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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梦境与命运

 

转生妈妈5

预言学派所属地,“安眠所”。

阿德莉娅的威胁成效显着,亚历克谢被留在了门外,只有曼西斯领读的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

“不管你在想些什么,总之都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叹了口气。

“我懂的。”曼西斯领读郑重了点了点头,满脸的“我深明大义”。

越描越黑了。

他们穿过漫长而黑暗的长廊,途中甚至经历了一次空间跃迁,连阿德莉娅都无法立即判断他们现在的所在地。

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安眠所”的存在——预言学派最神秘的圣地。

曼西斯领读拒绝亚历克谢的到访也不全是出于会叨扰「那位」的担心,亚历克谢身为塑能学派的领读,预言学派无法轻易暴露自己的底细。正如塑能学派的圣地也不会向曼西斯领读开放一般。

但阿德莉娅不同,邪术师本就是魔法系中极为特殊的一种,不属于任何学派。而曼西斯领读也敬重她身为英雄的为人,这才同意带她来到“安眠所”,将「捕梦网」借给她使用。

“请保持噤默与足够的敬意,阿德莉娅大人。”曼西斯领读轻声说“——欢迎来到‘安眠所’。”

预言学派最神秘的圣地,是一间卧室。

房间的装潢为古典款式,没有过多繁复的雕刻。其中的大部分家具已经被移走,取而代之的是一件件散发着微光的魔法道具,阿德莉娅粗略感知了过去,发现它们的级别都至少有四阶。

而整个房间内最显眼的,就是放置于中心的床铺。

它的四周垂落下黑紫色的纱幔,遮掩住大床内的景象。而几个预言学派的导师围靠在床铺的四周,手里拿着羽毛笔和笔记,时不时观察着魔法道具的波动,并动笔记下什么。

这间卧室与阿德莉娅数年前造访之际相比毫无变化,准确的来说,它的时间早已停滞在了一百零一年前。

见到曼西斯领读和阿德莉娅后,预言学派的导师们纷纷低头行礼。其中一位领头的走上前,悄声对曼西斯领读说:“都准备好了。”

曼西斯领读点了点头。

他示意阿德莉娅与他一同走上前,来到那床铺的旁边。

“很抱歉叨扰您的安眠,”曼西斯把手放到了黑紫色的纱幔上,语气极为郑重的说道“——愿您的梦境甘美如初。”

“愿您的梦境甘美如初。”预言学派的导师们齐声道,仿佛念诵。

他轻轻拉开了纱幔——

一个男人正静静的躺在床上,苍白的双手交叉、置于腹上,白色的长发铺满了整个床铺。

他的皮肤极为苍白,整个人仿佛一道朦胧的幽灵。若非他的胸膛还有微微起伏,阿德莉娅几乎要认为他早已死去。

某种意义上而言,他确实也与死去无异。

——预言学派第48任领读,梦境之贤者。

——奈特梅尔·摩古斯。

男人的五官立体。令阿德莉娅想起另一个世界的古希腊雕塑中那些神像。而一件黑色的面纱覆盖在他的额前,其上流转着神秘而梦幻的色彩。阿德莉娅认出来,这就是她要借用的六阶魔法道具,「捕梦网」。

“自从奈特梅尔大人拒绝从梦中醒来,已经过了整整一百零一年了。”曼西斯领读感慨道,“在这一百零一年里,我们用「捕梦网」捕捉他的梦境,并从中解读命运。预言学派因此而观测到了「魔王天灾」的降临。”

预言学派最早发出「魔王天灾」降临将带来末日的警告,没想到这居然是出自一个不愿醒来的贤者之梦。

从这层意义上来说,奈特梅尔·摩古斯才是预言学派最珍贵的秘宝。预言学派从他的梦中得以解读出无数未来。

“他还会醒来吗?”阿德莉娅好奇的问道。

“这取决于奈特梅尔大人,唯有自己才能从自己的梦中醒来。”曼西斯领读摇了摇头“他梦见了无数种的未来,可那之中从未有过他自己。”

「捕梦网」已经提前被预言学派的导师解除了禁制,曼西斯领读小心翼翼的拿起了它,露出其下男人的面容。

奈特梅尔依旧在那个不愿醒来的梦中,双目闭合。

阿德莉娅从曼西斯领读的手中接过「捕梦网」,它的质地柔软得不可思议,黑色的面料上流转着五颜六色的光芒,仿佛一个个绮丽的梦。

兴许是错觉,她手中仿佛还有那个男人沉睡时的气息所在。

“请您就在这里使用,我会注意您的状态。”曼西斯领读说。

阿德莉娅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捕梦网」戴到了自己的脸上——

她沉入了一片片光华流转的梦境。

这些梦中有美好的美梦,也有恐怖的噩梦。在她的眼中呈现出不同的色彩。阿德莉娅的精神体在她曾做过的这一个个梦中穿梭,试图寻找到她想看到的那一个。

在“戴莫尔打猎回一整头魔猪所以科伦好好给他们做了一餐烤肉”的美梦和“她被恶心的大史莱姆一口吞进了腹中亚历克谢还在旁边哈哈大笑”的噩梦之间,她找到了那个小小的梦,隐隐可看到黑森林的枝叶。

阿德莉娅钻入了那个梦中。

她又回到了她在这个世界的故乡,塞勒姆的那片黑森林。一切都与她昨晚上梦到的一切别无二致。

只是这一次,她的眼前不再有朦胧的雾气。「捕梦网」将这个梦境捕获,完整而清晰的呈现在她的眼前。

溪流流淌着,黑发的孩子蹲在溪边,背影与幼时的阿德莉娅别无二致。

阿德莉娅发现自己居然在紧张。

“不知道他到底长得像谁万一他的眼睛是湖绿色的呢?”

一想到亚历克谢也有可能是她儿子的父亲,阿德莉娅就浑身起一阵鸡皮疙瘩,不敢保证她会不会让威廉瑟尔一出生就没了爸爸。

她队友们的面孔也一张张在她的脑海中闪过,雷德里克、科伦、戴莫尔,还有奥德勒

——如果她的儿子长得很像奥德勒的话,那她岂不是今晚就能和他上楼了?

“你想什么呢!”阿德莉娅的精神体老脸一红。

好吧,她现在也不用想得这么远。万一威廉瑟尔长得完全不像他爸爸,而是跟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

阿德莉娅做好了心理准备,深呼吸一口气,走上前去。

那个六、七岁的孩子仍在溪边,认真的辨认药草,而不知自己正身处于某人的梦中。阿德莉娅凝视着他漆黑的发间,犹豫了片刻,最终抚了上去。

“威廉瑟尔。”

孩子停了下来,转过头,那双眼睛与她那么像。

他说,“妈妈。”

——阿德莉娅愣住了。

她注视着他的面容,那双与她相同的、漆黑无一物的双眼。而后缓缓移向他的鼻子、他的眉毛、他的嘴巴、他的面部轮廓

他长得并不像阿德莉娅。

恰恰相反的是,在黑发、黑眼下的这些五官组合起来,就能拼成一个阿德莉娅很熟悉的人的面容。

她不得不熟悉的一个人。

“妈妈?”男孩见阿德莉娅久久呆愣在原地,不做声响。便重新叫道“妈妈,您怎么了?”

简单、原始的词汇,在此刻却变得无比刺耳。

男孩黑色的瞳眸中倒映出阿德莉娅的脸,逐渐扭曲成了一个诡异的模样。仿佛是在笑,又仿佛马上就要哭出来。

阿德莉娅的目光无法从男孩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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