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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看小说网 > 两相欢/嫁给纨绔世子爷 >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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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楚引歌都能想到他那懒散含笑的模样,面色一热。

所幸脸上已被抹了腮红,倒遮盖了她的脸红。

如春看着自家主子柳叶细眉,玉肌剔透,被姨娘仔细状扮,更是恍若漫天柔光都汇聚在了她的身上,似九天下凡的仙子,超凡脱俗。

忍不住夸赞:“二姑娘若是之前就能这般状扮,早嫁出去了。”

赵姨娘描着眉,笑道:“你这说话不过脑的小丫头,眼下这不是嫁得挺好的么。”

如春忙扇了下自己的嘴:“奴失言了。”

楚引歌用余光扫了她一眼,倒觉得她这般憨状和立冬倒是相配,她本不想从这个家中带走任何一物,眼下倒觉得这个小丫头片子可以带上。

又过了一刻,姨娘才松了手,言笑晏晏地看着她。

楚引歌从铜镜里看到了自己,她对于镜子里的那个明艳溢目的自己有些陌生。

竟逼得她不敢与自己对视。

赵姨娘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温柔说道:“棠棠,你从今日开始在众人面前就是世子夫人了,目光不可慌不可怯,知道了?”

楚引歌点了点头,又重新审视了一番自己,她突然想起世子爷之前跟她说得那些瑰词,手中仿若执掌着一把无形的青云剑,灿瞳似星辰般清亮。

是啊,这就是她,她看镜中的姑娘嘴角微微上扬,就冲她找夫君的眼光,她受得起。

楚引歌脚步轻盈,往府门后等候已久的马车缓缓走去。

“爷,世子夫人好像会发光。”

立冬在旁低语,白川舟眼眸轻抬,看到她徐步向他而来,神色一怔。

俏丽若三春之桃,身姿窈窕婀娜,那身留仙裙轻摆,似云雾在她周身缭绕,美得不食人间烟火,肤如凝脂,琼鼻秀挺,缱绻着几分幽清绝艳。

他的视线完全被她占据着,已听不到立冬在旁喋喋不休的夸赞之词。

白川舟的喉结滑动,她走的那一步步踩在他的命门上。

楚引歌就这样顶着他直白的目光,坦坦荡荡地上了马车。

“让爷久等”

“了”字还没说出口,楚引歌就感觉身子一轻,她惊呼了声,就被白川舟一把抱在了修腿上。

她有些猝不及防,抬首,对上了他的视线。

他的狭眸里已泛了情动,贴上她耳边的碎发,用唇瓣轻蹭着,声线极低:“楚引歌,要不我们今日大婚罢”

作者有话说:

世子爷:老婆太美了,忍不了了。

其实我也很喜欢舒云帆这个人哈哈哈哈哈。

去亲他

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的颈侧, 触得楚引歌酥酥痒痒。

她忍不住想笑,不自觉地就向后微微仰起了头,却让男人寻到更好的侵略之地, 在她白皙的肩窝处流连。

他的动作似是怕惊动了她, 很轻很轻, 用鼻尖轻蹭, 似香炉中的余烟,袅袅虚幻。

楚引歌觉察有几丝绾发垂落,忙使了力推开他, 坐到了对面。

她拢了拢流云髻:“这都是姨娘花了一个多时辰弄的, 别弄乱了。”

她的语气很认真,但落人耳中,却带着几分嗔。

白川舟看着楚引歌的绛唇一抿, 宛转蛾眉,美得惊心动魄。

他的舌尖抵了抵腮,这姑娘可真能折磨人。

“奥”, 他往后懒懒地靠着, 眸底的旖旎泛情已被强行给压了下去,慢斯条理地问道, “所以夫人状扮这么久, 不是给我看的, 而是给其他人看的?”

楚引歌细想, 她今日是以世子夫人的身份出席, 这状扮自然是震慑他人的。

她很是实诚地点了点头, 还很真心实意地添补了句:“爷明白就好。”

“”

楚引歌还往里挪了挪, 离他更远了几许, 唯恐他又来捣乱自己好不容易弄好的装束。

白川舟被气笑:“楚引歌, 你气我倒是在行。”

切齿道:“我看今日借四殿下的生辰宴,我们就将大婚宴办了,倒省了工夫。”

楚引歌还真琢磨了一下:“爷是不是最近缺钱了?”

白川舟挑眉看她,好整以暇看看她要如何说。

楚引歌眼波流转,替他细细分析:“爷重新开了府,那自是不能再向侯府伸手了,我前几次去蔷薇居,看偌大府邸,奴婢小厮唯寥寥几人”

她瞥了眼他耐人寻味的眼神,忙找补,“我也不是需要那么多人服侍,但我会想爷是不是买不起奴役?再看今日,爷竟然想用四殿下之宴,直接省去婚宴的开支这种种迹象,都表明爷最近阮囊羞涩。”

白川舟看她煞有其事,小嘴一翕一合,倒乐了:“你觉得爷想今日大婚,是因为拮据?”

楚引歌虽不忍拆破男人的自尊,但毕竟两人日后要搭伙过日子,这家底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她微微颔首:“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爷给我少做几身衣裳,少买些脂粉口脂就能省下一大笔开支了。”

“我偏不,”白川舟勾唇笑了笑,拖腔带调道,“爷就爱给媳妇买。”

“”

“小没良心。”

楚引歌失语,怎么她要开源节流,就成没良心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也是将钱财花在她身上,换成其他女子,恐也是高兴的,可她却冷语冰人,确实有点没良心了。

她心思一转:“那要不这样罢,爷也没个营生,这般坐吃山空定是不行,我将我的俸银拿出来充入私库,虽不多,但咬咬牙过过日子应当行。”

白川舟眉眼一挑,心中意外,倒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其实哪需要她拿出私钱的道理,光他这些年在天语阁赚得钱都已是几辈子都不愁吃穿,他还每年在外置办田产私宅,收收租就能供日常开支了。

但“过日子”这样充满烟火气的词从她的口中溢出来,是多么浪漫啊,缱绻着几分未来春秋皆可期,花月亦可盼的美好温情,令人暖意涌蓬。

白川舟看着她,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楚引歌,你这是想光明正大地养我啊?”

“我”

“行啊,”他的语气慵懒,可眸底是可见的温柔,“我乐意。”

“”

马蹄嘚嘚,两人皆未再言语,楚引歌已在认真思索在余后的日子里,如何将一份俸银拆成三份用了。

直到宫门外,马车一顿,白川舟从案几的抽屉里拿出了个小金钥,放到她手上。

“这是”

“蔷薇居的库房钥匙,”白川舟散漫地说道,“你要养家,总得知道家底不是?”

他先下了马车,替她掀着车帘。

楚引歌本想婉拒,想这离大婚还有半月呢,这等贵重之物还是等进门后再交给她比较好,可想来他将钥匙都放得如此随意,想必那库房也没剩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这还真是个败家子。

他们现在也算是同一战线的的,每一分都得花在刀刃上,为了防止他在接下来的半月将余粮都奢靡而空,楚引歌默默地将小金玥放在自己随身的香荷中。

缓步往前走:“也行,等和离再还给爷。”

话音刚落,后颈就被轻捏,凛冽的男人气息陡然贴上,耳畔传来气音凝成的威胁:“想咬哪?”

楚引歌一愣,想起来一月前,他曾因她说了一次和离,就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那如烙印的炙烫又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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