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
边似有谁的低语
【ishar－】
“怎么现在突然排异了？斯卡蒂！联系实验室！”
“是，队长。”
乌尔比安把阿契恩放平，阿契恩正在冒虚汗，手冰凉的像尸体。
往例的实验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莫非……
阿契恩不正常的身手明显不是尼尔维亚娜教的，那到底是谁？
“队长……”
“心跳的好快……您可以靠近些吗？”
乌尔比安把手伸过去，却被阿契恩扯住，整个人栽进阿契恩的怀里。
青年的身形比他要高，却没有他那么壮实，颤抖的手臂努力了很久终于把乌尔比安抱住。
“队长…好难受啊。”阿契恩把头埋进乌尔比安的颈窝蹭了蹭。
“别撒娇。躺好。”
“队长给我唱歌好吗？”
乌尔比安犹豫了一会儿，在阿契恩的耳边哼起了摇篮曲。
“队长……实验室的人到了……你们在干什么？”
斯卡蒂不理解，但斯卡蒂想要知道。
“去外面等我们，我把他抬出去。”
乌尔比安轻而易举的挣开了阿契恩的怀抱枷锁，在斯卡蒂离开后把阿契恩抗在了肩上。
老师说…这个姿势让阿契恩想吐。
好在实验室的急救车就停在不远的地方，所以阿契恩没有承受太久这样的酷刑。
再醒来时，身体又被那种粘腻的胶质覆盖。
“哟，终于醒了，小蓝鲸～。”
是二队的劳伦缇娜。
多巧，他们又在这种情况下碰面了。
“你醒的真不巧，大蓝鲸女士刚刚走。”
“姐姐？”阿契恩敲打的玻璃舱门，想要离开这里，但是这玩意的硬度实在是惊人。
“这么急着见她啊？你们关系很好吗？”
阿契恩停下敲打，不予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他和姐姐的关系并不好，甚至说的上恶劣。
老师说他们二人就是为了抵抗海嗣而生的，而姐姐反抗了十余年，却不知为何最后还是成为了深海猎人。为此他们大吵了一架。
尼尔维亚娜最终接受了海嗣会如同霉菌一样占领海洋、占领大地、甚至占领天空的未来，她相信，那一天不会太远，而人类还能坚持多久？所以尼尔维亚娜选择接受自己的命运，为了人类的存续。
可阿契恩不一样，他认为姐姐至少可以活着，可以不用作为计划中的一环而活着，人类的存续？这种事情又不是非要姐姐去承担，就算没有她尼尔维亚娜，也会有别人上去承担所谓的存续。
“你们吵架了啊？”劳伦缇娜趴在舱门上，往下看他，就像在看玻璃造景球里的跳舞小人一样。
“其实我刚刚也和剑鱼吵架了，剑鱼可是第一次那么严厉的批评我！哼！但是现在想想，剑鱼也是为了我好啊……嗯哼小蓝鲸，你觉得呢？”
“……”
阿契恩的手掌贴在舱壁上，舱内的红眼睛和舱外的红眼睛对视着。
“谢谢你，劳伦缇娜小姐，但我也有我的理由和坚持请帮我把舱门打开吧。”
劳伦缇娜把舱门打开。
实验室的门被礼貌性的敲响了三声，紧接着走进来的是乌尔比安和歌蕾蒂娅。
劳伦缇娜看见歌蕾蒂娅，嘴里喊着剑鱼兴冲冲的跑过去抱住了她。
乌尔比安来到舱前，阿契恩坐起身子，仰头问他
“队长，是您把我送过来的吗？”
“问题问错了，重新问。”乌尔比安说。
“我来吧。”歌蕾蒂娅把乌尔比安推到一边，劳伦缇娜“躲”在歌蕾蒂娅身后，探出头来看阿契恩。
“阿契恩，你的身体很特殊，他在抵抗成为深海猎人，我们抽取了你的一管血液，经过化验，那完全就是一管未接收实验的普通人的血，可为什么你还保留着猎人的表征和身体素质，这点还需要继续研究跟进。”
“此前，你的姐姐得知这个消息后，请求让你退出深海猎人的队伍，但我和乌尔比安阁下都认为，这应该由你个人决定。”
“那么你的选择呢？”
阿契恩抬头看着抱着手臂的乌尔比安，心里从来没有这么坚定过。
不论是因为姐姐，因为老师实验的成功，还是因为……队长。
乌尔比安……
按理来说，他不会产生狩猎的欲望，但他听见了伊莎玛拉的低语，大群的呼唤，以及体内巨兽啃噬海嗣血液的声音。
乌尔比安…乌尔比安……
他听见了摇篮曲。
在乌尔比安的嗓音中，那一切的狂欲的杂声都不见了。
他的世界被乌尔比安带来了宁静。
“我很喜欢队长，我希望留下来。”
歌蕾蒂娅朝着乌尔比安挑挑眉，然后恢复表情看着阿契恩。
“真是不可思议，那么恭喜你继续成为一名猎人。”
乌尔比安还是阴郁的不吭声。
等到夜晚，在一处无人在意的角落里，他们二人又相聚。
“那孩子对你产生了不该有的依赖，这可不妙啊乌尔比安。”
歌蕾蒂娅点燃一根细烟，小口小口的抽起来。
“不要对他放松警惕。”
“对他放松警惕的可不是我。”
歌蕾蒂娅看着乌尔比安，踩灭了没抽几口的烟。
“无论他背后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但至少可以确定他有着和我们一样的目。而且，那个人比我们更明白猎人的不足之处，所以才让阿契恩有着这么奇异的血液。”乌尔比安对歌蕾蒂娅说到。
乌尔比安认为，那应该是巨兽的血液，可如果真的如此，那那个人是怎么收集到的血液，又怎么拿到初生的血液来做实验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那个人，是怎么知道猎人的实验的？
“照你所说，是友非敌？”
“不。”乌尔比安否定
“他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了。”
没人会想有一个神秘的伙伴，说到底，知根知底才是最安全的。
“夜深了，我该回去陪鲨鱼了。另外，斯卡蒂告诉我，对阿契恩来说那张床太小了，也许你今天可以邀请那只满是不确定因素的蓝鲸去你的床上睡觉。”
“我没想过你才是最相信感情的那个人人。”
面对乌尔比安的发问，歌蕾蒂娅毫不意外。
“感情？”歌蕾蒂娅面对这样的词汇有些想笑“我只是相信尼尔维亚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