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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

 

杏眸微圆望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不会”

白川舟把被衾一掀,将自己的衣襟往下拉了拉,那星星点点的红痕剖于她的眼前。

雪泥鸿爪,抵赖不了。

他的声色还缱了点委屈,眼巴巴地瞅着她:“你很会。”

热浪拂耳,楚引歌已是羞愧难当,她的柔指细细抚上那些印痕,多得她都数不过来,每一条都在昭示着她的如渴如饥。

她拿着手指又轻掐了一道,那弯弯的形状确实和他身上的如出一辙,只是没有那么深。

“嘿,你这小混球”白川舟轻笑道,“还要确认啊?”

楚引歌将他的衣襟拢好,讪讪地笑了两声,如履薄冰问道:“疼么?你怎么不反抗?”

“啊光顾着坐享其成了。”

白川舟埋在她的颈窝,修指已从她的轻纱游进,声色低惑,“要不棠棠再来一次,我试试如何反抗。”

小色鬼

——“要不棠棠再来一次, 我试试如何反抗。”

日光浮浅,透过幔纱轻帐,靡靡袅袅。

他的指尖滚着欲, 轻柔游弋。

楚引歌颤着音问道:“夫君今日无事?”

她以为白川舟应当是很忙的。

均田制新政的实施, 虽让人人都有良田可种, 农民百姓逐渐摆脱豪门贵胄的控制, 但同时也极大剥削了富商权贵的地位,而那些豪强必定会向官府施压。

她能想到,那些官衙得知他来, 定然会找他大吐苦水。

“不必与那些人周旋么?”

温热的呼吸在她的颈侧盘旋, 他轻笑:“看来夫人没少打听我啊,是同苏家少爷打探的?”

暖风滚,热浪拂, 日头高悬。

“夫君知道苏觅?”

“怎会不知?”白川舟厮磨着她的耳骨,“一不小心就撞见了夫人的桃花运,双栖共赴此生。”

他轻哂, “看来无论夫人多大, 都有二十一岁的男子喜欢。”

这话带有浓浓的醋意。

楚引歌一愣,他原是偷听到苏觅和她求亲了啊, 二十一岁的男子他们那年相遇时, 他也恰逢二十又一。

她暗笑:“夫君怎会去苏府?”

“去看看想娶你的人家有多厚的家底。”

他又在调侃, 但楚引歌稍稍一思就明白了。

白川舟最先去的不是扈州府而是第一富商的苏宅, 恐也是为了均田制, 打蛇打七寸, 若是能将苏老爷拉拢, 那其他富商权门也就顺势笼络了, 反对之声自然而然就消弭了。

楚引歌暗叹他的足智多谋, 虽不知他是用何法说服苏老爷,但想他能同她这般心无旁骛地调笑,睡到日上三竿,应是将问题解决地差不多了。

她的心下一松,也顺着话揶揄道:“苏府的家底嘛,据我这几年的观察,应是比世子爷家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也不知道这事能不能反悔”

“楚引歌,皮又痒了是不是。”

她听到他的切齿,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才不害怕他生气呢,相反,她看到他轻蹙的眉川,就会想按捺不住地想窃笑。

可她的唇角还没咧开,身上却是一凉,顷刻间,又是身无寸缕。

“欸世子爷,这可是青天白日”

白川舟也仿着她的语气,吊儿郎当道:“欸小夫人,这可还是在榻上”

他好讨厌!

楚引歌咬唇,本就与他的力量悬殊,去扣他的修腕反而添了股欲拒还迎之意,而且他的修指如鱼得水,根本就滑溜得抓不住。

他还在低低地笑,笑她拿他没法。

可当他一碰上她的柔细腰肢,楚引歌那断片的记忆像被触发,昨夜的种种又复而记起。

他的精力实在太充沛了,也极其知道她的敏感何在,他根本无需反抗,之后全程就是他的主导。

她都怀疑白川舟这五年到底学了些什么,他闲暇之余是不是都在苦心钻研夫妻之道?怎么花样比之前还多。

画面到了最后,是她在泣不成声的求饶,一哽一咽,低咛都逐渐变得破碎。

所有的始末,都一清二楚。

楚引歌总算扣握住了他的修腕,佯装气恼:“你诓我,昨晚分明就是你你……我”

她话头一起,可想到那令人脸红的种种,说到中途又支支吾吾,五年前跟他平视心无旁骛探讨夫妻之道的勇气,早已通过时日打磨得烟消云散。

她的心怦怦乱蹦,娇靥浮现了一抹嫣红。

可他却偏偏还要逗她。

“我怎么?你怎么?”白川舟的修指上游,散漫地笑问道,“怎么不说了?”

像是好脾气的情人呢喃,诱着哄。

但指腹已是不老实地覆上两团玉圆的娇红,轻轻的磨揉,慢慢的捻转,令楚引歌不胜其状,战栗四起。

他就是非要她说。

楚引歌更是支支吾吾:“你……你……”

他在耳边惑她:“嗯?”

“风流痞子……”她颤着音,听上去如同一缕水烟,连轻斥都变得幽飘飘。

白川舟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唇角轻勾,更要坐实风流,掌心聚而又松开,低笑了声:“宝长大了啊。”

声线迷哑,十足的浪荡不恭。

楚引歌一愣,但随着他的捏挲,话中之意不言而喻。

她羞赧,熟悉的气息流连在耳际,引得她更是面烫,连素来肤如霜雪的玉颈都漫起了一片绯红。

五年,她以为自己早已不是那个稚嫩青涩的小姑娘了,她都到了当初他遇到她时的这个年纪,二十又一,这实在是个不容易动心的年龄了。

在他没来之前,她曾想过他对她的动情是不是她的错觉,他为何就非她不可。

可眼下楚引歌通过自己的心迹明白,原来能让人变得不可理喻的,除了酒,还有偏爱。

只要他一靠近,她就又变成了十六岁的少女,羞怯又腼腆,经不起他随意的撩,就已是心动万千。

宛若仲夏夜的海浪,潮起潮落,深得见不到底,永不停歇,野风从胸膛穿过,水波就,连了天。

白川舟的体温在不受控地往上堆砌,从手心传递过来,灼烫了她,幔帐内的两颗心跳开始变得荒唐。

她的脚趾忍不住地蜷缩了起来。

“累么?”

他细柔的吻落在她的颈侧,呼吸也逐渐加重,却依然在温柔地问她,“还受得住?”

空中沉淀的欲在肆意弥漫。

楚引歌轻轻地嗯了声,不知是在回答累,还是在说受得住。

但她的纤纤素手不经意间勾上了他的后颈,这一小小动作替她将没说的话一一诉尽。

她想要他。

白川舟的气息陡然一滞,倾身而上,上挑的凤尾已透着动了情的红。

“咕咕”两声,打破了旖旎风情,燎原之点点星火被生生扑灭。

在没开始之前,她的肚子先败了北。

白川舟低笑了两声,咽喉似滚了沙粒般嘶哑,轻拍了拍她的小腹:“先伺候它,想吃什么?”

楚引歌有些羞窘,勾着他的手还没放下,小声低喃:“不吃也不碍事……”

白川舟愣了一下,尔后掐了掐她的小脸,在她耳边厮磨:“怕你呆会没力气了。”

楚引歌还怔着呢,他就起了。

可衣衫昨日淋了雨,还未完全干透,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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