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三个女人一台戏
叁个女人一台戏
这个说不清是更衣室,化妆间,还是休息室的房间,祁婧非常喜欢。
坐在妆台前,打量着镜子里的那个女人,赫然是微微含笑的。也不知道,她心理究竟在美什么呢?
脸色的确不错,红润。头发是新做的大波浪,等下要盘起来,会更突出颀长的脖颈线条。
因为是来做按摩的,没戴任何首饰。
其实,从前也很少戴的。一直坚定的认为,女人的皮肤才是最好的首饰。尤其是拥有完美的锁骨和诱人的乳沟,任何珠光宝气都只能碍眼。
是因为岳寒半卖半送的舔了几件儿,才让首饰盒重新进入了视野,每次挑合适又有趣儿的,戴着玩儿。
无论从哪个角度去品评,镜子里的女人都没什么可挑剔的。
该修长的地方绝不平直,该饱满的地方绝不冗赘,该纤巧的地方绝不干瘪,该漆黑的地方绝不驳杂,该红润的地方绝不晦涩。
没有一处不是恰到好处,慧眼独具的缔造,宛若天成。
就是这对奶子用过了劲儿,实在是太突兀了。不过,凭直觉判断,那种呼之欲出的张扬,才是对这个女人的内心最恰当的诠释。
太舒心的日子,有时候会让人产生镜花水月的迷惘。对镜如同梦回的感慨时时撩拨享用着幸福蜜糖的女人心弦。
最近的日子,的确有些浮光掠影,应接不暇。
唯有在面对梳妆镜的时候,祁婧才能确认自己还是血肉之躯,并没有返老还童,白日飞升的迹象。
梳妆是女人的必修课。
长久以来,祁婧养成了习惯似的,总能在这个完全属于自己的过程中找到一份特别的宁静。
或许是因为,对女人来说,梳妆台前的仪式感更能带来某种暗示。完美的妆容是为良人登场后即将发生的事做准备的。并且,究竟要发生什么,总是容易意味深长。
今日一早,当她沐浴完毕,对镜而坐,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昨夜疯狂的始末因由,也不是审问老公后的曲直判断,而是自己的妻子本分。
“祁婧,你是人家的媳妇儿,调理的是父慈子孝,经营的是恩爱长远。”
想到这些,许博上班的行头已经整齐的摆在床头,又在首饰盒里给自己挑了一根珍珠项链。
这一天过得充实精彩,恩怨分明。
撩了小哥哥,探了雁姐姐,喂了奶娃娃,惊了李阿桢。虽然出墙红杏的罪名已经坐实了,可祁婧一点儿也没觉得羞耻。
跟那两个同案犯都通了气,便在李曼桢莫名其妙的眼神里出门,直奔爱都。
而爱都这里,也有一个梳妆台,建造在灯红酒绿之上,隐藏在奢华暧昧背后,是某个好色之徒专门给她准备的。
即便在一门之隔的外间,曾经脸红心跳,曾经愉快斗嘴,曾经攻防拉锯,曾经吸乳索吻……可在这小小的空间里,那份宁静依旧不曾缺席。
这里,他从没擅自闯入过。在这里,她有时会觉得自己更轻松,也更纯净。
无论是期盼还是猜度,是悸动还是犹豫,她都是个女人,一个相对于男人来说的女人,让任何生理正常的男人无法漠视的女人。
不知道是因为了什么,或者是哪里出了错,他现在并不在那儿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名看上去淡定又妖娆的女子。据说,她曾经把一个家伙的睾丸生生揪下来,又塞回了他嘴里。
那天给母亲约了治疗时间,没想到还没开始,自己先要享受徐大夫的手法了。
刚刚的见面礼节周到,亲和自然,仍旧是那张差点儿勾走了许博一魂叁魄的恬淡笑脸,不温不火,不卑不亢,不增不减,不动声色,的确是个不易捉摸的女人。
“真像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海棠在榻上并腿斜坐,拘谨的工装勉强留住一分矜持,却拦不住她歪头坏笑,“你一会儿要上的是按摩床,可不是铺着红缎子被窝的大婚床,美什么呢?”
