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LES
卷五:“老公,我喜欢他!”
十叁妖|后出轨时代
les
祁婧没开过跑车。
然而,今天早上,那辆陪伴自己叁年多的雪佛兰迈锐宝,已经被开出了跑车范儿。
这辆车是许博选的。当时,祁婧还没拿到驾照,对汽车的认知程度,只够判断雪佛兰这个牌子听上去还挺有贵族气质的。
许博回忆中的那辆车,她想象不出是什么款式,只记得雪佛兰叁个字。
现在看来,当初他说的头头是道,也未必就做到了理性客观。谁能轻易把重逢在异国小镇清秋湖畔的一夜好眠随便抛进记忆的废纸篓里,不理不睬呢?
更何况,怀里睡着的还是个妖精。
那不似久远的感悟,幽幽淡淡的惆怅在一个大男人的口中说出来,让祁婧感到有种粗粝难言的生命轨迹,微带痛楚的在心头碾过。
她自认不是个细腻体贴的人,说不来温柔抚慰的话,只想把身子跟男人完完全全的贴在一起。心底原本的酸涩也似裹上了糖衣,不再那么烧灼难耐了。
做人啊,跟开车类似,要自信,不能缩手缩脚,更要自控,做到游刃有余。
莫黎后来是怎么成了宋其峰的老婆,许博没提,还是睡着了没听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下躺在这个男人怀里的人是我,最方便读懂他的人,把握他的人也应该是我。
一晌欢情能值什么呢?即使让那个妖精得了逞,又能如何?
他每天早上第一时间亲吻的是我,每天边给他打领带边你侬我侬殷殷叮咛的是我,每次加班第一个要打电话知会的人是我,甚至唯一能听到他梦中呓语的人也是我。
如果这样近的距离,这样多的机会,这样便利的条件都能让一个妖精捋走了男人的心,那就太t丢人现眼了。
一个女人床上的本事再精妙神奇,锁心夺情,能怎么样呢?难道空中飞人么?好像谁……缺点儿啥,又或者……学不会似的。
祁婧精准的把握着方向盘,趁着最后一秒绿灯冲过了斑马线,在交警小帅哥的注目礼中左转过弯。
考驾照科科都是一遍过,祁婧对自己的驾驶技术和学习能力都有足够的自信。虽然不怎么运动,她从小到大都不像某些女生笨得跟个鹌鹑一样,自己的胳膊腿儿都摆弄不明白。
活动起来才感觉到,昨晚用力明显过度的肌肉和关节都略微有些僵,不过,并不会影响什么,包括畅快愉悦的心情。
想到有一个够an,够体贴的男人在身后,祁婧的油门儿都不舍得松。身体里还未冷却的记忆仍然会时不时的兴起一阵悸动。
如果说,这一整夜有什么疏漏,就是没照顾好许博。而若要拼着不要脸,回头审视自己的表现,就真的让人又羞又恼了。
从客厅到床上,从床上到客厅,这副身子简直像个被捅漏了的胶皮袋子。完全被动又毫无节制,爽是爽翻了,却不是在开车,而是在坐过山车。
小毛那个愣头青,身上的肌肉都是邦邦硬的,有使不完的力气,发泄不完的精力。虽没有许博那样的收放自如,也一直掌握着主动。自己这个当姐姐的,根本就是被他挑在鸡巴上玩儿了一宿,以后简直没脸见他了。
想到这里,祁婧鼻息烘热,皱着眉头爬了满脸的桃红苦笑,及时踩住了刹车。
许博说得对,欲望不可怕,可怕的是失控。可是昨晚,难道不正是因为失控才喷得到处都是,高潮一波接一波的来么?
哦,不!不是的,至少前半夜不是。那个掌控节奏的人是许博,只是他后来睡着了。那个变态家伙睡着了……
他也真睡得着!就那么放心?变态!
居然去跟那个妖精学对付女人的——技艺!呸!真不要脸,最奇葩的是,还真就有人教这个!怪不得许大将军……
这个世界真t疯了!
