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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蜜抬眼,两人四目相对,她心中微微一震,萧怀衍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是在回答她未说出来的话。
姜蜜檀口微张,谢字还未说出口,便被炙热的吻封住。
姜蜜发髻微乱,衣襟松散,她手撑着萧怀衍的肩上气喘吁吁,耳垂一热,低哑的声音贴着她道:“要谢朕便要谢点实惠的。这回可让朕赏花了吧?”
虽是询问的语气,可姜蜜的脚踝已被握住,嵌着东珠的绣鞋被脱落,欺霜赛雪的肌肤上,那一支画上的半开菡萏羞柔又妩媚,如同主人一般怯娇娇。
滚烫的手掌让姜蜜咬着下唇。
萧怀衍蹭在她唇边,让她一道看向那支菡萏,故意道:“朕画的如何?”
姜蜜扭过头不理他,萧怀衍笑了一声,将人抱了起来往榻上而去。
姜蜜闭上眼睛,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的金镶玉铃铛,她有点恍惚,就好像她脚踝上不是被画的菡萏,而是那个铃铛。
以往从未想过那么多,可这会尤为明显的感觉到萧怀衍动作习惯跟前世一样。
可、可这是同一个人啊。再怎么变,他的习惯秉性是藏在骨子里的。
姜蜜张嘴咬在了萧怀衍的肩膀上,她有些失神地颤抖。
萧怀衍双眸幽深,他抬起姜蜜的下颌,在她唇角亲了亲,轻笑一声,“棠棠,你今日怎么格外的……”
未尽的话吞没在唇齿之间。
姜蜜累得快睡着了,似乎听到萧怀衍又提了一句她的生辰。
她迷迷糊糊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前世在她生辰的前一天宫里发生了一件事,储秀宫突然着火了,那是瑾妃娘娘生前的宫殿,当时萧怀衍大发雷霆,宫中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就连端妃姐姐也受了罚。所以第二天她的生辰也是悄悄地度过的,没人知道,也没有人恭贺,她给自己煮了一碗面,就这般过了十七的生辰。
往日在家中时,她的生辰也过的低调,若不是萧怀衍几番提起,她可能真要忘了。
她算了一下日子,前世储秀宫起火不正是今晚吗?
姜蜜想到若是要验证某个所猜想的事,或许能通过此事参透一二。
姜蜜蹙着眉在萧怀衍怀里难受的辗转,很快萧怀衍便醒了。
他碰了碰姜蜜的额头,没有发烧,低声唤道:“棠棠,你怎么了?”
姜蜜忍了一会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她看起来像是还未缓过神。
萧怀衍坐了起来,他安抚的拍了拍姜蜜,温声道:“是不是做噩梦了?”
姜蜜看向萧怀衍,她抿了抿唇,“陛下,我梦到储秀宫起火了,火势很大,你能不能派人过去看一看?”
萧怀衍的手一顿,他目光复杂的凝视着她,她是在为他担心吗?所以用梦来预警前世的发生的事?
萧怀衍将姜蜜搂的更紧,“棠棠,这只是梦。不会发生的。”他多么希望姜蜜能把前世那些都当做梦一样忘掉。前世储秀宫会起火,这一世不会的,那些人在她入宫前他都清理了,不会再跟前世一样了。
姜蜜垂下眼眸,为何陛下会这么笃定?
那是瑾妃娘娘的寝殿,陛下不可能不在乎。
会这么笃定是他知道了什么吗?
萧怀衍安抚道:“棠棠,睡吧。”
姜蜜静静地躺在萧怀衍怀中,可她睡不着了。
她还有些不安,担心宫人嘈杂声,担心李福进来禀报储秀宫起火。
可夜里静悄悄地,没有什么声响。
直到翌日萧怀衍去上朝了,储秀宫那边风平浪静。
姜蜜醒来后,还是不放心便让人去了一趟储秀宫,回禀的人说一切如常。
孙掌事见皇后娘娘似乎对储秀宫的事情很关心,便道:“娘娘,您在入宫前储秀宫里换了一批宫人在打理,不会出岔子的。娘娘不妨看看今日生辰的礼单。”
姜蜜接过孙掌事递上来的册子,可她更关心的是储秀宫换了宫人的事,“为何换了?”
孙掌事道:“奴婢也不知,不仅储秀宫换了,好几处宫殿都换了一批宫女和内侍。坤宁宫里的伺候的人也都是由干清宫那边选出来的。”
姜蜜陷入了沉思,心里的某个想法又冒了出来。
她缓过神打开手里的册子,露出吃惊之色,“不是说从简吗?为何还会有夜宴,甚至还有番邦之国来朝贺?”
婚后7
姜蜜的生辰是在九月初七,跟万寿节同月。
宫中没有后妃,便是由内外命妇勋贵女眷进宫赴宴贺礼。
进宫的夫人女眷们心里都在想,历来都是万寿节大办,没想到皇后的千秋宴竟看起来跟万寿节同等的规格,陛下还允了那些番邦附属的小国也来献礼,比去年的万寿节还要热闹。
可见陛下对这位姜皇后的荣宠。
这些赴宴的夫人们则去交泰殿等候凤驾。
但皇后娘娘的母家承恩公府的家眷则能先去坤宁宫拜见,能先和皇后娘娘小聚一番。
在前往交泰殿的途中,有几位夫人看到刚嫁出宫的不久的安阳公主。
只见那位公主没有半点新嫁娘的喜色,脸上敷的粉有些厚重,看起来有些憔悴,可神色却强撑着几分凌厉。
在她不远处则是忠勤侯府夫人,正是安阳公主的婆母,她一脸愤色地看着安阳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