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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画作在云卿大师过世后,便流失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到了萧怀衍的手里。
前世的时候,她曾向萧怀衍借着这副画临摹过,可想到他对自己的做的事情,眼中闪过一丝羞恼。萧怀衍放浪形骸,又欺辱她。
现在又与萧怀衍共赏这副画,让她浑身不自在。
萧怀衍的手轻抚在画上,他未抬头,看着牡丹的花瓣,问道:“姜姑娘觉得这副画如何?”
“云卿大师之作,技艺传神。”姜蜜答得中规中矩。
萧怀衍轻笑一声,“那姜姑娘可有看出画里的美人?”
姜蜜朝那画上看了看,垂眸道:“臣女愚钝,还是只看出是一株牡丹花。”
萧怀衍抬眼见她神色无异,不由的想到昨日那个梦境。
在梦中,他刚走进衡芜殿,她便邀他去看她画的画。
临摹的正是云卿的牡丹美人图。
“陛下,你瞧着我可临摹出一两分风采?”
那语气有些忐忑,神情确透着期待。
他当时故意道:“还缺了几分姝艳。”
见她不解,他便让她过来,揽着她坐于腿上。
他拿过那颜色未干的笔,将她的衣襟解开,在那颤颤巍巍的雪肌上落下一笔。
他笔尖每画一处,那具身子便忍不住颤抖,扭着腰肢想要躲开。
一手作画,一手按住那细腰,待他画完,那张娇艳的脸羞得通红,杏眼中含着泪雾,再衬着胸口探出的牡丹花,这比那破画活色生香多了。
最姝艳的颜色,便在眼前。
他把她抱了起来,走到镜子前,低声道:“姜嫔,你瞧瞧这株牡丹如何?看到了美人了吗?”
怀里的女子见着镜中的自己,不仅没有被惊艳到,本隐忍着欲玄欲泣的脸一下就哭了出来。
啧。
真是又娇又爱哭。
……
萧怀衍再抬眼看着站在眼前的女子,拘谨的过分,守着规矩一板一眼。
她看着这画也没露出惊喜之色,在梦中,她可是把这副画当做宝贝似的,还成天说她在牡丹图里看到了美人。
萧怀衍有时候觉得梦里所发生的片断是自己的臆想,还是未来的预见?
太过于匪夷所思,以至于他想探个究竟。
萧怀衍的手指点了点桌面,他看着姜蜜的侧颜道:“姜姑娘既不会跳舞,又不懂鉴画,那姜姑娘打算如何来谢朕?”
姜蜜隻表面看似沉静,心里早乱成麻,怎么会有主意?
她隻好行礼请罪,“请陛下再给臣女些时日,臣女一定会好好为陛下准备谢礼。”
萧怀衍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瞧着她那副紧张的模样,他温声道:“起来吧。”
萧怀衍又问:“姜姑娘可会骑马?”
姜蜜嗫嚅了一下唇,回答在心里过了几遍,开口道:“臣女羞愧,还未学会。”
这个时候,她是真的不会骑马。就算去问姑母,姑母也是知道她不会骑的。
萧怀衍笑了一声,“既然如此,那两日后成忠再去接姑娘。”
萧怀衍站了起来,环顾了一眼满室的画作,他道:“姜姑娘若是还想看画便慢慢看,朕有事先回宫了。”
姜蜜怔住了,她眼看着萧怀衍离去。
但是,两日后接她是什么意思?
姜蜜还哪有心思在看画,她走出屋子便看到候在一旁的成忠,让成忠赶紧送她回家。
……
姜蜜对萧怀衍的举动越发的警惕,他为何问她会不会跳舞?为何又会让她去拿云卿大师的画?真的会这么巧吗?
姜蜜坐立不安了两日,又见到了成忠。
这回成忠手拿托盘,上面放了一身衣裳。
成忠道:“姑娘,这身骑装会让您方便些。”
姜蜜看了看,是正常的骑装装束,她犹豫一下,还是换上了。
姜蜜出来是披着披风,跟着成忠上了马车。
这次没有去私宅,而是去了御苑。
姜蜜下了马车,被引到了宽阔的场地。
姜蜜看到有几匹马被内侍牵着在吃草,此时萧怀衍还没到,她便放空自己在发呆。
心里想把她叫到御苑的马场来,不会是让人教她骑马吧?
这时成忠牵着一匹马过来,对姜蜜道:“姜姑娘,这匹小母马性情温和,你要不要先骑上去试试?”
还果然是让她来学骑马的。
成忠见她没有说话,便指着旁边一侍从道:“姜姑娘莫怕,这是多年的训马师,定不会让姑娘摔着。”
姜蜜点了点头,在训马师的指引下,又扶着成忠的手臂成功的上了马。
这匹棕色的小马果真如成忠所说,很是温顺。
训马师牵着马绳,带着姜蜜在这场地转了转。
姜蜜乐得悠闲,骑着马背上慢悠悠地欣赏着周围的景色。
忽然,一阵马蹄声轰隆隆地由远及近,那动静如地动山摇一般。
她感受到身下的这匹小马到了不安,拍了拍安抚。
不过是几息之间,一匹高大的黑马风驰电掣到了眼前,她本能的想用缰绳稳住自己,可眼风扫到那黑马的主人时,她故意慌乱无章的抓着缰绳,随着不安的小马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