灾难啊,从昨天晚上开始,自己也终于不能幸免!一切都将不一样了!要怪,都怪莫黎这个妖精!
莫黎在祁婧心中的形象一直是一身皮衣,眉目撩人,笑得既大胆又妖冶。
只是在坝上会过那一次,心里就被下了蛊似的,痒痒的,怕怕的,经常会冷不丁的想起她的腰,她的唇,她干净洁白的脖子和手指。
有时候,都快担心自己变同性恋了。
直到昨晚,才终于发现,最根本的原因在许博这个叁好学生身上。有机会,一定要找她好好唠唠!
不是撕逼,就是唠唠。
这不正商量着怎么一起砸烂束缚原始本能的枷锁么?顺便把那个戴口罩的狐狸精也捎上。倒要看看许先生怎么安排。
停好车,走进电梯,祁婧习惯性的在电梯镜面儿一样的墙壁上打量自己。
脖子上围着的那条丝巾好好的。本来是打算给这件方领羊绒衫搭配一串珍珠项链的,梳妆的时候才发现,脖子上居然有两道淡淡的红痕。
一定是小毛这个愣小子。还好这条珠光银的丝巾也很搭。
刻意的浓妆,小心的遮挡,让祁婧在步出电梯的瞬间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好像身上到处都是见不得人的羞人隐私,腰背不自觉的板了起来。
不过,还是没办法闲庭信步。早上口渴,喝了太多的红豆汤,这会儿有点儿内急。放下手包,直奔洗手间。
解决完了,正洗手,门外飘进一袭艳影。一双小手迅速的穿过腋下,托住了两个乳瓜。
祁婧两手都是湿的,只能勉强夹紧胳膊。那春葱似的十指在最腴润饱满的下缘波浪似的弹动一番,中指隔着衣服准确的按在了两颗蓓蕾上。
丝丝的酥痒从胸尖儿上传来,祁婧笑骂:
“都是被你给摸大的,还t没够啊?”
即使闭着眼睛,这独特的手法祁婧也能第一时间认出来。从十几年前的一个小山包开始,她就喜欢这么玩儿。
“要不是我,你哪来这对勾引男人的利器啊,不说感恩戴德,还越来越小气了!”唐卉手指继续动作,怎奈她的手的确太小了,下了东山上西山,累得气喘。
“原本是打算勾引男人的,可惜,第一个勾引到的是个男人婆!”祁婧任凭唐卉亦步亦趋的贴着,撕了草纸擦手。
虽然,从美国回来后,男人婆已经变成美娇娘了,毛手毛脚的习惯却一点儿没变。
唐卉回国那天,没顾上回家,姐妹俩先关起门来聊了半个晚上。除了创业设想,两人讨论最多,也最重要的,就是关于唐卉的“女朋友”了。
听到这个消息,祁婧并没有多少意外,反而像是把一颗悬空多年的心放下了似的,一阵轻松慰然——她还是勇敢的迈出了这一步。
唐卉的爸爸是个刑警,妈妈在一家旅游公司做导游。两个人在唐爸爸单位分的筒子楼里结的婚。
虽然简陋局促了些,不过,夫妻俩都是努力奔事业的人,互相鼓励着把目光放在未来,并未在意一时的窘迫。
如今,唐爸爸早升了市局副局长,唐妈妈则开了一家规模不小的旅游公司,进军欧洲市场。
然而,小唐卉出生后,不管是时间上还是物质条件上,都无法满足照顾孩子的需要,只好把她托付给了姥姥。
唐卉上大学之前的所有时光都是在姥姥家度过的。姥爷教师出身,后来成了教育口不大不小的领导,爱好书法篆刻。小唐卉刚学会拿筷子就被姥爷握着小手写大字了。
祁婧家就住在唐卉姥姥家楼上。唐姥姥跟祁爸爸是同一所中学的老师,一个教美术,一个教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