有这么个魔星跟着,享受宁静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祁婧翻出一根皮筋把头发挽起扎好,没好气的起身:“有你在,啥好事儿都躲着我走,有啥可美的?你难道没看出来,我是发愁么?”
“没看出来。”海棠的目光跟着祁婧的身形起落移动,欣赏着她背手熟练的拉开毛衣裙拉链的轻慢优雅,仰慕之外只有惊羡。
“该不会白骨夫人修成正果了吧?分明是吸饱了人血,要活动活动筋骨的节奏。这要是让男人见了,怎么可能不爆血管?要是我家里那个……”
心里嘀咕,嘴上却满不在乎的说:“说了不为难你嘛,有什么可愁的?又不让你出卖色相。”
“卖不卖我不知道,可是既得劳心又得劳力吧?”祁婧拉下一截竟放了手,背对着海棠要她帮忙:
“你呀,天生就不是个省心的主儿。别怪我没提醒你,爱情禁不起考验的哈。到时候以毒攻毒变成了无力回天,可别哭!”
心软是祁婧的一大死穴,只要有人在她面前流露愁绪苦楚,立马就hold不住了,到底还是答应了她。
自从那天彻夜长谈之后,颁给海棠的娇憨乖巧四字评语就被打上了个大红叉。
那些祁婧想都不敢想的过往刷新了对这个疯丫头的印象,她更像是从露水和泥土里钻出来的野杜鹃,骨子里透着叛逆与放纵的火热,激情勃发的开得漫山遍野,零星的枯叶残瓣根本可以忽略不见。
她是爱着大春的,这谁都能看得出来,可她对自己荒唐又任性的过去却并不心生愧悔。伤过的,痛过的,甚至爱过的,都被她一笑置之,抛弃得义无反顾。
对与错从来不是她最在乎的东西,真与假才是。虽然无法全部赞同她的很多想法,这一点,祁婧心里无疑揣着敬意。
这回,海棠想要做的事,祁婧没有过多规劝,因为知道劝不住。不但无法作壁上观,反而最终成了帮凶,估计姐妹做到这种不辨是非的程度,也是没谁了。
主动进攻而且剑走偏锋,像极了武侠片儿里的小魔女。祁婧自问没那个胆色和魄力。
不过,能不能对僵局起到积极的作用,谁也不好说。这种事弄不好就是玩火自焚,必须得加倍小心,谨慎从事。
祁婧最纠结的,是要不要告诉许博。
“放心吧姐!”海棠拉开拉链,帮着把裙子脱下迭好,“从头到尾,你都不用露面儿,绝对不会影响你跟姐夫的……啧啧,这一身的美肉肉,可真馋死人。”
“去你的,生了孩子肉都松啦!哪像你,到处都紧绷绷的。”
祁婧抚摸着肚皮,那里不可避免的松软盈腴还是让人略微着恼,下意识的往里按了按。
胸前一松,珠光银的真丝文胸被海棠解了下来。
“呦呵!”海棠目光一亮,轻声娇叹,把文胸凑到鼻子底下闻,“姐,你这么大,穿半杯的,会不会蹦出来啊?哈哈!”说着,忍不住伸手去摸。
“滚蛋!”祁婧夺过文胸,“啪”的把小猪手打了回去,“蹦就蹦呗,塞回去不就完了,我嫌箍得慌,不行啊?”说着,弯腰去脱羊毛裤。
海棠趁机双手齐出,从背后拖住了两只大奶子。
沉甸甸鼓胀胀的手感又滑又弹,忍不住赞叹,“沃肏,这滚的不是鸵鸟蛋,怕是恐龙蛋吧!姐夫是不是天天滚啊?这要是让我们家那个看上一眼还不得开半个月的降压药啊!”
祁婧扭着身子躲开纠缠,坐在榻上脱裤子,微露警惕的瞥了一眼海棠:“贫嘴,不是说好