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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皇家而言,只要是外姓,便没有什么辈分之言。
她想要的,想法设法也要得到。
薛靖霖道:“公主莫要让我动手。”
安阳笑了笑,把香囊紧紧地抓在手中,发狠地用力撕扯,锦帛碎裂。
她将撕烂锦囊往地上一扔,“这样的锦囊脏了本公主的手,还你了。往后世子再收锦囊时可要好好睁大眼睛看清楚。”
安阳缓了缓语气,“我也会绣锦囊,以后……”
安阳未说话的话卡在喉咙中,她被薛靖霖那冰冷地眼神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有那么一瞬间,安阳觉得自己脖子被人掐住了一样。
薛靖霖寒声道:“公主请回。我很后悔当日多管闲事。”
安阳气得说不出话,她心里委屈极了,只能咬着牙从屋子里跑出来。
谁知她一出门,却撞见了姜蜜和薛宁珠。
安阳红着眼睛瞪着姜蜜,恶狠狠地道:“你别得意!咱们走着瞧!”
说完便昂着头,带着侍女离开。
薛靖霖披着青衫将被扔在地上的破损的香囊捡了起来,他拍了拍上面沾着的灰尘,正要站起来时,门口走进来一人。
逆着光,他微微仰头,看到了那个珠辉玉丽一般的少女,她从那道光中走过来,就像是天上的仙娥。
另一道身影急急地跑过来,扶着他的手,“世子哥哥,你怎么从床上下来了。你还病着呢!”
薛靖霖缓缓站起,把手中的香囊放到袖中,他安抚薛宁珠,“宁珠,我没事,我和你姜姐姐说几句话,你先出去玩一会。”
薛宁珠听话的点了点头,扶着薛靖霖坐到床榻上便先出去了。
薛靖霖看着眼前有些局促的少女,道:“姜姑娘,你坐。”
姜蜜站在床边道:“不知世子受了伤,一直都没来探望,世子好些了吗?”
薛靖霖笑着道:“就是小伤而已,不足挂齿。所以没让姜姑娘知道,还望姑娘莫见怪。”
姜蜜摇了摇头。
薛靖霖主动开口道:“方才让你看笑话了吧。你别担心,我们的婚事不会变,我的心意也不会变。”
姜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知道薛世子很好,温柔又善解人意,对她很好,她想努力的喜欢上世子,想要回报世子的感情。
“薛世子……我……”姜蜜抿了抿唇,“我担心这婚事会连累到世子和镇国公府,我……”
薛靖霖打断她,“祖母告诉我,婚期定在了五月。姜姑娘不要胡思乱想。”
姜蜜沉默了一会儿,道:“薛世子,家中太太近日会去江南娘家贺寿,我欲一道前往。京中事情纷乱,去了江南或许能够避一避。也有些时日让薛世子再想想。”
薛靖霖眼眸之中闪过一道异色,他道:“去江南?江南路远,虽说姜二夫人会带上随从,可我不放心。不如我带着人护着你一道去,我也趁机避一避某些不相干的人。婚期在五月,一去一回来得及。”
这是姜蜜所料未及的,她本是想告诉薛世子这件事,没想到他也要一道去。
姜蜜问道:“世子你的伤不要紧吗?”
薛靖霖笑了笑,“无妨。从京城到江南可走水路坐船,正好可以慢悠悠养着。”
……
御书房中,萧怀衍正一封封的查看呈上来的密信。
裴池立于下首禀报,“陛下,靖远最后一封信是从扬州传回来的,自此后便再无他的消息。接头的人再去据点找人,没有任何线索。只知道他出门了一趟,就凭空消失了。”
萧怀衍正看着薛靖远最后传回来的信,信上说发现了江南一带有藏匿私军的迹象。那私军并不是民兵那么简单,训练有素,像是在军中队伍。
而那封信之后,薛靖远就此失踪。
若真如薛靖远所说,江南那边便是朝中之人跟叛贼余孽勾结上了,藏匿私军预谋造反。
甚至可能军中还被渗透了。
裴池道:“臣会再派人去找薛大人。”
顾昶上前请命:“臣愿前去江南找薛大人,查余孽谋反一事。”
萧怀衍按下那封信,他目光有些虚空地看着一处,脑海中忽然涌出一段不该有的记忆。
元熙五年,蛰伏在江南一带的乱党高举他们是正统旗帜起义造反,同时边关云州告急敌军进犯,他要御驾亲征。
在离开之前去看了正病着的姜蜜,让她等他回来。
那段记忆来的又急又乱,厮杀的战场,血肉横飞,乱臣贼子通敌卖国皆都该死。
萧怀衍他摁着额头,想深想下去却怎么都不起后面到底怎么了。
他想知道,姜蜜有没有等到他回来。
70 “姜姑娘,许久不见啊!”……
姜蜜扶着秋玉的手踏上苏家商号的大船, 她站在甲板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河水,带着凉意地风吹拂着她不感觉到冷,心中很是欣喜, 胸中的浊气一扫而空。
她要去江南了。
在书中烟雨朦胧,风光旖旎的江南,她要亲眼去见一见了。
“船头风大,仔细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