗯,哈,可以了。”易南川额头抵着玻璃,哈出一团团滚烫的热气,朦胧视线,“越城,进来……嗯啊!”
痛爽交加的惊呼,越城猛地撞进他的身体。
“呃啊,啊,啊啊!”
越城直截了当,九浅一深地插入拔出,龟头碾过爽点。
易南川不再挣扎,顺从地撅着臀部迎合嘲弄,得到自由的双手扶着玻璃勉强支撑身体,承受越城的挺入。即便知道没人能看见,但紧紧贴在窗户前做爱的羞耻感让他性奋又紧张,后穴收缩着,龟头蹭着冰凉的落地窗,尿眼一股接一股地吐出爱液。
越城同样很爽,肉棒坚硬滚烫,在肠肉淫荡地紧裹下涨痛不已。
越城没有刻意压抑射精的欲望,他的南川还饿着肚子等他投喂。
在易南川无法承受住前列腺被连绵不绝狠狠摩擦所带来的快感,腿根抽搐,肌肉绷紧痉挛时,越城痛快地让他达到高潮,猛烈快速地在濒临高潮不断蠕动收缩的肠肉中全力衝撞,两人同时达到高潮。
“啊,啊啊!”
易南川抖着腰,精液喷涌而出,射在透明的落地窗上,朝着小菜地的方向……仿佛他用精液灌溉了那几株小小的新生青菜嫩芽。
操……
脸红范围迅速蔓延,从胸膛到脸颊都泛起潮红。
越城抱着易南川,性感地喘息声在耳旁拂过,咬了咬烫烫的耳垂。粘腻的舌尖舔弄后颈,顺着漂亮的脊椎凹陷一路舔下,重点关照漂亮的腰窝,舌尖绕圈。
“唔……”忍不住绷紧腰抖了抖,嗓音低哑性感,像在抱怨,又仿佛是种期待,“还来?”
越城低笑,单膝跪地,掰开浑圆的臀瓣,舌头滑进幽深的臀缝,舌尖刺入被肠液和精液濡湿的穴口。
“啊!”
易南川倏然拱背,脚趾头蜷缩,腰部颤抖,“别……”
灵活的舌头舔弄着羞耻收缩的媚肉,吮吸出方才射进体内的精液,遂又往下,舌尖爱抚柔软的囊袋,伸手握住射精后半软的阴茎,让可怜的小傢伙脑袋朝下,越城吞下沾满精液腥味的龟头,将残存的白浊榨得干干净净。
易南川被色情至极得舔弄折磨得手脚发软,整个人几乎快要坐在越城脸上,可他最后的羞耻心不允许他那么做,死死咬着牙根苦撑着,手指徒劳又可怜地抓挠着落地窗,吱呀作响。
终于,在玻璃险些被挠花前,被喂饱的越城站直身体,扶住膝盖一弯差点跪下的易南川,翻个面,跟他脸对脸,摁在玻璃上,凑上去,略带粗暴和强硬地交换了一个充满两人精液味道的亲吻。
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